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接過u盤讓軍衛拿去驗證,對楊雪說:“你確定這是原版,你沒有再拷貝其它份?”


    楊雪忙擺手,說:“沒有,我發誓,絕對沒有拷貝的,絕對沒有了。”


    “楊雪你要分清厲害關係,敖家不管何時休地想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你最好識時務。你守信,敖家必會保你平安。”季婉說。


    “是是是,我知道,敖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敖家人自不會差,我相信你們。”楊雪說。


    敖龍將一張照片遞到楊雪麵前,問:“你說的那個女人是她嗎?”


    “哦,是,就是她,咦,她怎麽是個軍人?”楊雪指著照片上的女軍人說。


    敖龍點了點頭向身邊的軍衛給了一個眼神,軍衛拉起楊雪,楊雪惶然的抓住季婉的手,說:“你們說好的,要保我平安的對不對。”


    “放心,說過保你平安絕不會失言,你現在暫時哪也不能去,給你安排了一個住處你老實的呆著,等過一陣後我會將你送去法國,我不會給你錢,到法國後會有人安頓你,給你一份工作足夠你自力更生的。”季婉說。


    楊雪激動的盈淚說:“謝謝,謝謝,太感謝你們了,我,我一定好好做人……”


    “走吧。”敖龍站起擁著季婉走出平房。


    上了車,季婉問:“那個女人就是大哥身邊突然消失的機要秘書?”


    “是的,沒想那個人竟然將人安插到我們眼皮底下了,看來,我要將部隊大洗牌一次了。”敖龍說。


    “背後搞事的人到底是誰,影子還沒有傳給消息嗎?”季婉問。


    “沒有,幾個競選人行事都很低調,都是老謀深算,尾巴夾得太緊了。”敖龍說著啟動了車子。


    敖龍與季婉來到南宮家,將楊雪所述與敖晟與南宮嫣說了。


    季婉笑對南宮嫣說:“這下你心中再不用有芥蒂了,大哥與楊雪真的沒有一點關係。”


    南宮嫣沉著俏臉向敖晟翻著白眼,說:“還特種兵王呢,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


    沉吟的敖晟看了看南宮嫣,凝著劍眉說:“我仔細想了想那天的事,我吃過中飯後秘書給我沏了壺新茶,這到是我平常的習慣,然後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困了,然後就倒在沙發上迷了一會兒,這一覺也就半小時左右,時間很短就像偶爾的午後小憩,應該就是這個時候被機要秘書神不知鬼不覺的搬到了車裏,而他們所用的藥定不是一般的迷藥。”


    “我讓人查了當天當時停車場的監控,控製室說那天監控突然壞了,以為是小故障又沒發生什麽事情就沒有上報。從這件事上看來,我們身邊的人不幹淨啊。”敖龍說。


    “幾個競選人都是文政官員,竟然能把手伸到我們們軍政來了,看來這個人為了競選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了。”敖晟說。


    “哼,在文政玩得開也就算了,還搞到我的地盤來了,這將是他最大的失策。從現在開始,我要隱密的大洗牌,一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背後那位始作俑者。”敖龍笑說。


    五一節這一天,敖家包下了櫻花山莊,百人大家族三三兩兩遊走於花園中,共同觀賞浪漫唯美的櫻花世界。


    季婉依偎在敖龍懷裏,兩人坐在櫻花樹下的長椅上,看著樹上開滿了粉紅的櫻花,那粉紅的顏色,不濃不淡,還略帶幾分嬌氣。在嫩綠的樹葉襯托下,那顏色格外嫵媚,格外鮮豔,讓人眼前一亮:如此美麗的櫻花!任何人見了,都會忍不住驚歎:神奇的大自然,竟能創造出這樣的美!


