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與敖龍走過宴席大廳,已經有不少賓客離開,劉大媽與幾個鄰居正一人手中拿著一把塑料袋在歡喜的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打包。


    季婉被氣得直翻白眼,想衝過去卻被敖龍給拉住,向她微笑著搖了搖頭,氣得她一跺嘴走開。


    能來敖家宴會的人都可謂皇親貴胄,敖家的宴席定是頂極菜品。每一桌的價格都會貴到讓尋常百姓們咋舌。


    但再貴再好,那終是被人吃剩下的,劉大媽幾人竟然豪無羞恥的折籮。


    季婉看到還沒有走的賓客們都用異樣的眼光望向劉大媽幾個,然後眼中帶著嘲笑意味的的看向她。


    季婉狠捶了下敖龍,說:“看你幹的好事,貴圈本就對我這異族來人很排斥,你到是為他們找到了很好嘲笑我的借口。”


    敖龍無奈一笑,說:“我本想你家也沒什麽親人,多來幾個鄰居陪著咱媽不是也熱鬧些嗎?劉大媽她們這樣做我覺得也蠻好的,把這些食物打包回家,至少比浪費掉了好。”


    敖龍走向劉大媽,正興致勃勃打包的劉大媽見到敖龍與黑著臉的季婉,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中的盆子。


    “那個,小婉和侄女婿別笑話大媽啊,我就是覺得這麽好的菜他們隻吃了那麽一點,扔掉了怪可惜的,我就……嗬嗬……”


    “劉大媽您做的對,現在國家都在提倡浪費可恥,您到是提醒了我。”敖龍說著向大堂經理招手,大堂經理立刻上前問:“龍少,您有什麽吩咐?”


    “去準備幾個大的打包箱,所有桌上的剩菜每種類歸都打包好,酒都折到一個桶裏封好,記住一定要保證餐具的衛生。”敖龍說。


    “是,龍少,我就這去準備。”大堂經理應聲離開。


    敖龍看向劉大媽幾人,說:“幾位就不用動手了,一會兒會有服務人員把菜品裝好,等收拾完了,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我叫人開車送你們回去。”


    “哎呀,這可真是太好了,嗬嗬,哎喲,這孩子心地真是沒得說啊,小婉啊,你真是太好命了。”劉大媽幾個欣慰於敖龍的安排,好一陣誇讚他。


    很快有服務員來整理打包的食物,用來打包的整理盒即方便又衛生,更是給劉大媽們高興的不得了。


    “勤儉持家是美德!”敖龍擁著季婉向包間走。


    小柔緊跑幾步搶在敖龍麵前,說:“姐夫,你真是棒棒的,小柔為你點讚。”她兩隻小手為敖龍豎起大拇指。


    敖龍把頗為尷尬的折籮行為演變成浪費可恥,季婉很是佩服,感覺自己剛才情緒過激了,她笑對敖龍說:“老公,我也為你點讚。”她也為敖龍豎起大拇指。


    敖龍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季婉嬌羞含笑看著他。


    “哎媽,灑狗糧了,灑狗糧了……”小柔蒙著眼睛咯咯笑著走開。


    季婉踮起腳步給了敖龍一個吻,兩人幸福相擁向包間而去。


    一打開包間的門,立傳出歡聲笑語,敖嘯天見兩位新人到了,便吩咐開席。


    兩人與長輩們打了招呼後,敖龍帶季婉來到一個長相斯文儒雅的男人麵前,說:“這位是我姐夫,墨瀚,小軒的爸爸。”


    “你好,姐夫。”季婉伸手與墨瀚握手,卻被小軒一把打開,小軒抱著季婉,頭埋在她的大腿裏,悶聲說:“小舅媽,不要理這壞人。”


    “小軒,怎麽學的這麽沒禮貌,都是被你媽慣的,過來,到爸爸這來。”墨瀚看著小軒說。


    “不要,我才不要和你這個大壞蛋說話,你早就不是你爸爸了,你已經和你斷絕父子關係了。”說著,小軒拉著季婉跑開。


    “不好意思。”季婉歉然的向墨瀚說,然後隨小軒跑去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小軒坐在沙包上,雙臂環抱氣得小腮幫子鼓鼓的。


