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基金會在宛城最大的老年活動中心做義診,正在她們耐心為老人們做著身體檢查時,突然湧來一批記者,圍住季婉哢哢的按動著快門,刺眼的閃光晃得季婉及工作人員睜不開眼睛。


    “季女士,網上都在傳你被敖家人威逼交出財產,可有此事?”


    “季小姐,您為何失蹤這麽久不見蹤影,您與敖龍的離婚是不是因為他出軌於慕思思……”


    “季小姐,現威龍麵臨破產,你可會伸出援手。”


    “季小姐,傳言你與敖龍是假離婚,目的為轉移資產,這是真的嗎?”


    “季小姐,昨天網上傳,你的助手秋水支助威龍集團一筆巨款……”


    記者們如聒噪的麻雀圍著季婉連番轟炸,吵得老人和工作人員們不勝其煩。


    季婉以手指擋在紅唇前,示意他們禁聲,她說:“各位記者我們正在給老人做義診,請你們有些公德心,不要驚擾到老人家,請跟我去大堂,我會回答你們所有問題。”


    記者聽聞季婉的話都收斂了些,季婉回頭看向張紅軍說:“張大哥,負責一下這裏,我和秋水帶記者們下一樓大堂去。”


    “去吧,這裏交給我不用擔心。”張紅軍說。


    秋水很是忐忑的走向季婉,兩人帶著一眾記者向樓下走去。


    來到一樓,季婉對記者們說:“各位,回答你們的問題恐有一陣時間,大家還是請安靜坐下來,我一定給各位滿意的答複。


    秋水麻煩你給記者朋友們倒些水來吧。”


    秋水點頭走去服務台,與活動中心的服務人員一起給眾記者們都上了茶水。


    記者們無意細細品味香茶,隻是淺啄了一口便說:“季小姐,可否回答我們的問題了?”


    季點頭,盈盈一笑,說:“好,我知大家關心的問題是什麽,你們不必再提問,我下麵所說的都將解答你們心中的疑惑。”她深深呼吸環視眾記者,說:“眾所周知,之前我和敖龍都傳出緋聞,我當時也被那些緋聞及謠言所迷惑,極度痛苦的同時對敖龍很失望。


    敖龍提出離婚,我以為他不愛我了,我便在協議上簽了字。


    之後,傷心欲絕的我躲去了英國,這就是我消失的原因。


    直到最近,我才得知敖家出事,我開始重新審視敖龍與我離婚的事,後來我得知,一直以來有一股勢利在設計陷害敖家,包括網上傳播的緋聞。


    敖龍為我免於傷害,便想到與我離婚的方法,你們都知我做著威龍基金會,雖叫威龍基金會但它不屬於威龍集團,確係我獨自創立的產業,如果威龍出事基金會也將會被波及,凍結資金接受審查這是必然的。


    這樣一來,正在接受我們基金會捐助的病患將被停止一切捐助,而他們都是在與生命爭分奪秒,停掉捐助就等於扼殺了他們的生命。


    敖龍除了想保住基金會,他也不想我被連累傷害,留給我大筆的資產想我此生無憂的同時,也足可讓基金會正常動作下去。”


    說到此,季婉有些泣不成聲,她強製壓下激動的心緒,看到記者們眼中流露出的同情,她的美眸不經意掠過一絲狡黠,又道:“明白事情真相的我很後悔,你沒能相信自己的丈夫,沒能為我們的愛勇敢的爭取,我真的很後悔,更慚愧不能在敖家危難之時與家人們共進退。


    大家不必再猜測,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訴所有人,我雖然與敖龍離婚,但我依然是敖家人。


    敖家的困難是暫時的,我更相信敖家的正義。


    有些人處心積慮想敖家倒下,使盡各種方法離間與迫害,敖龍想護我安好,才不得以與我離婚。


    但我不想悠然享受他的給予,我要站出來幫敖家人度過難關,與敖家人共同抗擊背後那股暗勢利。”


    記者們短暫的沉默,有人問:“季小姐的意思是,敖家這次蒙難皆是被人陷害的了?”


    季婉答:“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無法坦然說近百人大家族的敖家皆清白如雪,有錯的人,敖家絕不會姑息養奸,全憑法律裁奪,但我絕不容許冤枉一個無辜的敖家人。”


    “季小姐,前幾天網上一篇報道似影射某位高管貪贓枉法,會不會就是在背後陷害敖家的人?”記者問。


    季婉挑眉一笑,說:“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記者們皆笑著看向那位提問的記者,那記者訕訕然的撓頭笑著。


    “季小姐,敖家在你的訴說下神反轉,特別是敖龍儼然成了守護妻子的好丈夫,更為基金會的大義愛心做出犧牲。


    更聽得出你想幫助敖家的決心很堅定,那麽,是不是說你會盡你所能,不擇手段的幫助敖家翻身,甚至於挪用基金會的善款去幫助威龍集團。”一位記者問。


    這一問記者們皆嘩然,眼眸泛著淩厲光澤看向季婉。


    不等季婉回答,秋水搶著說:“沒有,沒有,小婉沒有那麽做。”


    那記者舉著手機向季婉與秋水,屏幕上是淺水灣別墅前,秋水將一張支票交於敖慕青手上的照片,他說:“你說季小姐沒有那麽做,不錯,這照片上沒有季小姐,而是秋水你與敖家現執掌威龍集團的敖慕青,請你解釋一下你遞給敖慕青手上的那張支票是怎麽回事?


    據我所知,那張支票是一位老華僑捐贈的,為什麽沒有入基金會的賬,難道你們對於捐贈都可隨意處理的嗎?”


    “這,這……”


    “這位記者朋友,你說的是這張支票嗎?”季婉將一把支票舉起。


    眾記者都圍著那張支票一陣拍攝,秋水驚訝的看到那正是老華僑給她的支票。


    那位發問的記者疑惑的說:“這張支票怎麽會在你的手上,那明明已經給了敖慕青的。”


    “是的,這是一位老華僑向威龍基金會的捐款,確實沒還沒有入基金會的賬上。我先來回答你為什麽這張支票會在我的手上。


    秋水是曾因不忍看敖家陷於危難之中把這張支票交於大姑奶,而大姑奶思考再三還是將這張支票還給了我,原因是她不能用救治生命的錢用在威龍上,所以,她把這筆錢還給了我。


    再有就是,這筆錢之所以沒有入基金會的賬,那是因為,有人對我的消失很關心,關心得到警局裏報了案,更是腦洞大開的說我是被敖家給殺人滅口了。然後我的失蹤被立案,然後法院便查收了我名下所有的資產,監管我所有產業及財務。


    我很感謝這位如此關心我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那我的平安回歸你看到了,你可以放心了。


    按理說,我回來那個失蹤什麽謀財害命案就不存在了,我向法院申請了收回自己的資產管理權,可是,法院卻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借口遲遲不將我的資產還於我。我的下屬向我控訴財務被監管,已經影響到正常運營。


    正好秋水拿回這筆款子,我便沒讓她入賬,以便內部急用,特別是基金會的捐贈是一旦發現危急的病患那是刻不容緩的。


    而對於秋水擅自將這筆錢交給威龍,我已經對她做出了處罰,她現在已由基金會的負責人降至普通辦公職員。


    現支票在此,大家不必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我到是對法院遲遲不歸還我資產一事耿耿於懷,請熟悉法務的記者告訴我,要回自己的錢有那麽多手續,有那麽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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