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會，我眼神不自覺瞟到別處。
剛才沒仔細看，現在抬眼才發現周圍這些商販和顧客，看著和一般人沒啥區別，可膚色卻是冷灰色的，尤其眼眶黑沉沉一圈，瞳孔有非常小，隻有正常人類三分之一大小。
看著非常別扭。
我連忙挪開視線，想到白起叮囑我不要到處亂看，免得惹禍上身。
卻感覺有人抓我的鬥篷，我低下頭，一個穿著紅色小裙子的小女孩睜大眼睛看著我。
她最多也就四五歲，眼睛很大卻透著死氣。
顯然這女孩已經死了很長時間，看身上紅色旗袍裝扮，估計至少死了幾十年。
我就匆匆掃了她一眼，然後扭過頭轉過身麵對著醫館的門，就當自己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見。
“姐姐，買我的花花吧。”
她重複了好幾遍，我以為是普通的花，低頭一看卻是黑色玫瑰花……幾乎和用來發信號通知扶桑的那朵一模一樣。
“姐姐，我的花花很便宜，隻要一個元寶。”
我不好意思道：“我一毛錢都沒有。”更別說銀元寶了，我窮的叮當響。
小女孩卻執著的拽著我的鬥篷不坑鬆手，我很無奈，畢竟對方看上去年紀這麽小，我總不好爆粗口。
“姐姐真的沒錢，你去找別人買吧。”
我耐心的解釋道，小女孩卻不依不饒：“買我的花花，十年壽命來交換也可以，我帶你去找奶奶，奶奶可以折算壽命。”
我滿臉無奈的想在解釋兩句，忽然反應過來，她看出來我是人類？
“再不然就拿你的陰玉來交換！”小女孩尖叫道。
我心底一沉，她又是怎麽知道我有陰玉？
或許是聽到了小女孩的聲音，旁邊一個正在叫賣古玩的尖嘴猴腮的老板湊過來：
“陰玉？拿出來我看看，給你估個價。”
我板著臉道：“不好意思，我不買東西也不賣東西！”
“你來這鬼街，肯定是有所求的，你來看看我這東西，有看上的說個價，你不看看怎麽知道你需不需要？
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左眼不行了吧？我這有陰陽眼你要不要？成色非常好，還很幹淨，價格也不貴。”
成色好，很幹淨？
我狐疑的看著他。
“你別不相信，就我手上這個，十六歲身體健康無傳染病的男孩剛刨下來沒幾天，新鮮的很。”
他說著掏出來個透明玻璃瓶子，裏麵裝滿了渾濁的液體，一枚眼球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出現在我麵前。
我驚得向後退了一步，差點叫出來。
想到他說著眼珠子是剛挖下來沒幾天，我就有點想吐。
我艱難的扭開視線：“謝謝，我不需要。”
“嗬嗬，怎麽不需要啊，該不會是買不起吧，你不是跟著白老板來的麽，去和他撒個嬌，你要什麽他都給你買。”
“你胡說什麽！”
我斥了一聲，這老板怎麽說的好像我傍大款似的。
這時剛好逍遙醫館的小門被人推開，白起站在門口衝我招了招手，我連忙走過去不再理那老板陰陽怪氣的哼聲。
醫館的門臉很窄，走進去是一條走廊，也很窄，比門大不了多少。
進去的瞬間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麵而來，越是往裏麵走，藥香味就越濃厚。
走了差不多五六米的走廊，眼前就豁然開朗了。
不過……說豁然開朗恐怕也有些不合適，因為地方是忽然變大了。
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廣場一般，幾乎可以容納400百個婦女跳廣場舞。
可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各種藥材、器械、甚至還有金銀珠寶。
往前走了兩步，腳底下硌得慌，我低頭一看，發現踩到了一根人參和一條幹枯的小黑蛇，我立即條件反射猛地向後退。
卻好像退到了一堵肉牆上，接著聽頭頂傳來如同洪鍾一般粗厚的聲響：
“我說黑蛇怎麽不見了，原來跑到這了。”
我連忙閃開，就看見一個身材巨大、至少有兩米多高，寬度起碼一米保底，大如臉盆的麵孔上滿臉橫肉的壯漢走過去半蹲下來。
他動作非常小心嗬護的拾起那根幹枯的小黑蛇。
“正好要拿著這小蛇做藥引子。”他嘀咕著揣著小黑蛇往前走，而那根人參卻孤零零躺在地上。
我拿起人參：“你的人參。”
