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宴會就要開始,楚鳳凰依然不知所蹤,眾人皆覺得這個大小姐未免太不懂禮數。白香月本來沒覺得有什麽,楚飛飛沒由來地說了那兩句話,倒讓她覺得事情不對勁。楚飛飛是庶出,在寧國府裏雖然也是錦衣玉食,但在主母李瑞雪的管製之下,她和她的生母一直不受待見,李瑞雪的貼身侍從張媽媽都比她這個庶女有臉麵。


    “你說,鳳凰白香月剛剛還在場,突然離去,她會去哪裏?”白香月試探地問道。


    楚飛飛若有所思地說道:“剛剛有個丫頭見她往鳳儀園的竹林方向走去,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那裏,不如我們去尋她?”


    竹園?白香月心道剛剛未曾在竹園附近見過她,若是她從另一個方向過來,應當會碰見韓錦澤,如今這二人都不在場,眾人越來越覺得奇怪。


    “太子駕到!”外麵下人稟告太子駕到,眾人紛紛起身迎接,太子身穿一身紅色便衣,完全看不出太子的架子,反而顯得十分平易近人。眾多女眷對太子的好感紛紛上升,太子倒不太在意,他環顧四周,不見楚鳳凰,於是向李瑞雪問道:“今日鳳凰生辰,本宮特意帶了禮物來,怎不見她人影?”


    李瑞雪也很著急,她心裏罵了楚鳳凰一萬遍,麵上裝作平淡地說道:“鳳凰還在後麵更衣,很快就會出來,還請太子先行入座。”


    “不對!”楚飛飛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大姐根本不在屋裏,而且剛剛有丫頭瞧見大姐往園子裏去,咱們園子上次鬧過刺客,大姐又遲遲不歸,莫非是遇到了危險?”


    眾人一聽,紛紛變色,這寧國府是著了什麽魔,成天不是兒子出事就是女兒出事。


    李瑞雪已然發怒,但她畢竟十分圓滑,麵上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樣子,“飛飛,鳳凰她從小乖巧懂事,不會一個人進園子裏,再說就算她進了園子,咱們寧國府裏守衛森嚴,在自己家裏能有什麽危險?你這話是多慮了。”


    楚飛飛卻不放棄,繼續說道:“若不是遇上危險,或者無法脫身的事,大姐為何遲遲不回?她為了生辰宴會可是精心準備了許多天,這會子絕不會故意躲著不出來,必定是遇到了危險,母親,我們還是速速去尋找大姐,莫要真出了事。”


    眾人聽楚飛飛言之鑿鑿,都紛紛同意出去找找,若是誤會,就當是逛了逛園子。楚玉心裏總覺的楚飛飛不像是隨口說說的樣子,看她那架勢,倒似十分確定楚鳳凰出了事一般。她與白香月對視一眼,母女連心,立刻明白對方心裏的想法,二人顯然都是這樣覺得。


    楚玉靠近白香月,輕聲說道:“寧國府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回回來都出事。”


    白香月原本還在防備著李瑞雪母女向她下手,畢竟楚建是她間接送進的牢獄,李瑞雪必定會伺機報複。然而她們母女平常樹敵太多,反而被人率先下了手。


    “不論如何,我們還是去尋一尋鳳凰表妹,太子殿下意向如何?”白香月起身,向太子行禮問道。


    韓錦添從來不介入朝臣的家事,而今卻起身說道:“那我們就往竹園方向去尋一尋,也好安心。”


    李瑞雪此時恨的牙癢癢,奈何她實在不知楚鳳凰去了何處,隻好硬著頭皮和眾人一同去園子裏尋她。


    眾人來到鳳儀園,陽光刺眼,有些小姐開始後悔跟著出來,又不好意思反悔,隻好都硬著頭皮在太陽底下曬著。


    竹林不大,眾人穿過竹林小道,也沒見到楚鳳凰,因此有人提議回去等,說不定楚鳳凰


    已經回去了。太子卻不以為然,繼續往前麵走,一腳踩到了什麽,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玉鞋。


    太子俯身將鞋子撿起來,仔細看了一番,“這裏怎會有一隻鞋?”


    李瑞雪原本並不在意,但那隻鞋怎麽看都有點眼熟,有點像鳳凰的鞋!“這是,鳳凰的鞋子!”她一把將那隻鞋搶了過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在楚家的園子裏怎麽可能遇到危險,簡直太過於匪夷所思。正當這時,竹林之中傳來一片嬌喘。


    太子尋聲而去,終於在竹林裏見到糾纏在一起的楚鳳凰和韓錦澤,楚鳳凰身上不著寸縷,脖頸滿是親熱的痕跡,在場的女眷無不羞紅了臉。


    白香月十分驚奇地看著這一幕,在看楚飛飛一臉得意,仿佛這都在他預料之中一般。


    “奉陽王!”太子大喝一聲,“你這是在做什麽,還不快停止!這裏是寧國府,你這樣簡直是給皇室丟臉!”


    韓錦澤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剛才中了招,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隻覺得身下的女子是白香月,心裏雖然清楚這是楚鳳凰,卻無法停止動作。直到太子喊了一聲,他才逐漸清醒,這裏是寧國府,他堂堂一個王爺在這裏和楚家大小姐苟且,這若是傳出去,奉陽王名聲掃地不說,就算日後登機,這件事也會被世人詬病!他此刻很是後悔。


    楚鳳凰原本隻是來找奉陽王,誰知她走近奉陽王時,一下子迷失了自我,渾身燥熱,完全失控。此時奉陽王一下子站了起來,她完全暴露在眾人麵前。李瑞雪大驚失色,忙上來給她蓋了一件外衣。


    “太子殿下,這裏是寧國府複地,事關奉陽王和鳳凰的聲譽,不如先遣散眾人,再做商議。”白香月直視太子,冷聲說道。


    這一切再明顯不過,太子不知何時收買了楚飛飛,楚鳳凰再怎麽糊塗也不至於會在自己生辰之日當眾失身,這一切都是太子和楚飛飛的詭計。太子是為了打壓奉陽王,而楚飛飛則是為了報複楚鳳凰,偏偏這二人把一切做的天衣無縫。白香月雖然對此二人恨意重重,此刻卻不想落井下石。


    “表妹說的是。”太子溫柔地看了白香月一眼,對身後受到驚嚇的女眷小姐們說道:“這裏是楚家的家事,本宮在此即可,你們都回去吧。”


    既然太子發話,眾人漸漸地散去,但是今天之後,奉陽王和楚家嫡女楚鳳凰的風流韻事會傳的滿城風雨。


    韓錦澤飛速地整理好衣衫,但那散亂的頭發已經說明了一切。楚鳳凰這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連忙坐起身,指著楚飛飛罵道:“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陷害我!”


    楚飛飛被嚇了一跳,連忙躲在白香月身後,可憐巴巴地說道:“大姐這是瘋了不成,這種事我怎麽可能未卜先知?我和眾人前來尋你,也隻是怕大姐遇上了什麽危險而已啊!”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楚鳳凰瘋狂地大喊,“若不是你告訴我奉陽王往竹林那邊去,我怎麽會來到竹林?定然是你給我下了迷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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