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越來越心焦,已經一周了,敖龍自那次來找她,就再沒來過,她再不能淡定了。


    她開始後悔那天沒能留下他,他一定非常傷心難過,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而且聽李嫂子說,白翎昨天回來了。今天,她一直讓影子打探著敖龍是如何安置白翎的。


    可一天就要過去了,影子傳回的消息是敖龍不但沒有將白翎調開,還為在歡迎新兵的大會上嘉獎了白翎,她越來越心慌意亂。


    現在要怎麽辦,要回去找他吧。一項極有主見的她,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


    電話鈴聲響起,季婉看是影子來的電話她立刻接起,急切的說:“影子,還有什麽事嗎?”


    “族母,族長正在家中宴請他的幾位好兄弟,說是為白翎這次招募到好兵而慶功。”影子說。


    季婉聽著影子的話,字字紮心,沉默良久,她說:“好的,我知道了。”


    “族母,白翎在微信上傳了照片,我想多句嘴,族長向來重情重義,對於曾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有些事他不好做的太絕,你多理解他吧,軍長他是愛你的。”影子勸說著季婉。


    “嗯。”季婉淡淡的應了聲掛了電話。


    季婉點開微信,看到白翎的微信,她上傳了幾張敖龍在自家廚房做飯的照片,還注明了,貼心軍長在為我們招募新兵歸來而準備豐盛的晚餐。


    季婉看著敖龍喜笑顏開與兄弟們合影,還有一張是敖龍摟著白翎照的,兩人親密曖昧的像一對情深意濃的情侶。


    看著照片,季婉的心口似被硬物堵塞了般,又悶又痛。淚水不自覺的劃下,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他終是不相信她的,她要失去他了。


    “敖龍,你真的愛我嗎?


    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兄弟,敖龍啊,白翎她可從沒你當兄弟看,自己的百口莫辯和寧嫂子的吸毒事件,足可證明白翎心機深重與狠毒,說不定,方依依的離開與她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我已經讓猛龍軍衛去徹底調查白翎了,相信很快我會讓你真正看清楚你的好兄弟,其實是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的陰狠女人。”


    季婉走去星星房,仰頭透過玻璃房頂看向滿天繁星,微微凝起的眉頭盡是傷感與寂寥。


    “阿嚏……”


    正做菜的敖龍突然連打了幾個噴嚏,一邊幫忙的楚璟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眼客廳裏正開心與兄弟們說笑的白翎,說:“我說老二,哥們很佩服你兄弟情意,可是,就這樣不管老婆好嗎?”


    “我哪有不管。”敖龍說。


    “你不去勸嫂子回來,卻和我們歡天喜地的為白翎慶功,這讓嫂子知道那不得傷心死啊。”楚璟說。


    敖龍手上的動作停頓,心下一緊,暗道:老婆,再忍一下,我馬上就去接你回來。


    “哇,好香,好香啊,軍長的手藝就是好。”白翎開心的湊過來,看著敖龍炒菜。


    “小饞貓,馬上就好了,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茄汁蝦,管夠吃。”敖龍笑對白翎說。


    “嗬嗬,二哥真是太貼心了,真是愛死你了。”白翎挽著敖龍一臉迷醉的說。


    “快起開,快起開了,別把油蹭到你身上了。”楚璟笑著把白翎推回到客廳去。


    白翎對著餐桌上豐厚的菜又是一陣拍照,然後上傳的微信裏。


    招募新兵這十來天,她一直惋惜沒能讓敖龍與季婉徹底絕裂,絞盡腦汁的想著回來後要如何再讓兩人產生矛盾,可她的苦事冥想沒有一絲頭緒。


    卻在回來時得知,她走這十天季婉竟一直沒有回軍屬大院裏來,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敖龍沒有變,一如既往的把兄弟情誼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自己真是高估了季婉在敖龍心中的地位,欣喜之餘她要趁熱打鐵讓敖龍對季婉徹底失望。


    她有加過季婉的微信,知道自己發的照片季婉一定能看到。她都可想象得到季婉在看到這些照片時的氣憤,對,越氣越好,這樣季婉就會和敖龍吵架,兩人的矛盾也就更深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入席吧。”楚璟端上來最後一道菜招喚著客廳裏的哥們兒。


    大家都湊過來笑看桌上的美食,凱澤說:“自從二哥有了嫂子,我們就再沒吃過二哥做的菜,好想念啊。”


    “真是哎,似我們為手足的老二從認識了嫂子,就忘了我們哥幾個,心裏還真是酸溜溜的呢。不過,今天的二哥又讓我對兄弟情有信心了。”唐俊馳笑說。


    “你酸什麽酸啊,等你有了媳婦你指定比二哥還重色輕友。”楚璟笑說。


    “二哥,嫂子怎麽還沒回來了,快給她打電話。”凱澤對敖龍說。


    聞言,白翎淩厲的目光狠瞪向凱澤。


    “不用打電話,她這陣基金會那邊挺忙的,回不來。”敖龍漠然說。


    本是歡悅的氣氛倏然變得有些壓抑,幾個兄弟莫名的互望著。


    這些日子軍屬大院中一直有傳言,說季婉一連十多天沒回軍屬大院,更是被長舌婦們傳敖龍與季婉兩人在鬧離婚,哥幾個隻當是夫妻的小吵小鬧沒怎麽在意,現下看敖龍這般冷漠,似乎兩人真是出了問題。


    “都坐啊,愣著幹嘛,好一陣沒做了,不知手藝退步了沒,快嚐嚐看。”敖龍招呼著大家,叫楚璟去酒櫃裏拿酒。


    “二哥,酒櫃裏沒有你說的茅台酒啊。”楚璟說。


    “怎麽可能,我明明放在酒櫃裏的。你們可都是口福了,這瓶茅台可是我從爺爺那好不容易求來的。”敖龍說著走去酒櫃,他翻找了一陣真的沒找到酒,他撓頭納悶說:“咦,我明明放在酒櫃裏的,怎麽沒了。真是奇了怪了!”


