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認識到這一點,我心裏就莫名煩躁起來,感覺自己隱隱擔心著什麽事情發生。


    我不自覺緊張起來。


    那沈氏怔了幾秒,終於掩麵痛哭起來。


    上官慶臉上也浮起一絲無奈,隨即重重歎了口氣:


    “道長別冤枉好人啊,蘭蘭這件事情,說白了隻是我家家醜,再說的直白點,是她自己不檢點。”


    什麽?!


    我聽到這話,氣攥緊拳頭,想給他一拳!


    上官慶搓著手,看著似乎有些為難,接著他說了起來。


    半年前,林幽蘭懷著三個月的胎兒找上門,非說是他兒子上官的女朋友,可這件事卻遭到了上官的否認,他不僅不承認,還要把她趕走。


    他們看著一個女孩,深更半夜的沒地方去,就留她暫住了一晚上,想讓其明天就走,結果沒想到,林幽蘭竟然就賴在他家不走了。


    本來他兒子有個青梅竹馬,也就是於芷柔,兩個人關係非常好,加上早就見過父母雙方。


    對這門婚事都沒意見,兩個人已經成婚在即了,卻偏生冒出了林幽蘭。


    林幽蘭以自己懷著上官的孩子為要求,不許他們結婚,不僅如此,還霸占了上官,動不動以死要挾。


    甚至想到處宣揚,因此上官不得已不敢表態娶芷柔,導致於芷柔天天以淚洗麵。


    上官見到芷柔每天如此傷心,內心也備受煎熬,就想瞞著林幽蘭,兩個人去山裏結婚。


    沒想到在當天,她不知道怎麽得知了消息,還換上了大紅喜袍,逼迫上官娶她,上官死也不願答應,而她卻極端的選擇從山峰跳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結束生命前,她歇斯底裏發了個毒誓,發誓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他們一家!


    於是他們很害怕,就找到王神婆,希望能夠消減林幽蘭的怨氣,王神婆就出主意讓林幽蘭結陰親。


    到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變成現在這樣。


    上官慶一股腦說完,悲憤欲絕的用手砸著腦袋:“都怪我們,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收留她,要不是一時心軟,我們就不會遇到這種事!”


    天啊!我簡直震驚了,感覺三觀都被刷新了,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是仗著死人不會說話?所以隨便把髒水往的蘭蘭身上潑?


    我氣的胸腔劇烈欺負,如果不是擔心我說出來,會讓白起影響到蘭蘭,我非要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白起眼神深邃的盯著上官慶來看了一會,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反正他始終是麵癱臉。


    上官慶卻仿若戲精一樣,無奈的雙手朝天哀慟的喊:“林幽蘭,求你不要在纏著我們了!我們不欠你的!”


    沈氏也跟著大喊:“是啊蘭蘭,我們上官家一直對你不薄,甚至你死了我們也想盡力滿足你的願望,讓你和我兒子配陰親,可你卻恩將仇報,殺害我兒子!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我已經氣的快吐血了,牙齒都不自覺咬的咯吱咯吱響。


    這兩個賤人!事情明明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他們根本就在顛倒黑白!


    沈氏跪著蹭過來抱住白起大腿:“白道長,救救我吧,快收了那個孽障!我兒子已經付出代價了,為什麽她還要趕盡殺絕呢?”


    白起表情不太好看,他冷冷地說:“沈施主,你們說林幽蘭是跳崖而死,那怎麽解釋她身上並無從高處墜下的痕跡?”


    沈氏愣了下,很明顯沒反應過來。


    上官慶更加大聲的說:“白道長,那女的已經是鬼了,什麽做不到?沒準那屍體都是假的呢!別管這些了,先救救我夫人吧!”


    白起英眉不由微蹙,眸低閃過一絲厭煩,他似乎想說點什麽,最後冷冷道: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是無法給你解開的,隻有等她來才能救你。”


    沈氏睜圓的雙眼閃過狐疑:“等她來了?她會救我嗎?”


    白起略嘲諷的哼了一聲:“如果你說的句句屬實,那她也沒有非要殺你不可的理由,自然會放過你。”


    沈氏僵硬了下,驚恐的咽了口吐沫。


    “白道長,你會保護我吧?”


    白起沉默了一會:“當然。”


    沈氏的表情立刻輕鬆了不少,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求白起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無恥!


    我暗罵了一句,連帶著對白起印象也不好了,因為我覺得白起明知道他們夫婦在說謊,可還是去保護他們。


    院子裏殘留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於芷柔還身形可怖的躺在血泊當中,無人搭理。


    之前上官死的時候,上官慶立刻就把屍體收走,還規規整整的給入了祖墳,可現在於芷柔死了,卻和暴屍荒野沒啥兩樣,根本都沒人多看一眼。


    看她生前和那沈氏親若母女,誰能想到她會落得現在的地步?


    不過也活該!


    或許這段時間,這種血腥場麵看得多了,我也有了免疫,沒有太害怕不說,反而還有了絲困倦的感覺。


    我回到房間,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想起最近發生的種種,最後想到了蘭蘭。


    我看到的記憶,從蘭蘭被無賴沾汙後就斷掉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白起說蘭蘭不是墜崖死的,那她是怎麽死的?


    我猛地想起,這事上官邵焱肯定知道,他去哪裏了?


    我坐不住了,剛起身打算去找他,結果我一回頭,看到他正慵懶的斜靠著床頭,神態雍容華貴的望著我。


    雖然是躺在床上,但也不知道為啥,他隨便一個普通動作,就散發出高高在上的貴氣。


    “你!”


    我有點驚喜,大叫一聲衝了過去:“你終於來了!”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想我了?”他挑著眉,語氣輕挑地問。


    我忽略他語氣中輕薄的意味,一把抓住他手:“我想知道蘭蘭最後是怎麽死的,你告訴我好不好?”


    結果他順勢把我摟過去,壓在身下:“這就是你有求於人的態度麽?”


    那張俊臉近距離放大,我被震的語塞了,腦袋短路一般說:“求你告訴我蘭蘭最後怎麽死的好嗎?”


    態度夠好了吧?


    上官邵焱弓起手指彈了我腦門一下:“真不老實!”


    我倏地反應過來,他該不是想讓我用身體求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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