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邵焱表情很平淡,看不出來他是懷著什麽心情,但至少能看出來,他似乎並沒有責怪我的意味。


    他說道:“我們進去之後,你就不見了,原來整容女早就被操控住了,她家並沒有鬧什麽鬼。


    隻是在騙我們過去的一種手段而已,這一點我想到了,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的目標竟然會是你,當我意識到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聽到這,不由得感到羞愧,明明這事情都怪我,可他卻好像因為這件事在責怪他自己。


    我默默地插了一句嘴:“都怪白起。”


    要不是他突然攪局的話……想起他故意囚禁我,我還感到有些生氣。


    可上官邵焱卻頓了頓,說:“也不能怪他。”


    夜弑天摸著桌子上的瓜子往嘴裏送,得了空說:“你啥時候變得這麽通人性?”


    我無語了。


    給了夜弑天一個白眼,然後說:“為什麽不能怪他?他早就和晴明君還有樊樺聯手了,就是想害你的。”


    說到這,我腦海裏就想起晴明君那天嘚瑟的樣子。


    上官邵焱搖搖頭,說:“他的確畫了結界控製我,那是因為我們兩個吵起來了,他想順勢解決我。


    結果是我衝動了,不小心下了重手,導致他成功覺醒了。而晴明君和樊樺兩個人是得了空子。


    趁著白起正在覺醒的過程,兩個人兩手攻擊了我,我因為被困在白起的結界裏,所以占據了劣勢。


    在這個過程中,我沒看到慎行和蘭蘭,當白起完全覺醒之後,反而是他去對付那兩個人。


    而我去找你,還有慎行和蘭蘭,沒想到的是我去找你們的路上,卻看見二叔已經死了。


    於是我就去找你二叔的魂魄,過程中遇到了白起,然後我們又衝動的打起來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地府,我發現了你二叔的魂魄,於是跟了上去,接下來你應該都知道了。”


    我皺著眉頭,一字不落的聽完。


    原來事情的原委是這樣,這樣說來,白起並不是叛徒?


    晴明君當時的話的意思,隻是說白起的畫的陣法幫了他們大忙。


    我就以為他們聯合在一起,其實現在回想起來,他們並沒有正麵回應過我的話。


    那這樣一來,我算是冤枉了白起?


    那他為什麽不直接說,我是那麽不講道理的人嗎?


    不過,也可能當時白起就算解釋了,我也不會相信他的。


    上官邵焱接著看向夜弑天,說:“還有別的呢?”


    “奧奧對,差點忘記了,經過我以及我各路眼線的調查,我發現晴明君是有幫手的。


    他們可能和西嶽鬼君,以及東嶽鬼君聯手,據說還準備糾結一幫子孤魂野鬼。


    甚至稍微有點修為的各種精怪也利用上,就是為了對付你做準備的。”夜弑天一口氣說道。


    這點白起也說過。


    我眉頭緊蹙道:“也就是說,殺了我二叔的,沒準是東嶽鬼君,沒準是西嶽鬼君?”


    “很有可能。”


    我說:“那應該是東嶽鬼君幹的。”


    因為他見過我二叔,而且他一向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所以他最有可能幹這樣的事。


    夜弑天繼續認同道:“我也認為很有可能是他,畢竟一個失去了眉心血的鬼君還算的上鬼君嗎?哈哈。”


    語氣中滿滿都是對西嶽鬼君的嘲諷。


    至於西嶽鬼君怎麽活過來的,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我記得當時我們好像被呼救聲給吸引了,然後現場隻留下東嶽鬼君和西嶽鬼君,兩個人很有可能私底下做了什麽交易。


    而且上官邵焱有個小毛病,就是他對於自己的對手,好像從來都沒放在心上,好像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一樣。


    比如假設是白起的話,白起生性謹慎,在麵對敵人逃走的情況下。


    他一定會追過去,想方設法給予對手最後一擊,並且要確認對方死透。


    然而上官邵焱卻從來不這樣,他多次放走手下敗將,還總說什麽就是在去修煉一千年也還是他的手下敗將。


    這種謎一般的自信,帶給敵人很多可乘之機。


    因為如果我是上官邵焱的敵人的話,我要是打不過你就保存實力裝死,以他對自己的自信,是絕對不會跑過來確認我死透了沒。


    “那現在怎麽辦?他們那麽多人,為什麽非要對付上官邵焱呢?如果他們想當閻君,難道不能直接去當嗎?”我無奈的問。


    夜弑天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是不是有人給你說過,上官邵焱是下一任閻君的最佳人選,還說閻君對他青眼有加,多次送妃子給他就是想拉攏他?”


    我點點頭,白起就說過這樣的話。


    “傻了吧,閻君那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沒想把位置傳給上官邵焱,他雖然身體抱恙,但他這個病都病了好幾千年了,什麽身體抱恙根本就是個幌子而已。


    他隻是想殺了上官邵焱,但沒有好的借口,所以幹脆讓上官邵焱成為出頭鳥,給其他鬼王一種錯覺,讓他們覺得鬼王也能當閻君。”


    夜弑天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仿佛這件事情特別可笑。


    我很懵懂的問:“難道鬼王不能當閻君嗎?”


    夜弑天投給我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說道:


    “你見過那位帝王選的是讓賢製?沒有真神血統想當閻君,做夢。”


    我不由得愕然,問道:“那為什麽?”


    夜弑天的眼神頗有深意的看向上官邵焱,忽然神色謹慎了許多:


    “上位者的遊戲而已,總而言之,我們先來想想接下來怎麽做吧。”


    上位者的遊戲?


    這又是什麽意思?閻君和上官邵焱有仇嗎?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上官邵焱,堂堂的閻君,陰間之主,想要殺一個鬼王,難道不簡單嗎?為什麽要大費周折?


    我又想不明白了,還想繼續問,夜弑天卻轉了話題,又拆開一包花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上官邵焱說道:“短期內他們不會貿然行動,繼續找慎行和蘭蘭的下落,順便繼續查一下對方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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