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緩緩的蓋上筆記本,直接拿出一包紅塔山抽出一根,雙腳跨在桌子上,旁邊的年輕警察趕忙過去幫他點煙。


    微弱搖曳的火光成了這幽暗的審問室唯一的光明。


    “既然被抓進來了,那你就是已經殺人了,這是不可否認的。”中年警察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早點簽字畫押對你我都好。”


    我激動的搖晃老虎凳,大喊,“我不會簽的!我沒有殺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


    中年警察那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微微皺了下去,“嗯。”,他一個眼神朝我投射過來,年輕警察點頭說了解,隨後去反鎖了審問室的門口,冷著臉朝我走過來。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冷冷道:“你們這是在嚴刑逼供,身為警察不懂法嗎?”


    中年警察笑道:“當然知道,可是你沒機會再出去了。”他的微笑就好像魔鬼一般,那五官,神情,無一不讓我厭惡。


    年輕警察走過來照著我就是一拳,強大的衝擊力瞬間讓我腦袋空白,整個人跟著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年輕警察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拎起來,又揍了我一拳,我感覺喉間一甜,咳嗽了下就吐出了一口血水,鼻子也早就被揍得鼻血直流,溫熱的鮮血刺激著我的五官。


    “誒誒誒,我們是警察,不能對付被綁在凳子上的民眾,解開他。”中年警察陰冷的笑著,年輕警察絲毫沒有懷疑,直接拿出鑰匙就將老虎凳上的枷鎖打開,又解除掉了我的手鏈扔在桌子上。


    我揉著發痛的關節,不解的看著他們。


    中年警察笑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簽字畫押,第二被打死或者你打贏他自己走出這扇門。”


    我冷笑了兩聲,“傻逼。”


    “你說什麽!”年輕警察勃然大怒,抬腳就踹在了我的小腹上,我吃痛著彎腰連連退到了牆角,感覺五官六腑絞在一起般劇痛。


    中年警察嗬嗬一笑,“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擦著嘴角的鮮血,扶著牆壁吃力的站起來,“我雖然衝動,可我不傻,我打他是襲警,走出去是拘捕,你根本沒有給我選擇,隻是在自作主張的給我加罪一等罷了。”


    中年警察拍著手笑了,“你還挺聰明,不過在絕對的權力麵前,你再聰明也沒用,打。”最後他低喝一聲,年輕警察早就摩拳擦掌了起來,將我困在角落裏一頓毒打。


    雖然我很憤怒也很絕望,可是我能做的隻是蜷縮著腦袋讓自己受到的傷害降低到最小。


    年輕警察用拳頭揍累了開始用腳踹,然後又拿著凳子往我腦袋上砸來,砸得我眼冒金星,頭破血流他才停下來,我本以為這樣就已經結束了。


    沒想到中年警察又問了我一遍簽不簽字。


    我依舊硬著脖子說,“我不可能簽!”


    “找死!”年輕警察大怒,又開始對我拳打腳踢,不知道打了多久,我虛脫了一般躺在地上任由他打我,狂風暴雨式的疼痛竟然我有些麻木,那尖銳的自信也開始一點點被磨平。


    “夠了。”突然,中年警察喊停,隨後起身說道:“這小子打不服的話,那咱們慢慢來,看誰堅持得久,銬住他。”


    年輕警察點點頭,轉身去拿桌子上的手銬,拖著我的雙手到暖氣管下麵,猛地用力一拉我右手提上去,冰冷的手銬緊緊銬在我的右手手腕。


    因為暖氣管距離地麵有點高,而我也不得不吃力的蹲著,根本沒辦法坐下。


    身體本來就已經虛脫得無力,現在又強行用手銬銬我在暖氣管底下讓我坐也坐不了,站也站不了,冰冷的手銬又銬得我生疼,精神一度接近崩潰的邊緣。


    中年警察和年輕警察冷笑了兩聲便出去了,哢擦一聲反鎖了門口。


    我蹲在幽暗的小黑屋裏,才認識到以前的社會是自己看得太表麵了,警察也不一定是好人,這個世界的昏暗麵太可怕了,怪不得那麽多人勸我不要走上這條道,原來這條道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走的,要是走錯真的會麵臨滅頂之災。


    可能也是因為昏暗的環境讓我漸漸冷靜了下來,大概明白我為什麽會被綁在這裏。


    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且還是大人物,不然的話不可能讓警察對我嚴刑逼供的,可是到底會是誰?


    會不會是它的人?


    王明真的死了嗎?


    會不會有人來救我?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身體早已經累壞了,身體開始漸漸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可是還沒碰到地麵,右手的延伸性已經到了極限,手銬的摩擦力變大讓我又產生了劇痛,但也是因為這股劇痛才能讓我緊繃著最後的神經一直堅持下來。


    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我暗暗告訴自己,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才能讓我一直堅持下去。


    急匆匆的腳步聲不斷從門外響起,可就是沒有人朝我這個方向來的,我的精神支柱也開始漸漸的支離破碎,在這裏永久的黑暗讓我忘卻了時間的流逝,隻感覺眼皮沉重,口幹舌燥了起來,雙腳也早已經發麻。


    我雖然不能站也不能蹲,可是還有一個辦法能讓我短暫休息,那就是雙腳跪下來挺直腰板,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跪,要是我跪了就代表自己認輸了。


    我隻能單膝跪著然後累了再換一隻腳,也因為自己放鬆了不少,渾身疲憊猛地襲來讓我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我記得中年警察來了兩次,每一次雖然同時穿警服,可是他的襪子都不一樣,證明外麵已經過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我整整被銬住了兩天,滴水未進,腹肚早已經沒力氣響了,嘴唇幹裂出白皮,心裏也開始漸漸絕望。


    整整兩天的時間難道就沒有人來救我嗎?


    我開始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失望,可是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麽做,如果我不這麽做,那受傷的就會是我的兄弟。


    中年警察這時又推門進來,手裏拿著半瓶水,扭開直接撲在了我的臉上,久違的甘露讓我精神不少,我伸著舌頭不斷舔著自己臉上的水漬,就好像獲得重生了一般。


    中年警察搬了張凳子坐在我麵前敲著二郎腿說,“你看看你現在多像一條狗,想明白了沒有?簽還是不簽?這是我最後的仁慈了。”


    我虛弱道:“簽…和不簽…對你來說…恐怕沒區別吧…你完全…完全可以強製…我簽字,你…你隻不過是…找個理由來…來折磨我罷了。”


    中年警察撇了撇嘴,“你很聰明,但有時候聰明會害了你。”他站起來,神情變得冷漠了起來,反手握著凳子就想往我砸來。


    這時候門口被敲響,年輕警察急匆匆跑進來,“隊長。”


    “怎麽了?”隊長淡淡道。


    年輕警察看了我一眼,隨後湊耳到隊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我看見隊長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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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今天三更,這是早上第一更,第二更是在下午四點左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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