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虛聽說要發生流血事件,猛然醒悟到。是自己一時圖快,居然要害人家失去雙手。


    馬上上前一步勸解道:“大小姐留手,這個人既然已經知錯了,還是放過他一馬吧。俗話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馬夕涼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盯著步虛說道:“這不是苦海,而是賭海。賭海無法回頭!”


    “那就算是要懲罰,那也不能直接要了人家的雙手,還一種不可以嗎?”步虛麵紅耳赤的爭辯道。


    阿德拉扯了下步虛的衣角說道:“師父,您有所不知。出老千就要剁手,這是顛撲不滅的規矩。您不懂,還是不要摻和了。”


    馬夕涼聽了步虛的話之後,也調侃著說道:“那好啊,既然你給這個老千出頭,那我們就賭上一把,如果你贏了。這老千的手留下,你要是輸了,那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步虛咬了咬牙說道:“可以,我們怎麽賭。”


    “很簡單,我和你一對一的賭。還是二十一點!


    “到時候我會出老千,五把牌之內,隻要你捉到了我。那就算我輸了,怎麽樣?”


    馬夕涼胸有成竹的說道,丹鳳眼落在了步虛的身上,頗具挑逗的意味。


    步虛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為了止幹戈,我就陪你玩幾把。”


    步虛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反響無數。


    “什麽?我沒聽錯吧?這個傻小子居然敢跟大小姐賭?輸死你啊!”


    “大小姐師承西南最牛的老千,千手佛!她要是出老千,怎麽會有人發現?”


    “五把牌之內捉住出千,就算是千手佛親自來都不一定行。”


    步虛就不明白了,既然千手佛出千這麽牛,為什麽捉不住千?


    其實這事情很簡單,出千靠手,捉千靠眼。根本就是兩回事。


    馬夕涼冷豔的坐在了賭桌之前,親手結果撲克牌開始洗牌。


    橫向拉牌,豎向拉牌,一頓眼花繚亂的表演之後,重重的把撲克牌按在了賭桌上。


    如此驚豔的表演,立刻引來喝彩聲無數。


    唯有步虛一臉淡然,或者說有點木然。


    “準備好了嗎?我要發牌了!”馬夕涼冷冷的說道,步虛敢決定她剛才笑的很陰險,隻是沒人發現罷了。


    步虛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我輸了。不用發了。”


    馬夕涼秀眉微蹙的說道:“為什麽?牌還沒發,你就放棄了?”


    步虛敲著桌麵說道:“你剛才看似眼花繚亂的洗牌,其實所有的牌都沒有動地方,說白了就是假洗牌。”


    “然後你沒讓我切牌就要發牌,我都知道你要給自己發出二十一點。而我怎麽都贏不了你!”


    馬夕涼的俏臉好像突然間就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你看出來了?怎麽可能,我這一手完全能騙得過師父!”馬夕涼不可置信的說道。


    步虛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而且你還在所有的a和十點上麵做了記號。應該就是你們的行話——下焊……”


    馬夕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居然直接把撲克牌給撒向了空中。一雙丹鳳眼中充滿了敵意。好像要撓人的小貓。


    步虛聳了聳肩說道:“既然大小姐不要這幅撲克了,那就把皮衣袖口裏麵的三張牌也給丟了算了。一張a,兩張2……”


    大小姐憤恨的甩出了三張撲克,居然與步虛所說的點數完全一致。


    這就是她剛才在洗牌的時候,藏進袖口裏的。居然都沒有逃過步虛的法眼。


    “我擦,今天算是開眼界啦。高手對決啊,連千術高超的大小姐都落敗了。”


    “這小子是什麽來頭,他的眼睛是監控器嗎?還能慢鏡頭回放嗎?”


    “我們這麽多人盯著看,沒有一個人能看出大小姐出千。這小子是怎麽做到的,崇拜!”


    步虛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值得崇拜,不過就是用眼睛看就好了嗎?


    其實步虛身體之內經曆了佛醫要術的熏陶洗禮,各個器官早就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淬煉。


    他的眼睛比常人厲害太多了,就算馬夕涼的速度再快三分,都逃不出步虛的眼睛。


    “剛才這個人已經認輸了,所以還是按規矩來。剁了那個老千的雙手。”馬夕涼異常冷峻的說道。


    那個中年人馬上跪了過去,抱著馬夕涼的小腿哭訴道:“不要啊,剛才那個小兄弟明顯贏了,你不能不講道理啊……”


    “哼,廢話!你隨便去打聽。我馬夕涼隨心所欲,什麽時候講過道理?來人,拉下去,剁!”


    馬夕涼一腳踢開,好冰冷的女人,好毒辣的尤物。


    “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我一個老千,你要剁我雙手?那就是不讓我活了!那你也別想活!”


    電光火石之間,那中年男子抽出胸口那隻鋼筆,衝著馬夕涼就發動了機關。


    筆尖準確的命中在馬夕涼的胸口,透過皮衣紮進了高聳的山峰上。


    “啊,哈哈。等死去吧!”中年男子癲狂的笑了起來,但是兩秒沒過,就被一把蝴蝶刀紮進了喉嚨,緊接著到底而亡……


    “大小姐,你沒事吧。”


    “您傷口嚴不嚴重?”


    “傻站著幹什麽?趕緊叫救護車!”


    賭場裏的一眾人等馬上圍住了馬夕涼噓寒問暖,步虛明明發現有個猥瑣男剛才冒險揩油!摸了摸馬夕涼那纖細的腰肢……


    馬夕涼則牙關緊鎖,一雙丹鳳眼充滿著複雜的神色。胸口劇烈起伏,想要去拔掉鋼筆尖,卻怎麽也抬不起自己的手。


    一分鍾過後,她那性感的雙唇居然變成了深紫色。並伴隨著身體輕微的抽搐。


    嘴角處流出一絲白沫,瞳孔也開始渙散。


    “我擦,救護車怎麽還沒來?如果耽誤了治療,我肯定要給醫院燒了。”


    “唉……沒辦法啊,外麵瘟疫鬧的那麽厲害,所有的醫院的救護車都開出去了……”


    “該死的東西,如果大小姐今天不幸了,我們都要跟著陪葬!”


    步虛一眼就看出來,那個中年男人困獸之鬥時,發射的鋼筆尖肯定含有劇毒。


    好像就是從某種毒蛇上提取出的精神毒素。


    看馬夕涼那急促而簡短的呼吸上來看,短時間內如果得不到治療,她畢窒息而死!


    “都讓開,我是佛醫!說不定能治好她!”


    步虛大吼一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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