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木葉蕭蕭,風穿林而過,有些蕭瑟,聽起來似乎是刀鋒,剛從仇人咽喉間劃過的刀鋒。


    林間一條小路,落葉滿徑,山林中杳無人蹤,飛鳥也不見一隻,但在一棵參天古木的枝椏間高臥有一人。


    年輕人,穿著一身白色衣衫的年輕人,白衣勝雪,一塵不染;背後斜背著一柄劍,一柄烏黑劍鞘的長劍,配著同色的絲絛。


    他一手拿著一羊皮酒袋,一手拿著算命先生手裏經常拿的玩意,上麵寫著幾個字:年紀輕輕,神機妙算。


    這樣的招牌,去裝神棍,絕對不夠奪人眼球。


    這人絕對看著不像是一個神算子,但他卻自我感覺良好,在風吹木葉,簌簌而動之中,他就是這麽自戀的認為。


    他的想法,就猶如隨風搖曳的樹葉,不斷的搖動著。目光時而銳利,看起來就象是一隻鷹,時而懶散,像一頭豬一樣懶。


    這人自然就是楚陽,他在這裏已經等了很久,心中於中州的聖人鄙夷到了極致,不是說好的聖人很牛很唬嗎,速度怎麽能慢到這樣的地步,讓他等了那麽久。


    他已經略微有些不耐,因為他忐忑、焦躁,患得患失。


    大話容易說,想的通常也很好,但做起來的時候,可能就非常不好了。別的且不說,來的孔家三聖實力如何,手裏可有什麽寶器。


    “我隻是東荒一條荒狗,他們定然小瞧我,身上哪裏會帶有什麽寶器,我肯定是想多了。”


    楚陽雖然這麽想,但要是對方不小瞧他呢,或者無意之間身上就帶有地皇級別的皇器,甚至帝級的帝器,那豈不是糟糕透頂。


    如此可能自然很低,低到不能想象,但他的思維卻鎖在了這裏,因為這一戰他必須勝,他絕對輸不起。


    “倒退了,心靈倒退,想當初我在東荒偷襲五行神子,刺殺噬魂宗之人,那一種風采上哪裏去了?”


    “小爺,我好賴也曾經是一個刺客,一個悶棍好手,何時被患得患失所拖累!”


    楚陽自然知道患得患失會造成什麽結果,他當然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過在放縱自己擔憂、焦慮罷了。


    適當的焦慮和緊張是必要的,終究要弄的是三尊聖人,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終究是一個人,不可能時時刻刻處在絕對完美的狀態。


    “主子,來了!”


    冰鯤的提醒,楚陽並沒有嚇一掉,也沒有心弦突然繃勁。


    “哦!”他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開始調整狀態,收斂了放縱,焦慮和擔憂如同心靈玻璃上的髒汙,被他用一塊抹布輕輕抹掉。


    他心靈的房子,在之前早就已經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唯獨留下這一點髒汙。髒汙一除,心靈似乎晶瑩透亮了起來,耀出神聖的光芒。


    他的身軀也綻放出了瑩瑩的寶光,但隻是一刹那,他臉上的輕浮顯露而出,吊兒郎當的起來了,沒有正行的道:“佳人難等,不能滾床單,但定然要戲弄她們個夠本。”


    “對,就是這樣,我果然是一個天才!”


    楚陽從樹上飛落了下來。


    “佳人?!”冰鯤一陣無言,那是三個大老爺們,而且還不是很老,龍精虎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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