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說笑了,月兒不在府裏還能在哪。”楚玉心裏罵娘,心想李瑞雪一定是知道白香月失蹤,所以才一大早來拜年。


    “不急,我等月兒起床,親自給她紅包。”說著,李瑞雪自顧自坐了下來,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和她一起來的幾位夫人不知該走還是不該走,反正寧國候夫人坐下了,其餘人索性也也坐了下來。


    楚玉心道不好,這樣下去若是一會把月兒找回來,也會迎麵撞上這些人,她無比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李瑞雪得意地看著楚玉幹著急,她一大早就接到宮裏傳出來的信,說是白香月半夜失蹤不在附中。她立刻想了這個招數,大家閨秀徹夜不歸,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讓人名聲掃地的了。


    “香月若是不在府裏,我們就先回去吧。”臨淄侯夫人淡然地說道。她聽從李瑞雪的吩咐,不得不與將軍府為敵。誰叫她女兒已經嫁進楚家,從此楚家和蘇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蘇夫人,月兒隻是貪睡,並非不在府中。請夫人謹言慎行。”楚玉怒火噌噌往上冒,恨不得跟蘇夫人打一架。


    “蘇夫人隻是提議,楚玉你也不用這麽激動吧?香月若是真在府裏,我們在這裏等她便是。”李瑞雪似笑非笑地說道,擺明了等著看她和白香月的好戲。


    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地從內屋傳來,“聽說舅娘一大早就來拜年,香月不能早起迎接,實在是失禮了。”話音剛落,白香月人已經走進來,向各位夫人一一拜過。


    李瑞雪一愣,上下大量著她,身穿平常家裏穿的衣服,一副剛剛梳洗過的樣子儼然就是剛剛起床,不像是從外麵回來的模樣。再看看楚玉一臉驚喜的樣子,很是可疑。


    蘇夫人本就不想多事,一看白香月從內屋進來的,一定就是剛剛起床,隨即寒暄道:“姑娘因為守歲而貪睡了會兒,也是情理之中的,倒是我們來的早,叨擾了。”蘇夫人遞給白香月一個紅包,“這是給你的壓歲。”隨後各位夫人紛紛送上沉甸甸的紅包,足足有幾十兩!


    李瑞雪壓根兒就沒準備啥紅包,她料定了白香月不在府裏,說來送紅包不過是尋個由頭,而其他幾位夫人可是當成了巴結將軍府的好機會,紛紛準備了分量不輕的紅包。


    “舅娘的紅包,難道是落在寧國府裏了?”白香月盈盈笑道。


    李瑞雪在其他幾位夫人的注視下不好發作,隻說道:“可能掉在半路上,無妨,待你去寧國府拜年,我在給你補上便是。”


    “自然是要去的。”楚玉說道:“嫂子先回吧,初三我自然帶香月回門。”


    諸位夫人這才離開。


    待到人都走後,白香月這才一把抓住楚玉,“月兒,這是怎麽了?”


    “不礙事,隻是有點頭暈。”白香月小聲說道,“母親,莫要聲張。”說完這句話,她倒在楚玉的懷裏渾渾睡去。


    楚玉忙讓下人和她一起抱著白香月回到房間,誰知藍辰興竟然在裏麵!


    “楚夫人。”藍辰興行了一禮,“香月怎麽了?”


    “你問我怎麽了?我倒要問問你這是怎麽一回事!”楚玉隻覺得頭暈目眩,自己女兒徹夜未歸,一大早被一個男子送回來,這要是傳出去名聲就全完了!何況藍辰興是李瑞雪親妹妹的兒子!


    “夫人息怒,昨晚你們的馬匹受驚是人為安排,香月上錯了馬車,那輛馬車一路拉著她跑到荒郊野嶺。”藍辰興急著想要趕緊說明白一切,卻把楚玉說糊塗了。


    “等等,什麽叫香月上錯了馬車?”


    原來那晚,夜黑風高,楚玉因喝了酒有些微醺,可能酒裏麵被下了某種毒藥,因此她帶著白香月上車的時候,身邊的人根本不是白香月,而是和她穿了一樣衣服的一名女刺客!也不能怪楚玉沒有及時發現,她們上車後一路無言,而且很快就遇到了鞭炮嚇著了馬,等她們發現白香月不見的時候,白香月已經在另一輛馬車上跑了許久。


    藍辰興是第一個發現白香月不對勁的!他立刻注意到有一輛馬車正朝著城外跑去,而眾大臣的府邸大多在城東,那輛馬車一定有貓膩!他來不及多想,騎上一匹馬就追上去。夜色昏暗,那趕車的馬夫也沒有發現藍辰興跟在後麵,路上有些許積雪,駕駛馬車要格外小心。


    藍辰興趁那人不備,從馬背上縱身一躍,跳到了馬車上,想將趕車人踢下去,誰知那不是一個普通的馬車車夫,而是武功高強的殺手,倆人在馬車上過了幾招,藍辰興發現自己不是那人的對手,非常小心地才沒有受傷。


    馬車行駛地飛快,突然猛地顛了一下,藍辰興趁此機會抓緊馬車車頂,一腳將那殺手踹了出去。這才進去馬車裏麵查看,果然是白香月在裏麵。她因體力不支早已累倒,藍辰興努力回憶當他和白香月分開準備上馬車的時候,也就是短短的時間裏白香月就被人掉了包!


    “香月!”他大聲呼喊,可白香月完全沒有醒過來的痕跡,何況剛剛馬車那樣顛簸,她都沒有醒來,難不成是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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