那壯漢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哦，你放那吧。”
我還以為他沒看到，所以才特意提醒他，沒想到他不是沒看到，隻是懶得撿起來。
我隻好把人參放在……目之所及處全部亂糟糟的一片，左邊是各種書籍，右邊放著很多藥盒。
問題是那些敞開的藥盒並沒有人參，我不知該放在哪。
“隨便放就行，反正都在我房子裏。”壯漢回頭看了我一眼吩咐道。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我就隨便放吧。
話說回來，這壯漢這麽自作主張沒事嗎？醫生看到房子被他搞得這麽亂，會很生氣吧。
我小心拽了拽白起的袖子，詢問他醫生呢。
“介紹一下，這就是張醫生。”
白起拉著我跟到壯漢的身後，我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這壯漢竟然就是醫生？
在我印象中，醫生不長這樣啊，恕我直言，他不像是醫生倒有點像是屠夫。
我不安的摸了摸左眼，突然感覺心裏沒著沒落的。
張醫生在淩亂的桌前摸出個小巧的手電筒，然後衝我招手。
我走過去按照指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將我眼前的繃帶解開，扒開我的左眼，用手電筒照了一會。
張醫生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疑慮。
放下手電筒後，他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的胡子半天沒說話。
等了好一會，我實在忍耐不住了：“醫生，我的眼睛還有救嗎？”
剛才他用手電筒照我左眼的時候，我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醫生嘴唇蠕動著：“不好說……”
我有點急了，不好說是什麽意思，能救就救，不能救的話也沒轍，所幸我這不是右眼還好的呢嗎。
“如果這個眼睛沒救了，不如換個眼睛，不過她體質比較特殊，最好換上具有相同體質的眼球。”
白起聲音冷靜的開口道。
“不行！我才不換別人的眼睛！”
剛才沒仔細看，現在抬眼才發現周圍這些商販和顧客，看著和一般人沒啥區別，可膚色卻是冷灰色的，尤其眼眶黑沉沉一圈，瞳孔有非常小，隻有正常人類三分之一大小。
看著非常別扭。
我連忙挪開視線，想到白起叮囑我不要到處亂看，免得惹禍上身。
卻感覺有人抓我的鬥篷，我低下頭，一個穿著紅色小裙子的小女孩睜大眼睛看著我。
她最多也就四五歲，眼睛很大卻透著死氣。
顯然這女孩已經死了很長時間，看身上紅色旗袍裝扮，估計至少死了幾十年。
我就匆匆掃了她一眼，然後扭過頭轉過身麵對著醫館的門，就當自己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見。
“姐姐，買我的花花吧。”
她重複了好幾遍，我以為是普通的花，低頭一看卻是黑色玫瑰花……幾乎和用來發信號通知扶桑的那朵一模一樣。
“姐姐，我的花花很便宜，隻要一個元寶。”
我不好意思道：“我一毛錢都沒有。”更別說銀元寶了，我窮的叮當響。
小女孩卻執著的拽著我的鬥篷不坑鬆手，我很無奈，畢竟對方看上去年紀這麽小，我總不好爆粗口。
“姐姐真的沒錢，你去找別人買吧。”
我耐心的解釋道，小女孩卻不依不饒：“買我的花花，十年壽命來交換也可以，我帶你去找奶奶，奶奶可以折算壽命。”
我滿臉無奈的想在解釋兩句，忽然反應過來，她看出來我是人類？
“再不然就拿你的陰玉來交換！”小女孩尖叫道。
我心底一沉，她又是怎麽知道我有陰玉？
或許是聽到了小女孩的聲音，旁邊一個正在叫賣古玩的尖嘴猴腮的老板湊過來：
“陰玉？拿出來我看看，給你估個價。”
我板著臉道：“不好意思，我不買東西也不賣東西！”
“你來這鬼街，肯定是有所求的，你來看看我這東西，有看上的說個價，你不看看怎麽知道你需不需要？
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左眼不行了吧？我這有陰陽眼你要不要？成色非常好，還很幹淨，價格也不貴。”
成色好，很幹淨？
我狐疑的看著他。
“你別不相信，就我手上這個，十六歲身體健康無傳染病的男孩剛刨下來沒幾天，新鮮的很。”