    “我來幫你找找吧。”白翎說著走去廚房,伸手打開廚櫃從一堆調料瓶裏拿出茅台酒,笑說:“呐,在這裏,二哥你這記性也太差了吧。”


    “白翎,你對二哥家也太熟悉了吧……”


    眾人見白翎如此輕易的找到了酒,按他們經過特種強訓的警惕性極高的尖兵來說,若不是白翎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們真會懷疑她


    欣喜的白翎拿著酒轉身看向大家眼中的驚訝與詫異,她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失誤,懷中抱著的酒好似炸彈般讓她忐忑不安。


    “好巧,我一打開廚櫃它就在裏麵。”她訕訕的為自己辯解。


    待她看向敖龍,他那冷得可凝成冰的麵色,她的心似被冰錐刺中寒徹心扉。


    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就這樣直接將酒拿出來,這個巧合太過牽強了。


    敖龍坐下來,目光犀利的看著惴惴不安的白翎,說:“在場皆是我曾經同生共死過的好兄弟,我視你們如我的手足,我曾想如果有一天你們犯了錯,隻要不是叛離祖國,我都可對你們網開一麵。”


    他目光咄咄的逼視著白翎,白翎麵如土色,身子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


    “二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陸凱澤狐疑的問。


    敖龍沒有理會兄弟們的疑惑,一直目光森寒的盯著白翎,他沉聲說:“白翎,你是不是有什麽隱瞞我的,你現在和我坦白我會看在兄弟一場的情麵上從輕處罰你。”


    兄弟幾個都看向惶然的白翎,更為不解敖龍這是唱的哪一出。


    白翎勉強而尷尬的笑了笑,故作鎮定的說:“二哥,你這是怎麽了,我,你沒做錯什麽啊,我,不知你在說什麽。”


    “你既然這樣說,那好吧。”敖龍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向她,從她手中拿過那瓶被她攥得死死的茅台酒,說:“這瓶茅台酒,我是故意放在調料瓶中的,我並沒有忘記它在哪裏。我這麽做,就是想證明我心中猜測的一件事,也是給我你最後的機會。”


    “二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拿到這酒,真的是巧合。”白翎急切的說。


    “你準確無誤的拿到這瓶酒絕非巧合,因為……”


    敖龍說著,走到廚房門邊的角櫃伸手從角櫃下一摸,攤開手,手中出現一個針孔攝像頭,看向白翎說:“你在我的家裏按了它。”


    “啊……,怎麽會這樣……”幾位旁觀的兄弟們皆一臉震驚。


    “不,二哥,這攝像頭,沒有,我,不是我,這不是我做的,你們,你們相信我,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白翎慌亂的為自己解釋著,可是看到大家緊凝的雙眉,她的心越來越涼。


    “不承認是吧……”敖龍打出電話,下一秒走進來兩個手拿儀器的兵士,向敖龍點過頭後,便開始用手中的檢測設備尋察房間。


    很快,在沙發牆的壁畫上,另一桌角下,還有衛生間及臥室裏都找到了針孔攝像頭。


    兩位兵士把幾個針也攝像頭交給敖龍時,白翎惶恐無助的搖著頭說:“二哥,你,你認為這些是我做的嗎?二哥,我沒有,不是我,請你相信我。”


    雖然是強弩之末,白翎依然嘴硬極力的為自己辯白著。她轉身求助於其它的兄弟,可兄弟們皆都緊皺著眉頭看著她,顯然已經和敖龍一樣已經將她定罪。


    “白翎,你剛把那瓶酒拿出來時,我就感覺不對頸了,你怎麽能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陸凱澤蹙眉看著哭泣的白翎。


    “我,我沒有,那真的不是我放的。”白翎全身顫抖著說,她萬沒想到剛還希望滿滿享受敖龍的情意,瞬間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般,她知道自己完了。


    “你還要狡辯,楚璟,凱澤你們兩個去白翎的房間搜一下,看有沒有監控儀器。”敖龍說。


    懵然的楚璟與唐俊馳應了聲離開。


    白翎感覺綿軟的雙腿再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重重癱坐在地上。


    那套監控設備就明眼的擺在她的臥室裏,楚璟與唐俊馳此去必不落空。


    從昨天回來,敖龍給了她錯覺,以為他和季婉的矛盾已經非常的深,她慶幸敖龍還是最重兄弟情義的。特別是昨晚從監控裏看到敖龍與兩上小勤務兵說她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便忘乎所以的飄飄然,幻想著應該很快可以取代季婉的位置,成為敖龍的妻子。所以,一向謹慎的她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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