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君斜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沉默了好一會,才對我們說:“總而言之,你們還是有疑點的,在沒有定案之前,我會繼續觀察你們。”


    就這樣,我們總算是離開了警察局。


    “沒想到這麽巧,你們竟然跑到我大表哥這來了。”黑暗彌撒笑嗬嗬地說:


    “我師姐和師兄去外地了,一時間趕不回來,所以就我一個人,這位是?”


    “上官邵焱。”我說。


    黑暗彌散伸手示意:“奧奧,上官邵焱兄弟,咦,等一下,你就是上官邵焱?


    等等等,你是,你難道就是北嶽鬼君?!”


    黑暗彌散原本打算握手的,現在直接改成手捂著嘴,一副驚到難以相信的表情。


    他激動道:“那你難道就是穆瑤?”


    我尷尬笑道:“難道我們還挺有名?”


    他一拍巴掌:“可不是嘛!師兄師姐老說你們來著,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運氣怎麽那麽好!”


    劉暢奇怪的問:“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鬼君?”


    “不是,你聽錯了,反正就是……先說說你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吧?她怎麽會穿著紅裙子和紅鞋子?”我岔開話題。


    劉暢畢竟還是普通人,可以的話我不想這件事情給她造成太大的影響。


    三更半夜。


    四處都靜悄悄地,回家又不太方便,上官邵焱提出先去她住的酒店待一會。


    黑暗彌撒看了下表,準確報時:“現在是淩晨三點四十八分整,現在上去的話,沒準還能嗅到一絲鬼氣。”


    劉暢哆嗦了下:“不了吧,別去了吧?”


    本來我們來就是為了近距離看看情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結果在樓下就被黑暗彌撒的大表哥給截胡了,都沒挨著樓,就被逮到警察局了。


    現在有機會怎麽能不去?


    我拍拍劉暢的小手,說:“沒事,我們這麽多人,不會有事的。”


    劉暢擰著眉毛,小聲的說:“我倒是沒事,你這還懷著寶寶,萬一嚇到不太好。”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我看了上官邵焱一眼,笑著說:“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他皮實著呢!”


    怎麽說也是上官邵焱的孩子呀。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往酒店走,進了酒店,前台的人看我們麵熟,似乎非常驚訝我們還會拐回來。


    不過畢竟出事故的不是劉暢的房間,所以那些前台也隻是看著,並沒有多說什麽。


    劉暢刷卡推門的瞬間,我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我立刻衝了進去,將房間內部完全打量了個遍,卻沒再發現那個白色身影。


    我感到有些奇怪,忽然想起那天在遊樂場的時候,就看見劉暢旁邊似乎跟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孩。


    “瑤瑤,怎麽了嗎?”劉暢驚恐的問我,壓低聲音四處看了看:


    “是不是這裏不幹淨?”


    黑暗彌撒從包裏掏出一個羅盤,那羅盤就像是插電了似得,迅速轉了起來,他立刻大叫:


    “這裏果然不幹淨!何方妖孽,敢在這裏作祟!”


    他一邊叫嚷著一邊衝進去,和我一樣臥室衣櫃、衛生間全部轉了一圈,羅盤卻漸漸的停了下來。


    “不好,難道是跑了?”他驚異交加的說了一句,然後扭頭就跑。


    我真是醉了,好一個風風火火的中二少年。


    還有話要問他的,結果他就這麽衝動的跑出去了。


    我忽然想要我是他大表哥,估計他說什麽我也會都不相信。


    劉暢被他的行動嚇壞了,不停的問我怎麽辦,我隻好又是一陣子好聲安撫,才終於打消她的疑慮。


    那個穿白色襯衣的男孩,我覺得應該不像是壞人,否則的話,沒理由死的是李深深而不是她。


    當然我這麽想,絕對不是在詛咒劉暢,隻是覺得這是個疑點而已。


    況且劉暢的住的還是走廊的最後一間,按說應該是最招邪祟的房間,可她卻安然無恙。


    “瑤瑤,你們和剛才那個男生到底什麽關係,那個男生怎麽……”


    劉暢沒繼續說下去,但我知道她是想說什麽。


    “我們和他也不太熟,我是在論壇上認識他的,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是熟人的師弟。”我解釋道。


    劉暢歪著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問:“他是道士嗎?”


    “算是吧。”


    “那瑤瑤,你怎麽會和這種人打交道?”


    我看了一眼上官邵焱,上官邵焱了然的說:


    “也是之前意外碰到的,再說,你剛才也見了鬼了,難道不相信這世界有道士嗎?”


    “不是不相信,就是不敢想象,我也不知道……道士能幫我嗎?我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劉暢坐下捂著臉,一副愁的不能再愁的樣子。


    上官邵焱略微沉吟了幾秒,開口問:“你們之前去過什麽地方嗎?我猜你們可能是無意間觸犯到了她,


    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還有一點,她身上穿的紅衣服和紅鞋子,是她自己的嗎?”


    其實上官邵焱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也覺得很奇怪,沒理由偏偏是她們招惹了邪祟吧?


    再說難道黑暗彌散講的那件事情是真的?


    我正想到這,黑暗彌撒就氣惱的走進來,看他一臉喪氣的表情,顯然撲空了。


    “黑暗彌撒。”我叫了一聲,忽然意識到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便道:


    “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唄。”


    他怏怏的坐在一旁椅子上說:“好吧,我叫杜子騰。”


    肚子疼?


    他敏銳的覺察到我們臉上的忍俊不禁的表情,擺擺手道:


    “杜是杜甫的杜,子是孔子的子,騰,是飛黃騰達的騰,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但是,我得名字完全不是那個意思奧!”


    “好,知道了。”我笑著道:


    “杜子騰,那你再把你在論壇上發的帖子詳細的說一遍好嗎?你怎麽會想到跳樓案件會和那個找鞋子的靜兒有關係?”


    劉暢不由得直起身子,等著他開口。


    杜子騰想了一會,說:“我大表哥不是這新灣區的刑警嘛,就他這個片區起碼發生了三起案件,而且第一起也是在這發生的。


    我把所有的卷宗都想辦法搞到手反複看了很多遍,我發現這些死者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在案發前幾天,都曾出現在過新灣區。”


    “這點奇怪嗎?”


    “不奇怪嗎?”杜子騰站起來,聲音變得格外堅定:“確切的說,他們都曾去過紅房子。”


    劉暢驚訝:“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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