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惶恐的看著他,似乎被他說服了。


    兩個孩子重新站定,眼神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白起稍微後退了步,目光有些冰冷,他冷冷道:“你們自找的!”


    說完這句話,就見到冷光一閃。兩個小孩化作一縷煙霧,消散幹淨了。


    速度快到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看著白起冷漠的極點的側臉,我很想說點什麽,可我能說什麽?


    他一開始不就是如此,否則也不會將蘭蘭打到魂飛魄散,以致於現在蘭蘭還伏在我肩頭,不敢正對白起。


    繼續往上走。


    白起在第二層就下去了,而我們直接上了最頂層。


    因為這座高層範圍太廣了,不好找到聚焦點,所以每一層都不能拉下,可當我們再次碰頭的時候,鬼氣忽然消失了。


    我們傻愣愣的幹瞪眼,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向表情冷漠的白起臉色黑到一點程度了,上官邵焱也好不到哪去,折騰了半天,竟然一無所獲。


    要知道剛開始上官邵焱的目標隻是賺他一百萬,誰知道白起無端插手之後,最佳時機似乎被錯過去了。


    上官邵焱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道:“浪費時間!”


    “也不完全是浪費時間,起碼我找到了個目擊者。”


    白起目光閃了下,抬手釋放出來一團黑色的煙霧。


    一個骷髏立在當中,雙手抱著胳膊,好像還挺拘謹的。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白起開口。


    那骷髏用空蕩蕩的眼眶環視了一圈,兩隻森森爪子在胳膊上搓了搓,耷拉著腦袋說:


    “那個人頭發是紅色的,眼睛是黑色的,皮膚也是黑色的,長得像鬼似得。”


    我差點被嗆到。


    大哥,你自己就是鬼,還說別人長得像鬼,雖說別人確實是鬼,但你這樣描述不心虛嗎?


    骷髏扣扣腦殼,好像在努力回想,半晌又繼續說:


    “剛才有人來接他們,那個人皮膚很白,眼睛彎彎的,像狐狸。”


    像狐狸?


    我心裏一動,問:“那人叫什麽名字?多大年紀?”


    骷髏又扣扣腦殼,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三十歲,可能。”


    晴明君?!


    這個名字瞬間從我腦子蹦出來,本來聽他說皮膚白我還有點遲疑,現在看,絕對是晴明君沒錯了。


    我注意到上官邵焱和白起臉色都微微一變,估計他們應該也想到了骷髏說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晴明君。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晴明君會和地府逃獄者膠合在一起,在聯想到我的左眼看到他和趙雪在一起的畫麵,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看來他的目的很明確了,上官邵焱,你危險了。”


    白起語氣認真的說,可聽著卻有點幸災樂禍。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落在我已經隆起的腹部:“到時候你會怎麽選擇呢?”


    我頓時就覺得……心裏好像壓了塊石頭,上官邵焱會用我的孩子,當成複活楹兒的肉身嗎?


    答案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會。否則我不至於這麽多天不想搭理他。


    上官邵焱冷冷的盯著他說:“和你無關。”


    “我隻是順便問下,你何必這麽緊張,再說真的和我無關嗎?你以為你搶先一步找到她就對她有支配權嗎?你忘記前世她心裏的人是誰了?”


    白起眼中浮起一絲戲謔,語氣依然很冷靜。


    不得不說,白起的話簡直說到了我心坎。


    忽然身邊陰冷,我側過頭看見上官邵焱臉色驟然一沉,身上似乎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陰氣,顯然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本來上官邵焱就和白起不合……我愣了下,忽然發覺自己找到了他們為什麽不合的原因,是因為楹兒吧?


    我驚恐的回想起之前白起對我的奇怪舉動,難不成當時他就把我認成了楹兒?


    這一瞬間,我竟有些想笑。


    “現在的問題應該是怎麽找到晴明君和那位地府逃獄者吧?與其在這爭吵,不如先想想辦法。”我冷笑著打斷兩個人的爭吵。


    上官邵焱看我出聲,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最終什麽都沒說。


    白起說:“晴明君想要躲起來,大概沒人能找得到,不過他們的目標無論如何也繞不開上官邵焱,所以與其去找,不如守株待兔。”


    我恍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各回各家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慎行和蘭蘭緊緊的跟著我,走到電梯的時候,我從電梯門的反光上看到了上官邵焱的倒影。


    他正神情複雜的看著我,而白起剛好也在神情複雜的看我。


    我低下頭沒管。


    出了大樓,整容女出現了。


    她站定了,等我們走到跟前,她也沒開口,可能是等著我們主動搭理她。


    但是我懶得說話,上官邵焱和白起也不是那種主動的人,因此我們就這樣無視她從她麵前走過去。


    她忍不住大叫:“站住!沒看到我在這嗎?”


    沒人理她。


    她拍了下手,一排保安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她這才趾高氣昂的走過來,質問道:


    “你們是我家聘請的道長,現在我爸被你們害死了,你們怎麽負責?”


    這話說的可就沒道理,什麽叫做我們害死她爸?


    恕我直言,以她家那個作風,她爸爸落得慘死那是罪有應得。


    我是不想管,這時候整容女繼續說道:“反正你們必須負責到底,這幾個高層我就不管了,但是家裏的鬼得驅逐幹淨,我可以給你們給錢。”


    她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聽著好像還有那麽一絲可憐。


    我才打量她,她的臉貌似越來越僵硬了,印堂發黑不說,淚溝也非常深,看上去的確運氣有點遂,難道她家還有鬼?


    我真是無語了,她家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上官邵焱冷冷道:“抱歉,麻煩另請高明……”


    我打斷道:“可以幫你,但是在幫你之前,你必須說清楚你們家到底做過多少缺德事!”


    整容女猶豫了下,她不知該聽我的還是該聽上官邵焱的,我這樣說對上官邵焱來說,無異於拆台。


    但上官邵焱卻並未在意,反而說:“對,你們要是能坦白些,我們倒是可以幫你。”


    我怪怪的看了一眼上官邵焱,感覺他貌似在故意討好我。


    整容女想了一會,堅定地說:“好,我全部都說。”


    她手一揮,一輛加長林肯緩緩駛來,她示意我們進去,進去之後,她才緩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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