可惜深淵裏,有可怕的東西在注視著這裏,可惜在遠遠的大秦鹹陽,一場精心策劃的局裏那位可怕的王不希望質子死去,可惜在浩渺的天宇,如同天意一般的孤帆意誌亦是這般認為。


    所以此墳墓注定了,該是別人的墳墓!那就是想埋葬青年質子的那些人了。


    這個時候,破局者陡然出現,是的,他在破壞著這座大陣,而構建者依舊茫然。


    惡魔降臨,地獄已空!


    來到這座小鎮的便是那位鹹陽裏的古怪婆婆,還有一直暗中尾隨而來的長空。


    沒人留意到這位婆婆和這位少年,小鎮上其實原來的住戶早在月餘前便被輪換一空,一個小鎮的人口遷徙,對於堂堂的楚國大王子還不在話下。


    保密工作作得很好,該遷徙的遷徙,殺掉的殺掉!


    曆史從來都是殘酷的。


    曆史永遠抒寫的是,浮於冰山表麵的曆史,除非這冰山被人揭開。


    大王子不知道怎麽探知了神秘的刺隱門,他和刺隱門一直有勾連,對的,便是那瘋狂的天才,亦是最冷靜的瘋子和大陣構建師。


    大王子很早以前的勢力便是此人幫助培養起來的,此人後來莫名其妙的失蹤。


    就在質子回歸前的幾個月,此人忽然傳信給大王子,便在此間布下了殺局,將一個小鎮化為了牢籠,機關暗布隨時發動。


    大王子其實並沒有像許智慧說的回郢城,在最陰險的詭計裏,他上馬飛奔而來此處,這才是最詭詐的絕殺,沒有其二。


    大王子從來沒有小看過青年質子,從來沒有!蒼鷹搏兔亦需全力,狡猾的人類在你死我活,全為了自己的私利,遠遠的天空,孤帆裏的聲音似乎有個歎息,似乎為了千年前的迷局再次重現,而歎息!


    恩怨不會消亡,隻會在曆史的長河裏往複循環著他們的故事。


    現在,那唱著馬蘭開花的老太和長空便是出現在這兒,看似幫助青年質子在解決他人生的最大危機,實質上卻隱伏著更大的陰謀,陰謀的主人在遠遠的鹹陽宮殿裏,暗暗偷笑。


    偉大的王,從來不缺王道,更不缺陰謀詭計的詭道,奇正相結合,才是王天下的霸道!


    所以在他的冷笑裏,此間便發生一場被曆史掩蓋的真相。


    最可怕的人,便是懂得利用天發殺機的的意誌,最陰險的人,便是懂得借用流水水勢的力量加以轉化利用,所以最可怕的王此刻冷笑著,看著天下那些自以為最聰明的人,在小鎮裏狙殺青年質子。


    大王子連續換了十二匹快馬,累死了七匹,終於趕到了小鎮。


    這小鎮雖然是三王子的勢力範圍,其實早被他控製在自己的手裏。


    現在,最深最陰險的詭計裏,大陣即將絞殺那個有情懷的青年。


    所以,人不能太有情懷,太有情懷之人必定死於留流忘返的情懷裏。


    此乃,性格之劫!


    大王子能講唇亡齒寒的故事,能有今天之局說明他並不是一個窩囊廢,他敢於現身在此,也是以身為餌在搏殺垂釣王位。


    沒有事情不需要付出便能輕易獲得!他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快馬加鞭趕了過來,來赴一次生死絕殺,他相信,這次青年質子在劫難逃。


    因為這大陣一旦發動,裏麵的所有人都要死,連一隻鳥也別想逃飛而去。


    這便是局殺!


    這次安排的最後的一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可以肯定必定是你亡。


    這是大王子的想法。


    他的想法沒錯,可惜他漏算了很多,漏算了天意和兩位天下權勢最大之人的意誌,一位是他父王楚王一位是大秦的秦王。


    更重要的是,本來這瘋狂大陣的布局者,亦是因為更深的謀算,同樣不希望青年質子死去,那麽大王子的計劃必定落空,一個人以身垂釣,一旦不成功後果便是葬身魚腹。


    最清醒的人,必定是最冷酷無情的人,但是也是最不快樂之人。


    大王子一直很不快樂,是的,沒人知道他才是最清醒的人,所以沒人知道為何他,如此仇視青年質子,人們隻以為他瞧不起翻身的鹹魚,錯了,錯了,因為清醒,所以知道對手是誰,所以才需要將對手扼殺在搖籃裏!


    這是天敵之間的嗅覺!


    對手雖然是個情懷滿滿的青年,所謂情懷,百無一用,這便是無數血淚教訓而出的經驗,但是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氣運,對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就在青年質子身上,所以必殺之。


    大王子很清醒,三王子的所為和所思,但是那是個沒有氣運的家夥,所以他的目標便是青年質子。


    相互的算計裏,目下拿到了最後的搏殺,誰退誰敗!


    兵法曰:兩軍相逢勇者勝!兩軍都明白這道理的時候,慘烈便發生了——


    ……


    一隻詭異的黑貓出現在下午時分的某個破敗屋簷上,它忽然慘叫哀嚎了一聲,叫聲很怪異,然後,街道上開始古怪起來。


    原來街邊的商販的吆喝聲陡然停下,是的,整個小鎮的人忽然好像進入了一場夢魘狀態中。


    他們忽然被地下奇怪的振動勾引起來了某種變化。


    他們被催眠,開始瘋狂,而小鎮在顫抖,如一個人陡然發了羊癲瘋一般。


    青年質子忽然就在這黑貓異常的叫聲裏,陡然臉上變了顏色,他隻覺道了危險的迫近。


    是的,他本來正在看著眼前一家商販的小飾品,他發現那商販的眼睛忽然變化成了囧紫色,眼睛骨碌碌流著血,那家夥忽然抽出了一口藍湛湛的匕首,一看就是喂過毒之物,那家夥忽然便是一匕首紮來,隻要挨上那麽一點,隻要皮破,青年質子便要去酆都報道。


    青年質子臉色劇變,狠狠一腳間踹翻了麵前商販的攤位,連帶那變態的商販一起一聲響裏落在了街道上。


    噗通!


    一聲響,就是吹響了催命的號角,“殺人了,青年殺人了——”不知道誰喊叫了一聲,頓時,所有的人男女老少忽然瘋狂,抄起了能抄起的家夥,洶湧撲向了青年質子。


    此刻整個鎮子在顫抖,沒人理會。


    這局,便是這些人困住青年質子,等待整個鎮子天崩地裂裏陷入深淵,埋葬青年質子。


    絕殺終於在此刻展開!


    鎮子外,疲憊不堪的大王子死死盯著鎮子裏,“這次你該死定了吧!”


    看著塵煙滾滾的鎮子一處處搖晃,波及得連他也在搖晃,危險都不顧上的大王子不走,他要求的是放心,要親眼看見天敵被埋葬在萬丈深淵裏。


    這個大陣,花費了他出生以來的所有財富,不容有失。


    大王子,此刻露出釋然的笑容,在他心裏,結局,似乎己是塵埃落定。


    但是,實際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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