    一陣清風拂過,櫻花片片飛舞飄落,漫天花雨,宛如盛宴。


    季婉看繁花似錦,有感而發:“李商隱有首詩:何處哀箏隨急管,櫻花永蒼垂揚岸。櫻花爛漫幾多時?柳綠桃紅兩未知。勸君莫問芳菲節,故園風雨正淒其。


    櫻花,真是令人陶醉,令人心曠神怡!太美了。”


    敖龍星目中也盈滿迷醉,仰頭望著花園緊簇的櫻花,說:“日本人稱之為花吹雪。櫻花總是突然綻放盛開,這是最盡情的花朵。就象某些一夜的愛情,沒有機會變壞,徒留下些許悲涼與淒婉的美。”


    季婉笑看敖龍,說:“沒想你也有詩情畫意的一麵。”


    敖龍低眸瞟了眼季婉,得意的揚了揚劍眉,說:“小瞧你老公啊,我可是全才。”


    “嗬嗬,老公真是太有才,太帥了,嗬嗬……”季婉嬌聲笑著更深的依偎在敖龍的懷裏,盡顯小女人的嬌媚。


    季母與麵有哀怨的敖謹走過來,季婉見了心中會意大姑姐定是因為小睿與小柔不認她的事而傷心著。


    “媽,姐快這來坐。”季婉站起引二人坐下來,看到敖謹唉聲歎氣的。


    “姐,不是說了你要給小睿與小柔他們時間,他們一時肯定接受不了,而且此前你的所為讓小睿很不認同,你要多體諒兩個孩子。”季婉說。


    “我不是不體諒兩個孩子,更沒資格生他們的氣。我是在氣我自己啊,當初怎麽就那麽混蛋,怎麽能打小睿呢,我真是……該死啊。”敖謹說著淚似泉湧,季母立刻拿出手帕為她拭淚水。


    “現在,你也別過於自責懊悔了,能找到他們這是最好的結果,能看到孩子們健康在自己麵前這比什麽都重要。”季母說。


    “嗯,說起來,真是太感謝季伯母了,如果沒有您小睿與小柔真就活不了了。”敖謹啜泣著說。


    “你這感謝的話說太多了,我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都說了是一家人,再不要說這麽外道的話了。”季母笑說。


    “小睿和小柔呢?”季婉問。


    “他們在泉池那邊與小軒玩呢,我本想去和他們親近親近說說話的,唉,他們見到我立刻轉身就走掉了。”敖謹沮喪的說。


    “姐,你這哭哭嘰嘰的樣子沒人愛看,更會讓小睿煩你,你痛快收斂些。你最好當沒這回事,盡管少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想關心就在暗中細致照顧。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也畢竟血濃於水,你的母愛終有一天會感動兩個孩子。現在,萬萬急不得。”敖龍說。


    “嗯,我會盡量控製自己的。”敖謹點頭說。


    “小睿舅舅,小柔姨姨,你們快來啊,這水好清涼,好甜啊。”小軒蹲在泉池邊玩著水,抬起胖胖的小手招呼著身後的小睿與小柔。


    小柔看著小軒眉眼笑得彎彎的,說:“小軒好可愛,以前我就很喜歡他,沒想,他竟然是我們的同母異父的弟弟。”


    “小柔你什麽意思,是想認那個人嗎?”小睿瞪著妹妹說。


    “我可沒說要認敖謹,就是覺得有小軒這個弟弟挺好的,他真的好可愛,好萌啊。”小柔甜甜笑說,倏然看到哥哥陰沉著臉看她,她撒嬌的拉著小睿的衣角說:“哥,你別這樣,姐夫不是說了,不要因為某人要把跟她有關的人與事都一棒子打死。我們不認敖謹,可不應該不認小軒這個弟弟啊,他可沒什麽事得罪我們。”


    “小睿舅舅,小柔姨姨,寶寶叫你們呢,你們就在這裏偷偷說話,都不理我呢。”小軒跑回兩人麵前嘟著小嘴埋怨著說。


    小柔拉小軒過來抱在懷裏,說:“我們沒有不理你,我在想,我若是小軒的姐姐,小睿舅舅是你的大哥哥,你會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了。那以後我要是打不過誰,小睿舅舅就能幫我出頭。我要是不想寫老師留的作業,那小柔姨姨就可以幫我寫了。”小軒頑皮笑說。


