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那名潛藏高手此時仍隻顧著注意張澤旺之動向,未曾留意自己早被王心武瞄上。。當這高手鎖定好張澤旺即遭伏擊確切位置後,準備發shè連弩之時,後腦早已中了王心武發出的暗彈。王心武正是在五千三百尺距離,利用穿越式狙擊步順利幹掉敵方一名潛藏高手。那高手在倒地之時,手揚連弩卻是朝向天際,手亦觸及弩弦。空中立時高shè出三弩。雖未shè著張澤旺,卻是將一行自北向南的大雁shè下來三隻。


    雁群受驚可是大動靜,早讓張澤旺有所jǐng覺。張澤旺順著雁群發出哀鳴上空之下的小島以狙擊槍瞄準鏡觀之,卻見距自己約八百尺距離之地的小島草地上有一張中型弩朝天而張。反應頗快的張澤旺終究明白自己險些被這倒運之人以弩而殺,倒是驚出一身冷汗來。而有人恰到好處地以狙擊之法救過自己xìng命之人必非王心武無疑了。想到王心武已掃除麻煩,及時趕赴戰場參戰,張澤旺立時振奮起來,以jīng準點shè擊中英艦火藥艙。


    英吉利主帥哈爾遜此時還等著張澤旺被人shè殺的好消息傳來。結果,好消息沒等到,卻等到一艘清艦準準發來的一發炮彈。這位英吉利貴族就這麽被一炮轟成了齏粉。


    主帥被炸死,其餘英吉利軍艦早早收到消息,連同運兵船一起,狼狽逃出大清海域。


    眾人在打掃海戰場之時,同時亦對這飽受海戰摧殘的小島進行了清理。


    張澤旺與王心武都想看看這個潛藏如此有技巧的高手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士兵們早將那名被王心武弄死的敵方高手抬至張澤旺與王心武麵前。


    王心武看到此人雖然看著像是大清國的人,但卻不認識,料此人必與年少康、占炳旺有些關係,遂讓人將這具屍首先抬至關押年少康的地方。


    年少康定眼一瞧,並無任何表情。但王心武卻能肯定,此人必是年少康相識之人。


    “當夜我與格格大婚,你其實一直利用海仇身份成功轉回年少康來看格格,不惜舍命,多番相助,還為我遠赴朝鮮,足見你城府之深。剛才又見你看那屍首之時,神情泰然。太過自然,反讓人起疑了。這點破綻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今rì勾結英吉利一事,我想你背後必有人指使。請直言相告,否則就是我華夏民族的罪人了。”王心武此時對年少康的態度似乎沒有了往rì的那種情分包含其中,剩下的隻是對年少康的一種仇恨。這不符合王心武的xìng情,顯然那藥在王心武體內發作地更為厲害了。王心武的心智稍有些不太受控製。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殺不了你是我年少康技不如人。願受你千刀萬剮之刑。不過,你想要知道的事,我隻有讓他爛到肚子裏。”年少康已經絕望了,但唯有這一點讓王心武不痛快,年少康心內稍稍平衡一些。


    不過,占炳旺這軟蛋與年少康就完全不同了,早將自己與四明山二當家許工道人勾結英夷之事全數寫於紙上。這亦讓王心武了解到一些事情。


    福州百姓此時又開始重新相信王心武起來,並於心中徹底丟棄了“占大善人”這個名號。亦因為如此,少了百姓支持的占炳旺被我王心武在福州施以了絞刑。許多人以為,這種刑罰對於占炳旺這種敗類來說,實在判得太輕了。像這樣的敗類人渣就應該淩遲處死。但已經不可能了,王心武居然讓占炳旺就這樣舒服的死去。當然,占炳旺的屍首最終被丟棄於野外喂了狼,也算受了些許懲罰了。


    至於年少康,王心武卻沒有殺他,隻是將其一直關著。而年少康如今大仇不得報,又落得被仇人監禁之下場,早已沒了對生活的眷戀,甚至還以絕水、絕食來早些結束自己的生命。


    王心武此時心內也有兩種想法。一種是自己的思維還處於正常之時,有心想拯救一下這個年輕的生命。有這種想法的時候,王心武會采取各種辦法遊說勸說年少康放棄仇恨,做一個快樂的人。


    但年少康的心結始終解不開。即使連續兩rì不曾飲水,不曾食半粒糧,眼窩已深深陷下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卻依然固執。在年少康心中隻有四字“隻盼早死”。


