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原本以為是南夜弦的法術失效,我才能從家裏跑出來。沒想到竟是肚子裏的孩子,感應到我傷心掉眼淚,替我衝破了定身術。


    我第一次有了為人母的感覺,這種感受很奇妙。我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起微笑。


    他是一個小生命,而且,還是一個小暖男呢。


    南夜弦沒再和我計較,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周小羽。我心中一驚,快步擋在了她跟前:“你不準看,你轉過頭去!”


    周小羽穿得這麽露骨,他怎麽還好意思看?果真是個臭變態、大渣男!


    “你的朋友,倒是比你更有料。不過下次,你也可以試試這種風格的衣服。”他挑起好看的眉毛,“自己善後,我明夜再來找你。”


    第二天,又到了穩固陰氣的日子了。


    我用被子裹著周小羽,將她帶回了家,替她換了一身衣服。


    她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之後,什麽也不記得了,反倒問我發生了什麽?


    好在昨夜我趕到得及時,聖女利用她的身體,並沒有與其他的男人進行交合。至於吳凱,我早就打電話去威脅過他,不許再和周小羽聯係。那個慫包被我揍了一頓後,現在還膽戰心驚的。


    我當然不敢告訴周小羽真相,就騙她說她這幾天喝多了。


    “繁縷,我想通了。吳凱就是個渣男,我還年輕,大把的帥哥等著我去挑選。我為個渣男傷心,真是太不值當了!”周小羽振作了起來,“這些天謝謝你照顧我,等我回家去,一定給你介紹生意。”


    “什麽生意?”我一臉懵逼。


    她眉飛色舞道:“我有個大伯,是墓園的管理層。現在不是不讓外帶香燭紙錢了嗎?都改成在園區購買了,到時候你直接給他供貨,肯定有得賺。”


    聽起來,倒還真是一樁大買賣啊!


    當天下午,周小羽開開心心地坐車回了父母家。


    晚上我關完鋪子,洗了個澡,坐在電腦前無聊的刷視頻。不知不覺的,我就被育兒板塊吸引,看得停不下來。


    視頻裏的小孩子,或是機靈,或是蠢萌,惹得我笑聲不斷。


    窗外一陣陰風吹了進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他來了。


    他將我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壓在了床上,難得語氣輕柔道:“嗬,今天倒有些當媽的樣子了。”


    “我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會是什麽樣子?”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我會生下來一條蛇,還是一個人。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他習慣性吊胃口,讓我很不開心。


    什麽也不能問,什麽都不知道。我不過就是一個生育機器,根本沒資格關心肚子裏的孩子。因為他生下來之後,就徹底和我沒了關係。


    我冷冰冰地“哦”了一聲,鼻子有些酸酸的。


    他湊到我耳邊,咬住我的耳根命令道:“把這個換上。”


    一條黑色的睡裙丟在了我身上,是周小羽買的那條。我替她換完衣服後,隨手丟在了衣簍裏,還沒來得及扔掉。


    我拒絕沒用,被迫換上了。丁字褲穿得我很不自在,比什麽都不穿還要羞恥。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下麵,耳根燙得厲害。


    “這樣看起來,你的身材也還不錯。”南夜弦將我壓在了身下,腦袋埋進我胸前。


    今夜的他比從前溫柔了不少,雖然來了很多次,可我一點也沒感受到疼痛。反倒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身體無比的誠實,床單上濕了一片。我在一次次的撞擊中,感覺靈魂都快升天了,忍不住叫出了聲:“啊……”


    意識漸漸混沌,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在我腦海中一一湧現:他今天好奇怪,難道就因為我穿了這種睡裙嗎?果不其然,無論男人還是男怪物都是臭流氓。接下來還有幾次胎氣要補,如果我下次也穿成這樣,是不是就不會難受了……


    天啊,莊繁縷,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疲憊令我昏昏入睡。


    次日醒來時,我翻了個身,發現南夜弦居然還躺在我旁邊。


    那張俊臉近距離的放大,我甚至能數清他睫毛的根數。此時,他正眯起眼睛看著我,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你怎麽還在這裏?”我怵怵地問。


    頭一次知道,他居然在白天也能現身。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笑而不語。


    我愣住了:“昨天不是做……不是補過胎氣了嗎?”


    “所以今天,是胎教的好機會。”他沉聲開口。


    什麽意思啊?難道怪物界和人類一樣,也要進行胎教?


    我百思不得其解,南夜弦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修長的食指,一點點摩擦著蛇形銀鐲。


    銀鐲倏地一涼,幾乎就在同時,我感覺到肚皮裏的孩子踢了我一下。


    “哼,既然知道錯了,這次就原諒你。記住,我雖然讓你保護你媽,可同時也必須聽你爸我的話。”他盯著我的肚子,態度嚴肅地說教。


    他還在為昨天的事和孩子生氣,真是個小氣鬼。


    不過他說什麽?他給我戴上這個銀鐲,就是為了讓孩子保護我?我心尖一顫,冰涼的銀鐲漸漸有了溫度。


    南夜弦鬆開了手,胎教結束了。


    他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朝外走。


    “你去哪兒?”我下意識地問。


    他恢複了一貫的清冷嗓音,冷言冷語道:“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我去哪兒,輪得到你來過問嗎?莊繁縷,記住我說過的話。我從現在開始要離開幾天,照顧好你肚子裏的孩子,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南夜弦,我以後要再跟你多說一句廢話,我是傻逼!”我衝著他消失的地方吼道,當然,他多半是聽不見了。


    我氣得半死,剛才的溫柔都是假的,南夜弦就是個會變臉的渣男。說不準,他並不止我一個陰婚妻子,來過我這兒後,還要趕著去別的女人那兒播種。


    我收拾起心情開店,門剛一打開,就看見外麵停著一輛車子。


    車窗漸漸滑下,車內的人衝我招了招手:“小縷,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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