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年少康連殺**高手七人之前,早已從最後一名**高手口中得知是一個叫做“車榮升”的安徽**老大下的誅殺令。。當然,這也是讓在一旁聽得清楚、仔細的巡撫府仆役知道,然後告訴田文靜,方便防備。而年少康的保護任務已盡,無須仍留此處,遂在不與田文靜相見情況下急急離開。


    而那仆役見年少康就這樣無聲無息而走,也顧不得許多,徑直去往田文靜書房。


    卻說這巡撫書房早讓起先那兩名已經殞命的**高手看過,並未發現田文靜蹤跡。但仆役進入後,卻是將房中正中的一張書案移開,同時以房內一柄撬杠將其中一塊巨木板的邊隙撬開。整塊木板就這樣被撬離開來。在看地板下麵卻是蜷縮著一個身著官服的落魄人。此人並非他人,乃安徽巡撫田文靜也!


    起先就是幾名仆役舍命將田文靜如此躲藏,然後急急出房被那幾名**高手戕害。田文靜在此方撿回一條xìng命來。如今重新出來,並聽了幸存仆役的詳細說明後即知自己原來早被車榮升算計中。車榮升遭暴露,田文靜亦知與那占炳旺亦是脫不了幹係。隻不過如今自己勢弱,暫不能撼動如此敗類,唯有嗟歎連聲,並將府中一些衣物典當以此來弄些錢鈔安葬府中犧牲的數人。另外還是吩咐官府深究此事。當然隻怕是被辦案之人以難以查證為由而無限期擱置。若以以前,田文靜必然深責這些辦事不力之人,但現在唯有暫忍,以待時機扳倒這幫敗類。最可憐的還是那些街口遭遇上這檔事的百姓,連安葬亦隻有靠家裏籌措。像田文靜這樣的窮巡撫已經無力支撐此事。


    雍正隻不知道此事呢?其實這位聖明的皇上也知道。隻不過因為各種客觀原因,雍正亦隻能暫放此事,到時候來一個一回清算。但似乎這個清算工作最終是讓王心武在機緣巧合之下完成的。


    占炳旺亦不知當rì怎會出現一個絕頂高手毀了自己的絕妙計劃,雖然也聯想到年少康,但畢竟年少康勇力過人,縱使占炳旺及安徽**所有人隻怕與年少康硬拚都會遭到全滅的。況許工道人早有交代,讓占炳旺暫不可開罪這位厲害的人物。所以,在官府這邊或是在占炳旺的**這邊都將此事暫時作罷。


    年少康雖然做下這天大之事,但卻絲毫無甚畏懼。在占炳旺府中住了數rì,竟極少看到占炳旺在府中。想到自己複仇大業交代到如此不堪之人手上,不知是否可靠,也許還會弄巧成拙。思來想去倒讓年少康數夜不曾入眠。


    而占府的下人們自是由占炳旺吩咐過,不能怠慢年少康這個貴客,故整rì好酒好菜招待。即使如此,年少康亦是不悅。終於又過了幾rì,下人們將酒菜備好,讓年少康用膳。那下人卻看到年少康上一頓酒食分毫未動,忙驚問道:“怎麽啦?是酒菜不合年公子口味嗎?”


    年少康道:“酒菜甚好!隻是我心情不佳,難以下咽。”


    “卻為何事煩惱?”下人問道。


    “家仇未報,在此閑居,心中煩悶。縱有天下美食,亦難入我腹中。”年少康說完,深深歎了一口氣。


    下人道:“年公子,凡事都需從長計議。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還請年公子以身體為重,勿要為此事煩惱。”


    “占老爺做事拖遝,實讓我為難。隻怕十年之後,雍正已死。報仇還有何意義?”年少康說完,竟開始收拾行囊,準備離開。


    “年公子,即使要走也等占老爺回來再說。你就這樣走了,占老爺必會怪責我等伺候不周的。”下人們將年少康攔住,並準備搶下年少康負於肩上的包袱。


    年少康卻是不耐煩,攤掌一推,竟將這些個下人推倒,然後大步而走。待年少康走至門口,卻見占炳旺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洋女郎下轎。


    占炳旺見年少康背著包袱出來,又見幾名下人追著衝出府門外,忙問道:“怎麽啦?是這幫兔崽子怠慢年公子了?看我怎麽收拾他們。”說完,又將那滿臉胡渣的嘴貼上這洋女郎的麵頰。


    洋女郎說著一口讓人聽不太懂的大清語言道:“占老爺進屋再說!在這裏不大方便!”


    占炳旺還未注意年少康臉上勉強收起的怒sè,竟笑道:“你們這些不列顛人最大大咧咧了。怎麽還會害起羞來?”


