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龍回歸敖家,自是讓敖家人欣喜之極。卓璿趁此機逼著二人趕緊造小人,並責令他們住在敖家,她要親自照顧並為二人準備孕前事宜。


    造小人行動可是敖龍樂見的,每晚從不缺勤勤勤懇懇的耕耘著,卻是苦了季婉,白天要喝下卓璿熱心熬煮古怪味道的藥膳湯,晚上則被敖龍折磨的筋疲力盡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雖然充滿艱辛,可想到能孕育出她和敖龍的下一代,想到可愛萌噠噠的漂亮寶寶,季婉痛並快樂著,也漸漸進入準媽媽的心態。


    她更欣然於敖龍對方依依的態度,他真的做到了徹底的“假手於人”“不聞不問。”


    方依依從敖龍與之攤牌後,她便不停的給敖龍打電話,卻從沒有拔通過。幾天後她被安置在新別墅裏,看護她的醫護是敖龍從特種部隊醫院中選出的特種軍醫,很盡心的照顧著方依依的飲食起居。


    方依依見敖龍不回她的電話,她便開始絕食,可沒堅持兩天終是受不住兩個特護用美食誘惑她。


    她想以自殘的方式逼敖龍過來,可是兩位特護不錯眼珠的盯著她,她剛一拿起刀就被奪走,幾次勢如閃電的出手,方依依知道,這兩位特護絕不是一般的醫護人員。


    總之,不管她用什麽方法,都輕易被兩名特護阻止,她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催感。


    好在,她的行動是自由的。她便跑去部隊找敖龍,她進不去部隊大門,就在大門口大喊大叫,無比威嚴的守門士兵無情的驅趕她離開。


    她隻有遠遠的守望部隊大門,期盼能等到敖龍的車子,或者是季婉的出現。


    但每天都是失望而回。


    不屈不撓的她,想去威龍基金會找季婉,醫護拿她沒辦法隻得給敖龍打電話,方依依欣喜的等著敖龍的回複。


    從醫護開的免提中終於聽到了敖龍的聲音,方依依激動的大喊“龍哥哥,依依好想你,依依要見你。”


    “我把方依依交托給你們,自是信任你們,不必事事都通知我,你們可權衡利弊自行解決。我在美國也為依依購置了住處,如果她不喜歡這裏就帶她去美國吧,總之,如果她出了事我唯你們是問。”


    任方依依喊破了喉嚨,敖龍從始至終沒與方依依說一句話,卻是經過對特護的話告之方依依他的決心。


    回美國,不,她絕不能回美國去。


    方依依癱軟在地上,絕望,徹底的絕望。


    機要秘書走進辦公室,對敖龍說:“軍長,首長請您去他辦公室一趟。”


    “哦,好的,我這就過去。”敖龍從文件中抬起頭對秘書說。


    他迅速審完文件簽了名字,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拿著走出辦公室,將文件交給秘書,說:“把這些文件送回各營部去,叫他們按照我的批複修改一下就行。”


    “是。”秘書應。


    敖龍來到老首長的辦公室門外,整了整軍容,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敖龍推門而入,看到辦公桌後的老首長,身姿挺拔的敬了個軍禮說:“首長,您找我有何吩咐?”


    遽然看到走來一個身影,敖龍驚訝的說:“爺爺,您怎麽在這?”


    “怎麽,我的老領導來看看我不行嗎?”老首長從辦公桌後走出來,站在敖嘯天身邊笑對敖龍說。


    敖龍訕然的笑說:“怎麽能不行,隻是突然看到爺爺在,有點懵。在我記憶中,爺爺從退休後三次出現有部隊裏,都是部隊有重大舉措的時候。我還以為又有什麽重大事情發生了。”


    “有事,找你來當然有事了,坐吧,快過來坐。”老首長叫敖龍過沙發去坐,他則恭敬的扶著敖嘯天慢慢走過去。


    敖龍為兩位長者敬了茶,笑說:“這茶好象是三年前爺爺給您的大紅袍,您還留著呢。”


    “是啊,一直舍不得喝,嗬嗬,今天老領導來了,我就借花獻佛了。”老首長笑嗬嗬的說。


    敖嘯天笑對部下說:“你如今已是中將,享受到國家給予將軍優越待遇,每年也有極品大紅袍的供予,我這大紅袍沒什麽稀罕的了。”


    “唉,那怎麽能一樣呢,這茶裏可滿含老領導對我的關愛,味道差得很嘞。”老首長笑說。


    “你呀,想當年你憨得象個木頭,如今也變得油嘴滑舌了。”敖嘯天嘴上雖這樣說,心裏卻很受用部下的‘甜言蜜語’。


    “老領導,我這可是肺腑之言呐。”老首長笑說。


    “好好好,是你的肺腑之言,得,我們兩個老家夥別再爭辯這些了,還是言歸正傳吧。”敖嘯天說。


    “好。”老首長說著看向敖龍,變得一本正經,說:“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說說方依依的事情。”