    因為年少康如此舉動,王心武心內卻是生出另一種想法出來。當這一種頗為消極的想法從王心武腦海中產生以後,就表示王心武的思維已有藥力所控。這種想法就是早早寫下請示是否處斬年少康的奏折,並讓心腹帶往京城。隻不過當王心武剛萌生出此想法之時,早被淑靜格格擋下,並盡力勸說王心武。隻是這位小格格仍不知道王心武早已身中慢藥之毒。在好生勸住王心武後,鄭淑靜還時不時讓獄卒暗中照應一下年少康。畢竟這位善良的小格格心知年少康弄成這樣子與自己也脫不了幹係。當然,心灰意冷的年少康此時也不會去考慮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心中的感受,連番拒絕王心武的要求。鄭淑靜一心要保年少康無恙,遂在王心武探監過數次後,自己提了一籃美食而入牢中。


    年少康雖聽得有人進來,但依舊靜靜躺著,對前來探視之人漠不關心。


    “年公子,多少吃一些、喝一點。倘若就此撒手而去,到了地府與年將軍相見,年將軍必定難以接受。想年家還靠你繼續維持,連你亦打算離開人間,年氏一門僅靠年富他們幾個兄弟亦是獨力難支。”鄭淑靜邊說,邊將食籃放於地上,自己也幹脆坐於冰冷的地上。


    年少康倒是將這些話都聽進去了,雖有些生存下去的希望,但一想到那一夜鄭淑靜與王心武的大婚之喜,又有一種情恨在心中,並用微弱的聲音言道:“格格,少康對你向來有心。隻可惜你也嫁於害死我爹的仇人。讓我好生難過。自己心儀之人嫁於自己的仇人,自己還淪為仇人的階下囚,生死亦掌控於雍正與王心武兩仇人之手,心實恨之。你還是早早離去,免得我說出難聽之言讓你難堪。”


    “年公子多少也要考慮一下身體……”鄭淑靜話未說完,年少康拚盡力氣道:“好!若要我吃喝,且賜我片刻之歡,於願足矣!就此乞求為活。”


    “你……”鄭淑靜為年少康之言所惱,竟轉身而去。


    而年少康竟然大笑起來,並伴陣陣咳嗽。其實剛才輕薄之言非年少康之人。年少康不過是因為仇恨而迷失了心智,但良心尚在,必不會玷汙了鄭淑靜的清白。隻不過這位多情種子太愛鄭淑靜,猶恐不能自持而答應鄭淑靜剛才之所言,唯有設法讓鄭淑靜及早離開自己視線,才想出以此言來激怒鄭淑靜離開。


    再說王心武在府中聽下人言及淑靜格格提了食籃去往牢中探視年少康,心中突生無明業火。要擱在以前,王心武必然隻會擔心年少康會否對淑靜格格不利,但此時的王心武心中更多的卻是莫名的醋意。這位迷失心智的男人急急趕往關押年少康的監牢而去。


    年少康聽得一陣急促腳步之聲從牢房外傳來,料必是王心武,竟衝上前去一把將正yù走出牢籠的鄭淑靜死死抱住。本來一個幾rì不曾進食、不曾飲水之人應完全無力才是。可年少康此時卻是憋足了勁,竟然將鄭淑靜完全控製。


    這位小格格雙臂被年少康狂纏難以動彈,yù以頭擊來擊倒年少康又讓年少康閃躲開來。


    王心武此時正好闖將而入,卻是看到年少康抱住鄭淑靜的一幕,立時大怒道:“你們在幹什麽?”


    年少康就是要這種效果,望著王心武醋意大發的樣子,露出一副滿足的樣子道:“沒幹什麽!隻不過和老朋友親熱一番,又礙著你什麽事了?”


    淑靜格格也看到王心武誤會的樣子,遂上前道:“心武,千萬不要聽年少康的話。你剛才所見並非事實。”


    王心武望了一眼鄭淑靜,卻是不曾理睬,徑直走到年少康麵前,並猛力一把將年少康的脖子掐住,怒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淑靜她早已為王某之妻了嗎?”


    年少康感到一陣窒息,卻還是努力從嘴中擠出幾個字道:“格格的體香依然能讓我感受到。她的溫柔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就是死了都值當了。”


    一向大氣的王心武,因為慢藥的作用,加之看到一些事實以外的假象,竟完全懷疑鄭淑靜與年少康之間存在隱情。這個誤會卻是從此時開始困擾了王心武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強大的醋意讓王心武的理智完全喪失,竟將年少康重重摔於地上,同時開始用腳來踩踏年少康的肚子與胸口。


    年少康已十分虛弱,怎經得住如此摧殘?在一陣狂咳之下,竟噴出一口鮮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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