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無語,我都多少年沒追過星了。現在的男偶像都這麽自戀的嗎?動不動就以為全世界都迷戀他。


    “韋澤是誰啊?我不認識。”我佯裝問冉丹丹。


    本來因為南夜弦,我就很生氣,韋澤現在是撞在了槍口上。


    冉丹丹強忍住笑,漫不經心地低聲回我:“一個小歌手,名氣不怎麽樣,不過聽說很大牌。”


    她的音調控製得很好,不會太大,又剛好能讓韋澤聽見。


    下一秒,他的臉色一沉,不滿道:“我說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如果不是我的粉絲,難道是偷拍我的狗仔?”


    “你才是狗仔,你全家都是狗仔!”冉丹丹開懟。


    “你!”韋澤被我們氣得臉色陰沉,還好這個地方偏僻,周圍沒什麽人認出他,否則今晚就得上微博頭條。


    我趕緊拉著冉丹丹想離開。


    冉丹丹瀟灑地拉開車門,還不忘氣韋澤:“對了,剛才是你追尾全責。不過你運氣好,我趕時間,就不用你賠償了。小夥子,下次開車注意點。”


    我們坐上了車子,透過後視鏡看見韋澤氣得跺了下腳,猛地拉開車門。


    我和冉丹丹哈哈一笑,她發動車子,隨即“咦”了一聲:“車子怎麽發動不了?”


    儀表盤發出警告聲,提示胎壓不穩。


    我們隻好下車,最後發現後輪爆胎了。


    “可惡,誰在地上放釘子啊!”冉丹丹用手機照了照,發現地上有很多散落的釘子。


    不光是我們,韋澤的車胎也中招了。


    他皺著眉頭,哼聲道:“你們兩個小丫頭,一點社會閱曆都沒有。這些釘子當然是附近修車廠的人放的,這樣一來,就可以高價補胎了。”


    人心險惡,無奸不商啊!


    可恨的是就算知道真相,也不得不買單。


    我搜尋了附近的修車廠,發現最近的就一家,隻能打電話過去。不一會兒,有拖車過來,將我們帶去了修車廠。


    “三百塊,還送你們洗車服務。”長得很油膩的老板,笑嘻嘻地按著計算器。


    冉丹丹驚呼:“你搶錢啊!”


    老板表情一變:“那你們自己把車開走吧。”


    他是篤定了我們別無辦法。


    一旁的韋澤漫不經心道:“六百塊,拿去吧。動作快一些,我還趕時間呢!”


    老板接過鈔票,立馬安排工人修車。


    韋澤進入了休息室,翹著二郎腿玩手機。


    冉丹丹追了進去:“誰讓你替我買單的?”


    他瞥了她一眼:“我是不想讓你耽誤我寶貴的時間。”


    冉丹丹無語道:“有錢了不起啊,老娘看起來很窮嗎?”


    “有點。”韋澤麵無表情的毒舌。


    我趕緊勸架:“都消停一點吧,相識也是有緣。我看這裏的礦泉水,估計也很貴,到時候你們吵得口幹舌燥的,怕是會喝破產。”


    我話音剛落,兩人都被我給逗樂了。


    韋澤用手悄悄捂住嘴巴,我突然看見了他手腕上的手串。一顆顆灰白色的珠子,用一條紅繩串了起來。


    我一個激靈,這樣的珠子,我見過好幾次,是人骨製品。


    “你手腕上的是嘎拉?!”我脫口而出。


    突然想起了慕薔薇,這些娛樂圈的明星,似乎都很熱衷於佩戴轉運的飾品,無論這些東西有多麽的邪門。


    “什麽?”韋澤沒聽清楚我的話。


    我重複了一遍,把意思簡單解釋了下。


    他哈哈一笑:“大清早亡了吧?你們還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這珠子是某個劇組裏的,我看著順眼,就占為己有了。”


    “嘎拉是很邪門的東西,我曾經見過遭受反噬的案例。”我好意提醒。


    “行了,我不想聽這些怪力亂神的話。”韋澤不為所動。


    冉丹丹低聲告訴我:“一看這家夥就很狂妄自大,你跟他說這麽多幹什麽?等出了事,讓他自個兒後悔去。”


    說話的同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我們聞聲趕了出去,修車工剛卸下蘭博基尼的輪胎。


    “哎呀,輪胎裏有什麽東西,都發臭了!”工人一臉嫌棄。


    另一個膽大的,將手伸了進去,掏出一個圓形的東西。


    下一秒,他手一抖,東西掉在了地上。


    居然是一顆變形的貓兒腦袋!


    “好惡心啊。怎麽有隻死貓腦袋?!”工人嚇了一跳。


    一陣風吹了過來,惡臭味撲麵而來。


    就算我和冉丹丹膽大,也禁不住反胃。


    韋澤也皺眉道:“我不知道,這貓是什麽時候鑽進我輪胎裏的?”


    如果是流浪貓,也該是一整隻,怎麽可能單單一個腦袋?


    沒人能夠解釋,那顆貓腦袋在地上,顯得突兀而詭異。


    “行了,你們繼續幹活。”最後老板出麵,將貓腦袋清掃掉了。


    不一會兒,車胎補好了,我和冉丹丹重新去家具廠。


    臨走前我看著韋澤遠去的車子,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耽誤了幾個小時,此時天色已近黃昏。


    導航提示目的地就在前方,可是正前方的倉庫沒有招牌,且大門緊閉,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家具廠。


    “我看倉庫裏有燈光,先下車問問吧。”冉丹丹說。


    我們下了車,敲響了倉庫的門。


    一連敲了三次,總算有人來開了門:“你們有什麽事?”


    是個壯漢,穿著一身保安的製服,長得五大三粗的。


    “我們是來買家具的。”我微笑道。


    保安打量了我們兩眼,問:“有預約嗎?沒預約恕不接待。”


    什麽?這家具廠比政府機構還守衛森嚴,一定有問題。


    保安正要關門,冉丹丹趕緊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


    是馮凱明的名片,那天離開別墅時,她順手拿的。


    “我們是馮先生介紹來的,他是你們的老客戶吧。”冉丹丹眼珠子一轉,機靈道。


    保安接過名片看了看,讓我們稍等,像是要進去通傳。


    五分鍾之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迎了出來。


    “兩位女士久等了,既然是馮先生介紹來的,請跟我進來吧。”他笑容難免,自我介紹道,“我是這裏的經理,我姓嶽。”


    我們跟著他走進大門,就看見裏麵掛著一張關公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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