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醒了。”守在床邊的人見玉瀟翻了身,就知道她睡醒了。


    其實玉瀟根本就不想起床,到了古代之後一天懶覺都沒有睡過,還不如在現代呢!至少禮拜六日還能休息,現在好了,入宮之後全年365天無休,還得每天都超長待機,玉瀟真是累得要死。


    皇上還可以除夕三天不上朝,就算是年假了。


    但是皇後不可以啊!那三天要去上香祈禱還得主持後宮的人幫仙去的人焚香,皇上都能睡懶覺,唯獨皇後不行,作為整個皇後最忙的人,她跟皇上的關係還是有名無實,皇後都覺得自己好委屈啊!


    而且就因為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所有人都在衝自己來,柔妃和淺夏等人都把自己當靶子,玉瀟是真的冤枉,但是又沒有辦法,總不能和一群女人說,你們不要仇視我,其實我跟皇上清清白白,什麽關係都沒有吧?


    這不是揭了自己的老底嗎?


    躺在床上多賴了一會兒,玉瀟雙手撐在身後起來了,魏嬤嬤和綠柳一人掀開一邊的簾子,別好之後就來扶著玉瀟起床,綠柳對玉瀟說:“娘娘啊,月嫦宮天寧閣的那位,早早的就來了,這會兒已經在偏殿等候了。”


    月嫦宮天寧閣?淺夏?


    這才什麽時候,也不到請安的時間,怎麽一大早的就來了?


    玉瀟揉揉眼想要打哈欠,玉瀟閉著眼睛,睡意還未散去,就說:“怎麽來這麽早啊?是不是有什麽事兒?今天也不是初一十五的大日子,用得著她來伺候嗎?”


    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在後宮就算是節日了,後宮嬪妃一定是要早早地來給皇後請安的,本來玉瀟的覺就不夠睡的了,在那兩天感覺就覺得自己根本沒睡覺。


    側頭看了眼外麵,秋怡忙活著伺候玉瀟洗漱,綠柳從首飾盒裏拿出今天玉瀟要佩戴的首飾,說:“一炷香之前就來了,茶都喝了兩杯了,奴婢也問了,但是那位小主就說,是來伺候皇後娘娘的。”


    哼,她用得著淺夏來伺候嗎?身邊這麽多的人呢,況且她也不相信淺夏真的是沒有目的就來了,玉瀟低頭看著桌麵上的首飾,放了一根簪子回去,換了別的簪花。


    玉瀟說:“昨天月嫦宮出什麽事兒了?”


    “也沒出什麽事兒啊?一切安好,但是最近您撤了夏答應的綠頭牌之後,反而玲常在每每受寵,估計夏答應是看不過去了,想來哄哄您呢。”說著,綠柳對玉瀟笑了下。


    魏嬤嬤捧著玉瀟今天的一身衣裳過來,玉瀟瞥了眼依舊是紫色的長裙,玉瀟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鳳無昭的樣子,他身上的朝服都是紫色的,紫色和金黃色都是親王才能穿的顏色。


    而齊王大部分的衣裳都是金黃色的,跟皇帝的衣裳除了龍之外,也沒什麽不同。


    但是鳳無昭的就不同了,紫色偏多,金色的也就隻有皇上賞賜的那幾身而已,還不是經常穿,也隻有重大節日的時候才會穿呢。


    玉瀟皺皺眉對魏嬤嬤說:“給本宮換鶴庭延年的那身衣服過來,今天,不穿紫色的了。”


    說完,綠柳和魏嬤嬤對視一眼,也不知道玉瀟是怎麽了,突然覺得玉瀟的眼神有些難過和失落?這是怎麽了?


    但是魏嬤嬤終究是宮裏的老嬤嬤了,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多問,知道的多了對自己沒有好處,雖然玉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但涉及到攝政王和皇後,知道的還是越少越好,就捧著衣裳下去換了。


    本來給她搭配的首飾都是根據紫色來的,結果她臨時要換衣裳顏色,綠柳和秋怡就隻能重新挑選配飾,綠柳說:“娘娘,您穿紫色是最好看不過了,鶴庭延年的是淺綠配色,會不會顯老氣啊?”


    玉瀟笑了下說:“什麽顯老氣啊!我嫁進宮的年紀本來也比一般的小姑娘要老了,你看看那玲常在不過才十六歲,我都多少歲了?本來就是老女人了。”


    “什麽啊!娘娘比後宮的所有小主都好看,年紀有什麽關係?!”秋怡說。


    這倆人說著說著就見玉瀟笑得越發好看了,她不是一般的嬪妃,不想跟後宮的女人爭寵,容貌對她來說就是陪襯品,擺在後宮跟花瓶一樣,比不得淺夏這種人,若是一張臉毀了,隻怕——


    靠臉吃飯的人,玉瀟不屑於比。


    收拾妥帖之後,綠柳扶著玉瀟出去,她低著頭看腳下的十字路,本來請安的偏殿就在內室附近,兩扇門拉開就可以直接過去,但玉瀟偏偏要從外麵走,想看看淺夏坐在偏殿都幹什麽呢。


    “娘娘您要是好奇就把人叫過來不就好了?何必要親自出來呢?外麵多冷啊!成大人可說了,您的身體不好,不能著涼的。”綠柳說著,幫她把衣領係緊一點。


    秋怡也說:“她不過就是個不得寵的答應了,娘娘您——”


    這倆人最近一直都是這樣,本來就看不慣淺夏了,她撤了淺夏的牌子之後,倆人心裏都有底,她總算是準備拿下淺夏了,所以嘴裏絮絮叨叨的一直沒完,玉瀟伸出一根食指來抵住雙唇:“噓,別說了,安靜點。”


    倆人立刻閉嘴了。


    這個淺夏也算是老實,知道這是韶華宮,就算是心中不忿也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就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身邊帶著的依舊不是小婷,還是那個叫流翠的小宮女。


    “這個宮女以前是伺候誰的?”玉瀟問。


    綠柳說:“是內務府新指派過來的,之前就是在大殿那邊打掃的,年紀也小,沒有伺候過主子呢。”


    難怪了,肯這樣跟淺夏買命,原來淺夏居然是她的第一個主子,看手段琥珀被掛上去應該也是她的注意,淺夏肯定被蒙在鼓裏。


    她所理解的淺夏還沒有這麽笨呢。


    或許殺人的是她的注意,但是絕對不會這麽張揚的,畢竟她還得顧忌自己在皇上心理的地位。


    “走吧,回去,沒什麽好看的。”說完玉瀟轉身就走,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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