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月緊緊拉著馬韁,她無法回頭看夏香是什麽情況,現在必須立刻趕到藍將軍府,一切說不定還有的救,她信念堅定,馬兒一路奔跑至藍將軍府,大門緊閉,白香月下馬拚命地拍門,“快開門!有人嗎快開門啊!辰興!”


    她拚了全力大喊,卻久久沒有人來開門!“辰興!”白香月快要崩潰,她大喊道:“辰興!快來救人啊!辰興!”門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白香月隻好用自己的身體撞門,全然無用。這不對,藍將軍府不可能門口沒人把手,她這麽拚命地大喊,裏麵的人也不可能聽不到!除非,裏麵的人壓根兒就不想開門!


    “辰興,你快開門!”白香月使出最後的力氣大喊,她的嗓子已經喊啞,再也無法大喊出聲,“辰興,你在哪裏,我母親有危險,將軍府不知道來了什麽賊人,你快出來!”她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麵,若藍辰興在裏麵卻不開門,那隻能說明藍將軍府裏已經自顧不暇。


    “辰興!”白香月嘶啞著嗓子說道,她幾乎泣不成聲,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她在最緊要的關頭選擇來找藍辰興尋求幫助,是對他極大的信任,而然此刻緊閉的大門讓她絕望!


    “人在這兒哪!”


    黑衣人不知何事追她追到了藍將軍府,白香月不會武功,她自知無法逃脫這些高手的追捕,站在原地不動。兩名黑衣人衝上來要抓她,在黑衣人隻離她一尺的距離時,一把劍明晃晃地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那黑衣人應聲倒地,沒有機會發出一聲慘叫,另一名黑衣人就是一愣,這一瞬間也被那把劍滅了口。


    “辰興!”白香月感到了希望,她回頭一看,那人卻不是藍辰興。


    “哥?”


    聽到白香月沙啞的嗓音,常李心中氣憤異常,“跟我走!”他一把將白香月抱上馬,二人同乘一匹馬疾奔而去。“哥,你帶我去哪裏?母親還在府裏,還有夏香,我們要回去救她們!”


    “好,你跟緊了我!”常李不由分說便答應了她的請求,雖然武功是天下第一,但對方人多勢眾,他還帶著個不會武功的累贅,按理說這種情況不管不顧的逃走才對,常李卻真的往將軍府的方向跑去。


    將軍府大門敞開,裏麵漆黑一片,常李騎著馬從正門跑了進去,白香月環顧四周,不見有一絲動靜,“哥,小心有埋伏。”白香月小聲說道。


    “不妨事。”常李警惕地看著四周,突然黑暗之中一聲弓箭離弦之聲,常李抱著白香月從馬上跳下,一把鐵箭幾乎貼著常李的臉頰飛過。


    鐵箭。白香月雖然不懂武功,卻看出那是把生鐵製成的弓箭,她記得自己曾經在哪裏見過這個兵器,但她來不及多想,常李跳下馬後擋在她身前,有十幾個黑衣人向他們衝上來,刀劍激烈地碰撞,白香月被常李牢牢護在身後,黑暗中傳來絲絲血腥味,白香月知道是常李幹掉了幾個黑衣人,但他是不是也有受傷?回來救母親這個主意實在是愚蠢至極,她拋不下母親,卻不能讓常李陪著自己送死。


    “哥,你不要管我,趁機逃走吧!”


    “不要說廢話。”常李依舊護著她,周圍的黑衣人倒下幾個就會再次衝上來幾個,似乎有殺不完的黑衣人,常李自知再這樣下去,不僅救不了白香月,自己也會搭上條命,他一劍飛去,四個黑衣人一齊倒下,趁著這個間隙,常李單手抱著白香月上馬疾馳而去。


    “對方人數眾多,現在無法強攻,隻能智取。”雖然逃走了,還不忘和白香月解釋一番。


    白香月坐在他身後,情急之下雙手緊緊環在他的腰上。“你怎麽會突然出現來救我,父親呢?”她雖驚慌,大腦卻逐漸冷靜下來。今晚事發突然,整個京城都不對勁,街上空無一人,連個打更的都沒瞧見。


    “等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再和你細說。”常李策馬飛奔,已然接近城牆根。城門大開著,看來常李是想跑到城外去。


    從城牆根旁邊的小路上,一下子跑出一路人馬,這幫人與黑衣人不同,全部身穿赤色鬥篷,領頭的人身穿一件黑色鬥篷,那人騎的馬赤身通紅,竟是一匹汗血寶馬。


    領頭人身後的馬匹也是赤紅色,個頭稍小一點,白香月坐在常李身後,明明白白地看見那匹小紅馬上的人是藍辰興!


    “辰興!”她嘶啞著嗓子喊道,“辰興我在這裏!”


    小紅馬上的人回頭望了她一眼,正是藍辰興沒錯!但他的眼神格外冰冷,黑色的瞳仁裏看不到一絲感情。


    “辰興!”白香月的心逐漸沉了下去,那不是她所熟悉的藍辰興,那個馬背上的人,簡直陌生至極!


    前麵那路人馬飛速跑出城,城門的守衛這時竟然開始關門,白香月和常李眼睜睜看著前麵的馬匹全都跑了出去,而後城門被徹底關上。在關門的那一瞬間,跑出城的藍辰興似乎聽到後麵傳來一聲沙啞的呐喊:辰興!


    對不起,香月,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白香月整個人如同沉到了深淵,她眼前一黑,從馬上一頭栽倒。


    轟轟隆隆的聲音,吵吵鬧鬧的聲音。自己這是在哪裏?白香月生生把自己咳醒,她的風寒似乎更重了。


    睜開眼睛,一個異常狹小的空間,搖搖晃晃的,是在一輛馬車裏。她的雙手被綁住,但不妨礙坐起來。馬車不大,她和母親還有夏香都在這輛馬車裏。三人的雙手都被繩子捆綁著,楚玉和夏香見白香月醒來,都鬆了一口氣。


    “長姐,你昏迷了好久,我和夫人真是要急死了。”夏香看上去很憔悴,身上的衣服有撕破的地方,好歹沒有什麽傷口。


    “母親,夏香,我們這是在何處?”白香月看不到馬車外麵的情景,自然無法推斷她們正在被送去何處。


    “我和夏香被抓上馬車,已經過去三天了,我推測,是在往北邊走。”楚玉冷靜地分析道:“氣候越來越幹燥,而且路途顛簸,我覺得,我們正在被人送往北柔邊境。”


    白香月心裏轟隆一聲,她往北走,藍辰興必然是回南楚,二人豈不是要天各一方?那晚藍辰興為何不搭理自己,為何自顧自地跑出城去。想問一個答案,這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


    “北柔邊境。”白香月喃喃地說道,她的嗓子還是沙啞的,不時地咳嗽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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