    “喲,你這小滑頭腦子裏都想些什麽,聽姐姐的話,你不許和小朋友打架,更要認真的未完成老師留的作業,這才是好孩子,姐姐和大哥才會更喜歡小軒啊。”小柔笑說,伸手掐了掐小軒胖胖的臉蛋。


    “這小子是個好戰份子,到是和我小時很像。”小睿笑著說,伸手給了小軒一個腦瓜崩。


    “哎喲,好疼,小睿舅舅,你的手好重,寶寶的腦瓜仁都被你敲疼了。”小軒雙手抱頭委屈的看著小睿說。


    小睿抱著小軒輕輕為他吹著腦殼,說:“小軒,以後沒人時你就叫我和小柔哥哥姐姐,有人時就叫舅舅和姨姨,記得嗎?”


    小軒一臉好奇的樣子看著小睿,說:“你們是我的小舅舅和小姨姨,幹嘛讓我叫哥哥姐姐,雖然我很希望你們是……,可是,你們是我的長輩,我若那麽叫就是不懂禮貌的。太爺爺會打屁屁的。”


    “都說沒人時叫哥哥姐姐,太爺爺怎麽會知道,臭小子哪那麽多話,小墨跡。”小睿笑對小軒說。


    “哦,好吧,小睿哥哥,小柔姐姐。”小軒乖巧的喚著兩人。


    “就幹脆的叫哥哥姐姐。”小睿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說。


    “哥哥,姐姐,哥哥姐姐……”小軒一連叫了好幾聲,小睿與小柔都開心的應著。


    敖嘯天隱於泉水池邊的大樹後,聽到幾個孩子的對話,他花白眉頭緊緊的凝起,思忖了片刻他悄然離開。


    晚飯後,敖家的分枝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敖嘯天把主家這一枝還有季家人喚到他的套房中,他溫和笑看季母,說:“親家母,可否告訴我小睿與小柔是不是敖謹的孩子?”


    “啊,這……是。”季母愕然老爺子問的問題,但長者的尋問她自是不能說謊的。


    卓璿驚訝的睜大美眸,看向低頭不語的小睿與小柔,說:“爸,你剛才說什麽,季家這兩個孩子是敖謹的孩子,這怎麽可能。”


    “你先別說話,我一會兒還有話要問你。”敖嘯天看著兒媳冷冷的說,然後看向季婉說:“小婉,你可願意與你爺爺說說。”


    “爺爺,小睿和小柔是姐的孩子沒錯,這事,我本是想過一陣與您說的。隻是現在……”季婉欲言又止。


    “隻是,兩個孩子不願認小謹是不是?”敖嘯天說。


    敖謹站起點了點頭,對敖謹天說:“爺爺,讓我來跟您說吧。當年我與私定終生的愛人私奔,後來懷孕…………。”


    敖謹將多年前的過往統統與敖嘯天說了,最後她說:“爺爺,兩個孩子不認我,都怪我曾經沒好好做人,以後我會洗心革麵,讓兩個孩子心甘情願認下我。”


    敖嘯天沉默良久。


    “這怎麽可能,季睿與季柔是龍鳳胎,你當年隻生了一個孩子啊。”卓璿搖著著頭否認的說。


    “媽,這一點您就不必再懷疑了,我已經和孩子們做了dna鑒定報告,確認無疑是親生血緣。而您,當年那個人抱著孩子來向您求助時,你恐怕還看都沒看孩子一眼吧。”敖謹陰沉著臉說,這麽多年,她終是把對母親的不滿說出來了。


    “你這是什麽話,你這是在指責我嗎?你當年與那個低賤的人交往,我早就告訴你窮人就是貪婪,就是衝著我敖家的權利與財富來的,你非不信,結果呢,那個人抱著孩子來向我要錢……”


    “他要錢也是想救我救孩子的,是您冷血無情的拒絕了他。若是您當時有一絲惻隱之心,我的孩子也不會與我失散這麽多年,我更不會深陷在失去孩子們的痛苦中走不出來,導致我現在婚姻不幸福。”敖謹說。


    “放肆,你竟敢指責你的母親……”


    “都給我閉嘴!”一聲似虎嘯的大喝叫停了母女倆的爭執,使得全場的氣氛更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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