    “小軒幹嘛這麽說爸爸呢。”季婉撫著小軒的頭。


    “是他先不要我和媽媽的,我也不要他了,哼,我的媽媽也不好。我都不要他們了,我要你和小舅舅做我的爸爸媽媽。小舅媽,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小軒可憐巴巴的看著季婉說。


    “嗯,舅媽會一直在小軒的身邊,對小軒好。”季婉笑說。


    “那你不要生小孩了,我就是你的寶寶。”小軒天真的瞪著大眼睛說。


    “嗬嗬,小軒不可以這麽小心眼哦,小舅媽以後有了小孩子,小弟弟小妹妹可以陪你玩的,那你就再不會孤單了。”


    小軒皺著小眉頭思索著季婉的話,說:“那好吧,我要美美的聽話的小妹妹,不要和我一樣淘氣的小弟弟。”


    “你這小鬼頭,也知道自己淘氣啊。”季婉笑著抱小軒摟在懷裏。


    墨瀚看著與兒子相處親昵的季婉,歎息一聲,眸中充滿悲苦看向敖晟說:“你還說孩子會讓謹改變,連自己孩子都不管不顧,她沒有一點責任感,自私之極,她這樣的人不配有家,更不配有孩子。”


    “小謹以前樂觀開朗善良,她是被困在前一段感情裏了。當年撮合你和我妹看來是個錯誤,我想,要不你就放手吧,解脫出來尋找屬於你的感情。”敖晟說。


    墨瀚視線在眾人中尋覓,終是找到了坐在角落裏的敖謹,長長一聲歎息後,濃眉緊緊蹙起。


    酒席排好大家入席,季家與敖家主家在首席,其餘是各分枝在副席位。


    敖嘯天簡單的說了幾個祝福新人的話,全家福宴正式開始。


    敖嘯天手中拿著一瓶茅台酒,笑對季婉說:“聽說你會喝酒,而且隻喝度數高的白酒?”


    “是啊,爺爺。”季婉笑說。


    “好,今天是你與阿龍大喜的日子,小婉就敞開了喝,敢不敢和爺爺鬥酒?”敖嘯天說。


    “鬥酒就算了吧,我肯定喝不過爺爺,倒是能陪爺爺小酌幾杯。”季婉笑說。


    “好,來,酒杯拿來,把酒滿上。”敖嘯天笑說。


    敖擎堯把酒杯遞過來,笑說:“我也來湊個熱鬧,好久沒有一家人如此輕鬆的一起了,開心,我也來點老爹爹珍藏的好酒。”


    他話一落,敖老二與敖老三都拿著酒杯湊到這桌來討老爺子的藏酒喝。


    幾翻爽飲後,喜慶歡快的氣氛更為濃鬱。


    陳誌強站起,一臉諂笑舉起酒杯對敖嘯天與敖擎堯說:“鄙人陳誌強,是季婉的姐夫,三生有幸能與敖家結親,我可否敬兩位敖家長輩一杯。”


    “好啊。”敖嘯天親切笑說端起了酒杯。


    “真是受寵若驚啊,那我先建老將軍。”陳誌強說著,舉杯就去與敖嘯天碰杯。


    ‘叮’清脆的碰杯聲響過,敖老三騰的站起,怒目而視著正要喝酒的陳誌強說:“你敢對我敖家家主不敬,你好大的膽子。”


    “我,我哪有,您,您,這話從何說起。”陳誌強驚恐疑惑的看著敖擎蒼。


    “老三,古老的酒禮不是人人都懂得,在說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別拿那些塵芝麻亂穀子的事較真。大家開心就好。”敖擎堯笑著揮手示意敖老三退下,笑對嚇得不知所措的陳誌強說:“沒事,沒事,不必介意,來,一同舉杯共飲這喜慶之酒。”


    大家舉杯同飲,一團合氣。


    “咦,小婉這怎麽了。”敖嘯天詫異的指著季婉左胸上呈現的紫色鳶尾花。


    “咦,剛才還沒有呢,這是怎麽搞的?”敖老三也湊熱鬧的盯著季婉看。


    季婉不好意思的撫住那朵紫鳶尾花,想到自己的父親她有點不知怎麽開口說。


    “這是小婉小時候,他父親親手為她紋上去的。用的顏料比較特殊,平時看不到,一遇到酒就會顯現出來。他父親是個藝術家,一次去山裏寫生就再沒有回來。”季母說。


    “哦,讓你們想起傷心事了,真是抱歉啊。”敖嘯天說。


    “都過去那麽多年了,無妨的。”季母淡然笑說。


    敖擎堯晦暗的深瞳看著季婉的紋身,眉頭漸漸凝起。


    “搞個紋身在身上象什麽樣子啊,看著就不象好人,我看明天找個美容院趕緊洗掉去。”卓璿沉著臉說。


    “媽,這叫藝術,你是不懂欣賞現代藝術。”敖龍邪魅笑說著,又舉起杯,說:“來,再走一個。”