    “方依依?首長是為之前我請假照顧方依依的事嗎?因為私事耽誤了工作是我的不對,我願意接受首長的處罰。”敖龍誠懇的說。


    “我即給了你假,怎麽會處罰你,再說,你也推薦了你大哥敖晟接替你的工作,工作也沒有耽誤。”老首長說。


    “那是不是前一陣依依來部隊找我,給部隊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或是您聽到什麽謠言,我在此鄭重發誓我隻是幫助她治病,我們是清白的。”敖龍嚴肅的說,有些不解的看向敖嘯天。


    依他想,爺爺是相信他的,若知老首長聽信謠言,一定會幫他澄清,而爺爺的淡然似乎事不關已。


    “你不要瞎猜了,我給你看一份文件,你就全明白了。”老首長拿出一份文件遞到敖龍麵前,敖龍接過打開來看著裏麵的文件,炯炯虎眸泛起駭人殺意。


    “經軍委商議一致決定,這件事由你來做……”


    敖嘯天放下茶盅望向窗外,幽幽一聲長歎。


    威龍基金會,上官琛悠然翹著二郎腿,看了看腕表,說:“唉,霸王龍來了,還不快點結束工作投入你老公的懷抱去。”


    “哦,還有一點馬上完事。”季婉說著,手下飛快敲打著鍵盤。


    “為什麽男人等待女人叫紳士風度,讓女人等男人就被叫渣男。”上官琛歎息一聲站起身,走到窗前果然看到敖龍的悍馬車停在威龍基金會樓下。


    季婉終於完成手上的工作,急忙的收拾了下,說:“你走時把辦公室門給我鎖好。”


    話落她扲起包包一陣風似的跑出辦公室。


    “哎哎哎,我等你下班,你卻先跑了,真是見色忘友的白眼狐狸。”上官琛說著悠然漫步走出辦公室。


    季婉上了車,笑看敖龍氣喘籲籲的說:“有份文件秋水明天一早就要,剛剛給做完,等久了吧。”


    “沒有,我也剛到。”敖龍看著季婉淡然一笑,然後啟動了車子。


    季婉詫異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安全帶,有點失落。


    平時她一上車他就會為她係上安全帶,並借此偷她的香吻。


    她聳了聳係上了安全帶,暗笑自己真是被敖龍寵慣壞了,他不給係安全帶,這麽微乎極微的小事她都會想東想西的。


    一路上,季婉心情很好的與他說笑,敖龍簡單明了的應合著,沒了往日溫馨歡樂的氣氛。


    季婉看向臉色有些沉鬱的敖龍,似乎他今天格外沉默。


    “老公,你有心事嗎?”季婉問。


    “沒有啊,怎麽這麽說。”敖龍轉頭看向她笑問。


    “感覺你今天有些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方依依出什麽事了?”


    敖龍的沉默,季婉很敏感的就想到了方依依。


    “沒有,依依這幾天很平靜,應該是鬧騰累了。我就要去軍委了,和大哥交接的工作有些繁瑣,今天有些累。”敖龍笑說。


    “那回家我給你按摩一下。”季婉笑說。


    “那可求之不得。”敖龍拉過她的手親吻了下。


    季婉甜甜一笑以為敖龍真是工作累了,沒有太在意。


    但,接下來幾天,敖龍的狀態讓季婉很費解也擔憂不已。


    她讓影子去查看過方依依,方依依真的很安靜,確定沒有什麽事發生。


    敖龍的心事重重越來越明顯,開始他還會笑著敷衍她,後來,他直接無視她的關心。


    因為敖龍的異常情緒,季婉也變得鬱鬱寡歡,隱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婉,小婉……”敖嘯天叫著沉思的季婉。


    “哦,爺爺,該我了嗎?”季婉恍然拿起棋子就下到棋盤上。


    敖嘯天看著她下的棋子,歎息一聲說:“小婉啊,你今天的狀態不對啊,這盤棋被你下的亂七八糟的,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沒有……呃,那個,其實還真有點事,爺爺,你有沒有發現阿龍這幾天怪怪的?”季婉看著敖嘯天說。


    敖嘯天捋著胡須的手一僵,看向季婉說:“許是他要離開特種部隊了,有點不舍得吧,部隊中的特種軍團都是他親自培養起來的,軍士們聽說他要去軍委都非常的不舍,都求著他不要離開,阿龍應該有些糾結。”


    “是這樣嗎?”季婉狐疑的問。


    “當然是這樣,你別多想了,過一陣他去了軍委很快就會調節好心情的。”敖嘯天說著,花白的眉宇間卻泛著一絲悵然。


    “鈴……”手機鈴聲響起,季婉看到是影子打來的,她立刻接起電話。


    “族母,方依依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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