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催收人匆忙的逃出去之後,何卉緩緩的走近了步虛。


    很是擔憂的說道:“步先生,真的很抱歉,把你也卷了進來。要不你快走吧,我不想連累你。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是啊,步先生,你為我們已經做的夠多了。如果再連累你,我們於心何忍。隻是你對我們的這份恩情,今生實在難以報答。”何父極度虛弱的說道。


    步虛看著何卉那本是吹彈可破的皮膚,現在紅腫了一大片,心中就泛起一絲憐憫。


    這群野蠻人,實在是暴殄天物,如此嬌柔的臉蛋,居然也下的去手。


    “放心吧,他們不是給馬五爺辦事的人嗎?我就在這裏等著他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


    無論是大小姐馬夕涼,還是這片老樓盤的馬五爺,步虛對他們都有救命之恩。憑這點交情,別說是這幾個催收的人,就算是再牛逼的人來了,也奈何不了步虛。


    隻是何家父女不知道步虛的底細,都特別擔心步虛之後的處境,生怕因為自己事情,給步虛招來什麽不可逆的大麻煩。


    步虛也不多做解釋,三言兩語的簡單安撫一下,就繼續找個地方休息了。


    開什麽玩笑,這麽久了,就一直沒有睡一個好覺。


    今天又要去昆山治療千手佛,時間緊,任務重。抓緊時間休息。


    願望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冰冷的。


    當步虛才睡熟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又在樓道中響了起來。


    要說這群催收人的效率還真是高。去的匆忙,來的更匆忙。一點都不給喘息的機會。


    “擦,誰叫步虛?居然敢打我的人?老樓盤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種事情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步虛到底有幾分顏色!”


    一個體型消瘦,眼睛細長如狐狸的小個子中年人陰森的說道。


    他雖然其貌不揚,身形偏小,但是他的氣場絕對是高的一逼。一看就知道是那群人的首腦。


    步虛抬起他那惺忪的睡眼看了過去,極其不耐煩的說道:“我就是步虛,你又是哪位啊?叫馬五爺過來跟我說話。”


    其實步虛的心裏很是不舒服,一方麵是睡眠不足,還總被人打斷。


    另一方麵就是來者居然不是馬五爺,而是個素不相識的人。那就意味著爭端衝突肯定還會發生。


    “讓馬五爺過來說話?我說你娃是不是燒糊塗了?馬五爺是你這樣的小逼崽子說見就見的嗎?”被打成豬頭的痤瘡男門牙漏風的吼道,很有狗仗人勢的既視感。


    “就是,你當是誰啊?就算是市長要見馬五爺都要提前預約的,你還要他過來跟你答話,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


    小個子中年人抽了抽鼻子,就像犯了大煙癮一樣。


    痞氣十足的說道:“老子叫丁明,這片老樓盤的高利貸業務都歸我管。今天你打了我的人,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裏。就算是五哥來給你求情,也不好使。”


    步虛聽了之後,心中暗道:別人都是稱呼馬夕涼的父親為馬五爺,但是這個丁明居然敢叫五哥。看來這個丁明的來頭也是不小,應該是在老樓盤掌權的人物。


    “還不讓我走出這裏?那就是沒得談了?”步虛冷冷的說道。


    對麵嗚嗚泱泱大約有二十多人,拿什麽武器的都有。而且步虛一點也不懷疑他們的手裏有槍。


    但是步虛並不怕他們,人多有槍又能怎麽樣?真要是打起來,還不一定誰怕誰呢。


    丁明再次抽了抽鼻子,看都懶得看步虛一眼。


    “打了我的人,還談個雞巴?今天你得死,何狗子得死,他女兒我也得帶走。這是規矩,我在老樓盤定的規矩。”


    說完之後,丁明直接走出了房子。背著步虛站在了樓道裏點燃了一支煙。


    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給我殺!而他自己怕崩一身血,所以才躲遠點出去。


    步虛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所以一點也沒有含糊。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一個瞬步就攻了進去,然後連續出拳,直接幹道了三四個人。手中多了一把手槍和一把大號的開山刀。


    “擦,這小子挺橫啊!兄弟們,快點上,殺了他!”


    “特麽的,居然還敢先動手?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我要活剮了你。”


    “弄他,給我按住他,讓我一槍打爛他的腦袋!”


    在步虛的偷襲之下,丁明的手下瞬間就爆炸了。紛紛義憤填膺的向步虛下了殺手。


    那手段真是毒辣,這與社會上的街頭鬥毆一點都不一樣。這是真刀真槍,以殺人為目的的戰爭。


    何家父女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大的陣仗?早就嚇得蜷縮在牆角之中瑟瑟發抖。連抬頭看都是一種莫大的恐懼,慘烈的打鬥聲都已經足夠摧毀他們的神經。


    但是如此雜亂的情況下,對方還真不敢隨便開槍。他們怕誤傷自己的同伴,而步虛就無所顧忌了,仗著遠超常人的速度,在這群人中輾轉騰挪。


    基本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就把對方打的落花流水。


    “別動,你們再敢動一下,我就打爆他的頭。”步虛終於閃出一個空擋,手中的槍直指在樓道中抽煙的丁明。


    “你才要別動,把槍放下,不然我就打這個小姑娘。你不就是英雄救美嗎?那就別反抗!”痤瘡男咧著他那惡心的大嘴說道。


    一把黑乎乎的手槍頂在了何卉的頭上,隨時都有可能開槍。


    “真是鄙視你們,就你們這樣還是出來混的?居然還用手無寸鐵的人來威脅人?你們的道義呢?”


    步虛五內俱焚的吼道,打心眼裏看不起痤瘡男的這種做法。


    “少特麽廢話,我習慣了不擇手段。把槍放下!”痤瘡男一把捉住何卉那光滑纖細的脖頸,狠狠的捏了下去……


    步虛無奈,治好把槍放了下去。然後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去迎接那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


    何卉哭紅了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痤瘡男的嘲笑聲大起,而挨毒打的步虛卻連一聲


    都不吭。


    對這群沒有一點道義的敗類,就算是發出一聲哀嚎,都覺得是莫大的恥辱。


    就在此時,一道嬌吒聲打斷了一邊倒的毆打。


    “都給我住手!”


    步虛聽的清清楚楚,是馬夕涼的聲音。她就是步虛的及時雨啊。


    她今天本是要找步虛去昆山的,但是去了雲姐的賓館卻不見了步虛的蹤影。後來聽雲姐說他去了何卉家,這才風風火火的趕來。


    才上樓就見到了站在樓道裏愜意抽煙的丁明,又看到了都一群人圍著打的步虛。


    她當時就憤怒了,畢竟步虛是她的人,居然在自己的地盤被打,怎麽能不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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