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變態,禽獸,畜生不如的東西,我要殺了你……”季婉狠絕出手抓向杜嘉澍的眼睛,卻被他穩穩抓住,冷魅一笑,說:“你就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省省力氣吧。”他甩開季婉的手,玩味的笑看著敖龍,拿起窗邊一部電話說:“叫醒敖龍,告訴他,他最想見的人來了。”杜嘉澍說。


    “是。”醫生應聲掛了電話走到敖龍麵前說些什麽,萎靡的敖龍空洞的眸子立看向玻璃窗外的季婉,他赤紅的眸子盈滿淚光使勁掙著想起身,嘶啞的叫著:“婉兒,婉兒,……”條條堅實的道子緊緊的把他固定在床上,因他的強勁的力道病床搖晃不已。


    “阿龍,阿龍,……”季婉心疼之極的看著敖龍,她撲向杜嘉澍,想搶下他手中的內置電話,卻被杜嘉澍用力推開。


    險些摔倒的季婉險險抓住窗台,惶然的撫住自己的小腹,還好,剛才的動作沒有讓她感覺不舒服,也提醒她不能再過於激動,想救敖龍的同時,她會盡力護好自己的寶寶。


    她看向病房裏奮力掙紮的敖龍,盈淚向他現出甜美的笑靨,說:“阿龍,我很好,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


    杜嘉澍看著透過玻璃窗眉目傳情的兩人,不屑笑說:“從敖龍來到這裏,我便以各種疾刑一一招呼他,我真是頗費心思想讓他感受痛苦,可他極強悍的體質與意識從沒讓他低下頭過。


    前幾天他聽方依依說在山上的別墅看到了你,知道你已經是我父親的女人,他就瘋了,你是沒看到他那狂暴之極的樣子,愣在被打了軟骨針的狀態下殺了我好多的手下。


    如此強悍的敖龍,因為你而痛不欲生,生生被折磨的喪失了鬥誌。


    我真高興終於見到敖龍絕望頹廢的樣子,然而喜歡他生無可戀的同時,我也無奈他失去求生意識,我還要用他去祭祀前的母親,這時他可不能死的。


    所以,我才讓你來看看他,想著,他看到你後應該能振作精神,快點好起來,那樣我也有得玩了,哈哈……”


    就在杜嘉澍沾沾自喜的訴說之時,季婉用唇語對敖龍說:“阿龍,我很好,我遇到了貴人,保住了清白之身。


    我見到莫芷了,她對我說了你們的任務,但他們與你失去了聯係,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再聯係上他們,鎖定毒窩的位置,你要堅持住。”


    “不要,不要,快離開,快離開這裏,婉兒,求你,快點離開……”敖龍使勁搖著頭,恢複炯然的虎目充滿擔憂與疼惜的看著季婉用極嘶啞的聲音說。


    杜嘉澍隱隱從放在一邊的內置電話中聽到敖龍的叫聲,他遽然力頭看向季婉,才發現她正用唇語與敖龍說話,他伸手掐住季婉的臉頰,陰狠的看著她說:“真不愧是敖龍的女人,竟然悄悄的用唇語,會的還真是不少。如果我把你的嘴縫上,你還能有什麽方法和他說話……”


    “放開她。”


    一聲呼喝,杜衍衝進來一把推開杜嘉澍,抱住季婉,急切的說:“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還好您來得及時,不然,你的兒子就要把我的嘴給縫上了。”季婉淡然笑說,轉頭看向敖龍對她莞爾,算是安撫他的悲傷。


    被推向一邊的杜嘉澍看到父親緊張關心別人的神情,妖孽的麵容上泛現一絲落寞與嫉妒。


    從小,父親就與他不親近,他為得到父親的喜愛,很小就學會迎合與討好,父親喜歡畫畫,他就很努力的學習畫畫,終於父親發現了他在繪畫方麵的天賦,他得到了父親的讚許與笑容。


    然而,母親過世,爺爺去法國接他回緬甸,想培養他接手家族生意。父親極力反對他回緬甸,緊緊抱著他與爺爺爭執大吵,那一刻他才感覺到父親是愛他的。


    父親沒能留住他,他永遠記得爺爺帶他走時,父親站在樓上神情黯然看著他的樣子。


    自那之後,他們父子間的關係徹底冷凝僵化。


    每年,要不是因為父親的生日就是奶奶的忌日,父親會回緬甸住幾天,他不會有給父親過生日的機會,他們父子也許從此再無聯係。


    “父親,您能走進我的山寨還真是難得。看來,我送給您的女人很得您的心。”杜嘉澍笑著說,眼眸充滿陰鷙看著季婉。


    “知道我在意,剛才怎麽還敢對她無禮。”杜衍冷冷看了眼兒子。


    “那是因為這個女人……”


    “住嘴,她是我的人,她有什麽錯我自會管束,別人敢傷她一分,我絕不會輕饒。”杜衍厲聲說。


    杜嘉澍陰冷一笑,別人,在父親的眼人,他已經成了別人,他說:“這一次是兒子唐突了,兒子認錯,以後再不敢了。”他看向季婉,森寒的眸子充滿殺意。


    杜衍轉頭看向病房裏怒目圓瞪的敖龍,淡淡一笑,然後牽起季婉的手,說:“我們回去吧。”


    季婉依依不舍的看著敖龍,用唇語說:“老公,我愛你。”之後隨杜衍離開。


    杜衍帶季婉回到別墅,麵色沉寒如冰,說:“你知不知道剛才你有多危險,我若不及時趕到,你定會被嘉澍傷到,你為了敖龍,真就不在意肚子裏的孩子了是不是。”


    季婉訕訕的說:“因為我知道,杜先生是個好人,一定會去救我的。”


    “你差點就為你的自作聰明付出慘痛的代價,你現在是一位母親,保住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杜衍憤然的說。


    “孩子與阿龍同樣重要,我不想抉擇,我自私的都想把他們留住,如果我無能為力,那我就讓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陰曹地府也不錯團圓也不錯。”季婉笑說。


    “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固執。”杜衍無奈的說。


    “杜先生,您雖然身處毒巢,卻是出淤泥而不染……”


    “你看得清又如何,我不會幫你,你什麽也不要說了,現在,立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離開。”杜衍打斷季婉的話,怒然站起。


    “不,我不會離開,要走您走吧。”季婉說著站起身向外走。


    杜衍急忙攔下她說:“你不可以走,季婉,你冷靜的想想,如果敖龍知道你懷孕了,我相信,他會把你打昏讓我把你帶走,如果你和孩子出什麽事,他會背負痛苦自責一生的。戰爭就留給男人,你聽話跟我離開,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將來生出個健康的寶寶。”


    “真慶幸我沒有把懷孕的事告訴敖龍,我多麽想告訴他啊,好想與他分享這份喜悅。但我不能說,不然,他還真會象你說的那樣做。杜先生,昨天我一夜未眠,想了好多,我和敖龍在堅守的不隻是我們的愛情,還有我們共同的信仰。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但我會盡我所能幫他,也會盡量保護好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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