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稍微恢複的步虛就帶著阿德離開了老樓盤。


    開著他那個六手桑塔納,載著炸藥轟轟烈烈的爆破去了。


    僅僅用去了一上午的時間,東南和西南的兩個點就埋上了舍利子。


    也算是幸運,這兩個點所處的位置都特別空曠。


    東南那個在一片旱田裏,給了當地農民兩千塊錢。事情就圓滿的結束了。


    西南那裏就更簡單了,陣眼居然在一個無人認領的老房子庭院之內。


    兩聲巨響之後,南邊的三個陣眼,總算是解決了。


    最高興的人應該是阿德,他特別喜歡炸藥爆炸的那種既視感。


    而且炸藥過後,他連挖土都免了。丟進去舍利子之後,就直接埋土就可以。


    “師父,你說馬五爺就是牛逼。炸藥這種東西,他說弄來就弄來。還說不夠隨便回來取。如果他拿這些炸藥為非作歹的話,那誰還能攔住他?”


    南邊的問題解決完之後,阿德一副愜意的表情,一邊開車,一邊興奮的說道。


    眼神中有著赤裸裸的羨慕神情。


    步虛笑了笑說道:“是啊,我也震驚啊。但是我相信,馬五爺就算是再牛,也不希望有一天親手引燃這些炸彈。因為一旦響了,就算是宣告他的好日子要結束了。”


    “嗯,我也覺得。馬五爺要是敢搞恐怖主義,估計他都活不過第二天,人間正道才是滄桑!”阿德碎碎念道:“對了,我們下一步要去哪邊啊?”


    步虛躺在了車椅背上,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就去西邊那個陣眼吧,那裏距離最近。”


    “師父,有件事情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昆州西邊的陣眼可是紅虢族的聚集地。”阿德一臉緊繃的說道。


    步虛不明所以的說道:“紅虢族?什麽意思?是有怎麽樣?”


    “他們非常排外,而且那裏盛行巫蠱之術,就是他們也是玩蟲子的。而且心狠手辣,已經有不少闖入那裏的人被殺了……”阿德撇了撇嘴說道。


    “怎麽?你怕了?你阿德也有今天,不應該啊?”步虛調侃著說道。


    阿德老臉通紅,馬上爭辯道:“什麽嘛,如果他們明麵上跟我真刀真槍的幹,我能打的他們哭爹喊娘。但是他們出手都太詭異了,我怕中招!”


    “是嗎?那就先去西邊的陣眼好了。越是麻煩的事情越先解決,後麵就都順了。”步虛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


    車子大概行駛了有兩個多小時,而步虛也在車裏睡了兩個多小時。


    當停車的時候,步虛才算是清醒過來。


    “怎麽了?到地方了?”步虛茫然的說道。


    阿德則一臉擔憂的說道:“還沒有,但是被截下來了。”


    隻見一群身穿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的粗布衣的青年,一臉警戒的圍了上來。


    “嘿!外鄉人。要麽挑頭回去,要麽後果自負。不能再往前走了!”


    步虛馬上下車,很是客氣的說道:“大哥們,千萬別緊張,我們就是來旅遊的。前麵為什麽不讓過了?”


    “哦?聽你的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是這麽回事,今天晚上我們族裏要進行祭祀。無關人等,禁止入內!”其中一個青年說道,語氣還算是客氣。


    步虛思慮了一下以後,馬上臉上堆滿了笑容。


    “族內祭祀,那肯定相當熱鬧了吧?”


    那青年也很是自豪的說道:“那是自然,祭祀可是族裏的大事,比你們過年還要隆重。”


    步虛搓著雙手說道:“其實啊,我最喜歡你們紅虢族的文化了。既博大精深,又美輪美奐。說實話,我不遠萬裏,就是為了體驗你們的文化精髓。”


    “真的,難道萬裏之外都知道我們紅虢族?”青年眉飛色舞的說道,心潮澎湃的樣子,明顯的民族自尊心爆棚。


    步虛馬上掏出了一大把錢。在這幫青年的麵前分了起來。


    “您看,我這出來一趟也不容易。又趕上這麽好的時候,要不就讓我們進去吧,要不我不甘心啊!”


    步虛說的異常虔誠,就像一個迷弟一樣。為紅虢族的文化癡狂的不要不要。


    金錢開路有時候特別好用,再配上步虛剛才馬屁。效果更顯著。


    一人三百塊,都樂的開了花。


    畢竟是窮苦的少數民族,這個數,不少了。


    “行,看你們身上沒有綠色斑點,應該不是瘟疫攜帶者。那就進去吧!”


    青年人們反複數著那三張紙,還仔細的分辨著真假。看都懶得看步虛一眼,直接揮手放行!


    “哎,好嘞,謝謝各位大哥放行。感激不盡昂!”步虛異常興奮的說道。


    就當步虛他們開著車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那青年又虎著臉交代了一句。


    “進去之後看看還可以,不要拍照,不要大聲喧嘩。不該動的東西別動,更不能跟裏麵的人發生衝突。不然會死的很難看,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有告訴你!”


    步虛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先混進去再說,到時候見機行事。步虛是怎麽都不會告訴他們,自己是帶著炸藥來爆破的。


    如果還顧忌那麽多規矩,那昆州瘟疫還不用清楚了。


    “師父,你的手段真是高。知道嗎?剛才我都差點動手強闖了。”阿德十分欽佩的說道。


    步虛擺了擺手說道:“這就和治病救人是一樣的,你要看情況處理。有的時候要下猛藥,就像你的拳頭。有的時候要緩藥,百煉鋼都要化成繞指柔!”


    六手桑塔納在小路上愜意的開著,沒過多久就開到了標記的陣眼之處。


    兩個人下了車之後,又反複的比對了一下。


    “師父,這個事,看起來有點不好辦啊。”阿德弱弱的說道,一臉的絕望。


    步虛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眉頭緊皺,一籌莫展。


    因為他們已經確定的陣眼位置,就在紅虢族祭壇的下麵。


    如果想要把舍利子埋進去,那就必須要把人家的祭壇炸了!


    拜托,一個民族的祭壇那是多神聖的地方。


    相信任何一個華夏人,在得知京都的天壇被別人給炸了之後,都會跑出去拚命吧?


    “先不要輕舉妄動,仔細觀望一陣再說。祭祀之後,我會去找這裏的族長好好聊聊!實在不行,我們再用極端的辦法!”步虛喃喃的說道。


    說實話,步虛現在的心很累。為什麽陣眼上會有這麽個奇葩東西?


    相信族長能答應步虛的請求才是怪事……


    “那好吧,今晚就先放鬆一下。我去找個地方停車,把今天的住宿安排下來!”


    阿德興致泛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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