    歡愉的氣氛又被酒興帶回,突聽外麵傳來吵鬧聲,敖龍想到剛答應劉大媽打包好送她們回家的,他隨意指使了一個敖家人去送劉大媽。


    敖家人喝的都很盡興,長輩們酒足飯飽後紛紛離去,敖龍安排人把季母與小柔送回家,陳誌強本想多和敖家人套套親乎,但敖家人個個眼高於頂根本不鳥他,隻好悻悻的帶著季姝走了。


    留下來鬧哄的就是年輕的晚輩,南宮嫣看著微醺的敖晟,一直擔心的小聲勸說他少喝點,可敖晟象是故意和她作對一樣,她越是勸,他越是猛喝。


    “我說老大,你還行不行啊,伴郎那哥幾個還等著咱倆呢。”敖龍笑看微醺的敖晟說。


    敖晟燦然一笑,說:“真的好久沒這麽開心了,一定要喝盡興才行,阿龍,那哥幾個你就別管了,我去應付他們,你還是好好享受你的新婚之夜,所有的酒大哥替你擋了。”


    “好,老大仗義,那我可帶媳婦回家了。”敖龍笑說。


    “去吧,我去找老三老四老五他們,繼續喝……”敖晟站起,南宮嫣立刻扶住他說:“你已經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女人,你給我閉嘴。”敖晟掐住南宮嫣的下頜,迷離的眸間泛著一絲詭譎的笑意。


    南宮嫣無奈隻得扶著敖晟走出包間,又奔向另一個酒席。


    “大哥這樣還行嗎?”季婉擔心的說。


    “別擔心,大哥酒量好著呢,我們得趕緊走,要是被那幾個臭小子捸到,我的新婚夜就被他們攪合了。”


    敖龍擁著季婉走出酒店,幾道閃光晃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是偷拍的記者……”


    “保安,保安,你們都幹什麽吃的……”


    一陣叫嚷,幾個敖家子弟指使著保安去抓偷拍者。


    “算了,今兒我高興,隨他們去吧。”敖龍大手一揮,攬著嬌妻上了車子徜徉而去。


    敖龍與季婉回到敖家,他把季婉和自己的衣服脫掉,就抱著季婉躺在床上。


    “喂,你幹嘛,你不許碰我。”季婉嬌嗔的說。


    “老婆,你好汙,我隻是想著今天起的太早了,我要抱著你補會眠,你是不是想讓我幹你了?”


    “胡說,我才沒有。”


    “老婆,我們有半個月沒在一起了,你實話告訴我你想不想我幹你?”


    季婉捂上他的嘴,說:“不許說暈話。”


    敖龍拉下她的手,說:“我們是夫妻,躺要床上說點暈話容易進入狀況,這也是一種情調懂不懂。我在說我要幹你時,你下麵會不會有癢癢的感覺?”


    “越說越流氓了你,不理你了。”季婉羞赧的將頭藏於他的臂彎裏。


    敖龍撈回她的頭,笑看滿臉泛著紅霞的她說:“說啊,會不會癢,還是有別的感覺?”


    “會了會了。”季婉推開他的手再次做起了鴕鳥。


    “傻丫頭,這有什麽可害羞的,我們把做愛時的感覺告之彼此,這有助於我們更和諧的性生活,也會讓我們的婚姻更美滿。”


    “你不是說睡覺嗎?不要說了,我困了。”季婉窩在他的臂彎裏悶悶的說。


    “好,不說了,摟我的婉兒好好睡一覺,養好體力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你敢,你的身子還沒有養好。”


    “哎喲,傻媳婦,開玩笑的,醫生說小產後一個月後再行房事,我怎麽可能忘記,好了,睡吧,我拍著我的大寶貝睡覺覺。”


    敖龍哼著搖籃曲,輕輕拍著季婉,兩人閉著雙眼,嘴角卻勾起一樣幸福的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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