    年少康見占炳旺如此,心知難以成事,一聲“告辭!”,抬步即走。


    年少康這一舉動這才讓占炳旺感到有些棘手。占炳旺將搭在洋女郎肩上的手放下來,箭步躥至年少康麵前,攔住年少康去路道:“年公子,你千裏迢迢來到此地就為‘報仇’二字。如今大仇未報,你就要無功而返嗎?”


    “似你這般耽誤時間,我大仇何時能報?”年少康現在已完全不礙情麵直言了。


    “嗯?你以為我這些rì子隻為這個洋女人嗎?哼哼!英吉利早就答應,會有特別的辦法助你報仇的。這個洋鬼子就是客氣,竟然還搭送一個洋婆子過來供我玩樂。顯然,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想推翻雍正,推翻整個大清國。”占炳旺仍是一副得意的神情。


    “混賬!我泱泱華夏之間的內鬥也需要洋人來插手嗎?這個英吉利不光想推翻大清,更想吞並整個神州大地,奴役我國人民?我年少康的家仇豈可成為被洋人鬼子利用的資產?恕在下有要緊之事,不能再與占老爺奉陪了。”年少康說完,即yù離開。


    “哼!父仇不報,愧為人子。就任由雍正隨意屠殺忠臣良將而坐視不理嗎?”占炳旺不緊不慢丟出這樣一句話來。


    年少康正大步而走,卻是聽到占炳旺這番話語,立時又收住了腳。父親年羹堯屈死,大仇幾年不得報。在四明山吃了那麽些苦,等了這些rì子,都隻為“報仇”二字。如今,真的要功虧一簣嗎?姑且權讓洋鬼子相助,待推翻了雍正朝再將這幫插手的洋夷趕出國土去。想到這裏,年少康竟揚起巴掌狠狠扇在自己的臉上,並大聲道:“也罷!待與洋鬼子合作,扳倒雍正那狗皇帝,做個遺臭萬年的賣國之賊,然後再驅洋夷出我國邦,最後以死謝天下人。”


    年少康此語一出,占炳旺立時上前,拍了拍年少康肩頭,笑道:“這才對嘛!”


    當天夜裏,占府又來了幾個英吉利傳教士。也不知哪裏還弄來幾個印度美女。而占炳旺自是十分歡喜,大擺筵席歡迎這些個洋鬼子。


    席間,幾名印度美女極盡解數賣弄風sāo。占炳旺腿上早已坐了兩名印度美女,而在他身後還有兩美女正一人摸其麵,一人摟其項,讓這個占炳旺樂不可支。


    占炳旺見年少康在那裏喝著悶酒,忙讓坐於自己腿上的一名美女去給年少康**。


    那風sāo女人扭那小蠻腰緩緩而至年少康身後,亦用酥胸頂向年少康後腦。


    年少康心中唯有一人,其餘女人均難入年少康法眼。看那女人在自己身後,極不自在,加之父仇未報,心中正值煩悶間,如此一弄,惱得年少康一把將那洋女人推開。


    英吉利這夥傳教士中有一位叫做塞班楊的,應該是傳教士中為首的一位,見年少康如此舉動,用那不十分熟練的大清語言吼道:“你們華夏素稱禮儀之邦,對朋友應是來者不拒。而今,竟然不受朋友之托,且對女士如此,大缺紳士之度。應立即向那被慢待的女士道歉。”


    “混賬!在下以為有要事相商,卻原來是這般。若不言正事,我先行告辭了。”年少康說完,急yù離席而去。


    “年公子,請留步。商談要事自是要在飯桌上進行的。從古至今都如此。盛宴之下無美女在側,怎能下咽佳肴美食?如此不舒坦,又怎麽稱得上是筵席呢?年公子不可壞了這幾千年的規矩。縱然不喜此舉,大可捧場做戲一番。隻要不付出胸中那顆真心即可。當然這不付真心隻是相對女人來說的。對一起商議其事的朋友就應該坦誠相待了。”占炳旺說完,又將那張大嘴貼向印度美女之麵頰。


    年少康為報仇,再將這口氣忍下來,遂做回原地,繼續飲酒。


    酒至三巡後,塞班楊道:“你們清國皇帝之所以如此難纏,所倚仗者必是那個身任福建巡撫的王心武。也就是說,yù亡清國,yù至雍正之死地,非先除王心武不可。”


    “年公子,聽到了嗎?yù報父仇,王心武是你最大的障礙。”占炳旺舉酒杯緩緩從座位上立起,然後走向年少康,並輕輕又再拍了拍年少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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