他說著掏出來個透明玻璃瓶子，裏麵裝滿了渾濁的液體，一枚眼球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出現在我麵前。
我驚得向後退了一步，差點叫出來。
想到他說著眼珠子是剛挖下來沒幾天，我就有點想吐。
我艱難的扭開視線：“謝謝，我不需要。”
“嗬嗬，怎麽不需要啊，該不會是買不起吧，你不是跟著白老板來的麽，去和他撒個嬌，你要什麽他都給你買。”
“你胡說什麽！”
我斥了一聲，這老板怎麽說的好像我傍大款似的。
這時剛好逍遙醫館的小門被人推開，白起站在門口衝我招了招手，我連忙走過去不再理那老板陰陽怪氣的哼聲。
醫館的門臉很窄，走進去是一條走廊，也很窄，比門大不了多少。
進去的瞬間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麵而來，越是往裏麵走，藥香味就越濃厚。
走了差不多五六米的走廊，眼前就豁然開朗了。
不過……說豁然開朗恐怕也有些不合適，因為地方是忽然變大了。
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廣場一般，幾乎可以容納400百個婦女跳廣場舞。
可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各種藥材、器械、甚至還有金銀珠寶。
往前走了兩步，腳底下硌得慌，我低頭一看，發現踩到了一根人參和一條幹枯的小黑蛇，我立即條件反射猛地向後退。
卻好像退到了一堵肉牆上，接著聽頭頂傳來如同洪鍾一般粗厚的聲響：
“我說黑蛇怎麽不見了，原來跑到這了。”
我連忙閃開，就看見一個身材巨大、至少有兩米多高，寬度起碼一米保底，大如臉盆的麵孔上滿臉橫肉的壯漢走過去半蹲下來。
他動作非常小心嗬護的拾起那根幹枯的小黑蛇。
“正好要拿著這小蛇做藥引子。”他嘀咕著揣著小黑蛇往前走，而那根人參卻孤零零躺在地上。
我拿起人參：“你的人參。”
那壯漢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哦，你放那吧。”
我還以為他沒看到，所以才特意提醒他，沒想到他不是沒看到，隻是懶得撿起來。
我隻好把人參放在……目之所及處全部亂糟糟的一片，左邊是各種書籍，右邊放著很多藥盒。
問題是那些敞開的藥盒並沒有人參，我不知該放在哪。
“隨便放就行，反正都在我房子裏。”壯漢回頭看了我一眼吩咐道。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我就隨便放吧。
話說回來，這壯漢這麽自作主張沒事嗎？醫生看到房子被他搞得這麽亂，會很生氣吧。
我小心拽了拽白起的袖子，詢問他醫生呢。
“介紹一下，這就是張醫生。”
白起拉著我跟到壯漢的身後，我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這壯漢竟然就是醫生？
在我印象中，醫生不長這樣啊，恕我直言，他不像是醫生倒有點像是屠夫。
我不安的摸了摸左眼，突然感覺心裏沒著沒落的。
張醫生在淩亂的桌前摸出個小巧的手電筒，然後衝我招手。
我走過去按照指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將我眼前的繃帶解開，扒開我的左眼，用手電筒照了一會。
張醫生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疑慮。
放下手電筒後，他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的胡子半天沒說話。
等了好一會，我實在忍耐不住了：“醫生，我的眼睛還有救嗎？”
剛才他用手電筒照我左眼的時候，我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醫生嘴唇蠕動著：“不好說……”
我有點急了，不好說是什麽意思，能救就救，不能救的話也沒轍，所幸我這不是右眼還好的呢嗎。
“如果這個眼睛沒救了，不如換個眼睛，不過她體質比較特殊，最好換上具有相同體質的眼球。”
白起聲音冷靜的開口道。
“不行！我才不換別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