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悄悄流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


    突然,白鶴感覺頭上有片陰影壓下來,還聞到了熟悉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抬頭一看,果然是賀之鬆。


    賀之鬆與下棋的人簡單打了招呼,低下頭,就看到他家寶貝兒背著個小布包,仰著脖子看著他,“要抱抱?”“喵嗚~”趴了一下午,骨頭都軟了。


    賀之鬆見狀,兩隻手叉過白鶴的腋下,把白鶴抱到了懷裏,往車裏走。


    “就猜到你會來這兒,”賀之鬆語氣寵溺,又顛了顛白鶴背上的小布包,“又跑到人那兒要鬆子去了?真是隻小饞貓。回去讓張阿姨給你炒熟再吃。”


    把白鶴放到副駕駛,還貼心地係上安全帶,雖然白鶴並不十分領情。


    賀之鬆開車,一路無話。


    回到家,賀之鬆把白鶴脖子上的布包解了下來,呼嚕呼嚕白鶴脖子間被壓塌的軟毛,解開布包,裏麵是一包用油紙包得整齊的鬆子,個大飽滿,將鬆子遞給張阿姨,張阿姨還感歎還是苗苗帶回來的鬆子好。


    回到臥室,賀之鬆舉起白鶴,看了看,“我的苗苗在外麵遛了一天,果然是髒了不少啊。”


    說完,就開始脫西裝,“走,洗澡澡去。”


    白鶴滿貓臉的絕望,果然,即使是人裝在貓殼子裏,洗澡,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啊……


    不過,等到在賀之鬆的服侍下洗完澡,吹完風,整隻貓都香噴噴的窩在賀之鬆的懷裏,享受著賀少爺親自剝開剛炒完的香甜可口的鬆子,並送入口中的頂級服務時,真是貓生完美啊……


    別墅前的小園兒裏的木槿開得正盛,陽光透過或濃或淡的花瓣,呈現出一種剔透的美感。


    賀之鬆戴著草帽,拿著水壺,不緊不慢地澆著水,白鶴癱在二樓探出來的陽台上慵懶的曬著太陽,賀之鬆時不時抬頭,看看他家貓主子。


    手機鈴聲響了,順便把白鶴鬧醒了,白鶴眼睛眯了眯,耳朵動了動。


    “遊觀,什麽事?”


    “我在澆花……這不情趣麽……”


    “嗨,公司差我一個又倒不了,再說最近也沒什麽大案子……燒烤?下午?……”


    靠在木柵欄,仰著頭的賀之鬆敏銳的發現,在他說出燒烤兩個字後,自家寶貝兒的大尾巴,搖的有點頻繁——這饞貓。


    “恩,那我一會兒去……對了,我可能要把苗苗帶去……不用,她都可以,不用怎麽特殊準備……”


    那小饞貓的尾巴已經開始不太受控製了,賀之鬆笑得一臉無奈。


    “恩,那一會兒見……”賀之鬆撂了電話,衝白鶴道,“苗苗,你去不去啊?”雖是疑問句,但語氣中是十足的肯定。


    果然,隻見原本還癱在陽台上的貓兒,迅速起身,然後蹭的就跳到了爬在別墅外牆上的綠色藤蔓植物上,幾個跳躍就撲到了大步跑過來的賀之鬆的身上,賀之鬆被白鶴不小的身子衝得踉蹌了一下。


    賀之鬆哭笑不得的攬著白鶴,“苗苗,我平時就這麽苛待你?聽到去吃個燒烤都能激動成這樣?”


    白鶴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賀之鬆的手心,軟軟的“喵嗚~”了一聲。


    賀之鬆點了點白鶴淡墨色的小腦門,“你啊——”


    說罷,搖搖頭,抱著貓回去換衣服了。


    賀之鬆在飲食上怎麽可能會虧待白鶴,但終究是顧念白鶴還是隻貓,平時的飲食都以清淡為主,像燒烤這種油性大口味重的東西,賀之鬆一向把的很嚴,極少給白鶴吃,而天天飲食清淡的白鶴當然對一頓來之不易的燒烤興奮不已了……


    到了遊觀家,一吃上鮮美多汁的烤魚,即使是在賀之鬆一再的控製下,白鶴還是不出意外地吃撐了。


    再加上遊觀的引誘,白鶴舔了一小杯果酒,藍眼睛已經泛起了迷蒙的水光。


    慢悠悠的在庭前遛了一會兒,白鶴就不想動了,索性趴到賀之鬆的懷裏,敞著肚皮,讓賀之鬆揉肚子——


    修長有力的手,揉起肚子來真是舒服呢,伴隨著談話聲,白鶴慢慢的睡過去了……


    坐在後座,看著懷裏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的白鶴,賀之鬆輕輕捏了捏白鶴柔軟的後頸,“苗苗真能睡啊,都快到家了。”


    趁著此時白鶴滿腦的不清醒,賀之鬆趁機問道“苗苗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好不好啊?”隨即不待白鶴反應過來。就自言自語的接到,“那就這麽說定了啊……”


    賀之鬆笑的愉快,白鶴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說了什麽?


    回了家,賀之鬆親自給自家苗苗洗了澡。


    白鶴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一下子被水淋了個透,喵嗚了一聲表示不滿。


    “寶貝兒,洗完就睡了。”賀之鬆誘哄道。


    “喵嗚~”白鶴撒嬌般軟軟的回了一聲,一個勁兒的將自己濕透的小身子往賀之鬆身上蹭,還伸出了粉粉的小舌頭舔到了賀之鬆光滑緊致的腹肌。


    柔嫩的感覺,讓賀之鬆那塊被舔到的皮膚像觸了電般的不由自主的繃緊。


    賀之鬆難得強硬的推開了靠在身上又睡過去的白鶴,衝幹淨了黏在白鶴身上的泡沫。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下回可不能再讓你喝了……”揉著白鶴耷拉下來的飛機耳,賀之鬆長睫之下是化不開的溫柔。


    第二天賀之鬆醒來看著埋在懷裏,仍微微吐著熱氣,睡的正香的白鶴,眼神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小東西,你昨天可是答應我了。


    賀之鬆懷著這樣的心思,利落的起床穿衣洗漱下樓吃飯,然後回到臥房——穩穩地抱起睡的香香軟軟的大貓……


    感到是熟悉的氣息,白鶴晃了晃耳尖,腦袋往賀之鬆的頸窩裏埋去。


    看著抱著貓的三少,來接他的助理一時愣住了,不由得扶了扶金絲邊眼鏡,“賀總,這?”


    賀之鬆一個眼神示意過去,徐助理頓時懂了,眼神趕緊離開賀少懷裏的貓兒。


    “一會兒記得在我辦公室備一套苗苗用的東西。”賀之鬆壓低低聲道。


    “知道了,”徐助理拉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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