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佛一把從桌子上抽起來蝴蝶刀,一手七根手指連續挑動。整個蝴蝶刀就像是飛了起來,歡快的舞蹈著,讓人看起來目不暇接。


    步虛見過太多耍蝴蝶刀的人,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像千手佛玩的這麽快速,這麽渾然天成。


    短暫的耍帥之後,千手佛直接把刀抵在了三少爺的脖頸上。


    刀削斧鑿一樣的臉龐上寒霜密布,千手佛眯著眼睛說道:“都給我住手,誰要是敢打我徒弟的主意,我就一刀紮死他!”


    “我擦?千手佛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身上還有我的毒素沒有解開。我要是死了,你特麽也活不成,今天你的徒弟,我是非上不可!”


    不管三少爺是否是紈絝子弟,他的膽識絕對是相當夠用的。


    在刀鋒架在脖子上的時候,麵對殺氣澎湃的千手佛,居然還敢口出狂言。


    “小逼崽子,你的毒已經被步先生給解了。現在我根本不受你的控製,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遜,信不信我就活剮了你?”


    千手佛句句殺機,瞬間讓三少爺如墜深淵。


    他轉頭看了看這個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的步虛,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就他?你個老東西就吹牛逼吧。憑那小子那幅熊樣,還能解開我父親親手研製的毒藥?褲衩子給他累掉了!”


    三少爺看似胸有成竹的一句話,其實已經把他父親唐門門主的名頭報了出來。


    “哼,你愛信不信。現在馬上帶著你的人從我這裏滾出去。然後回去對你父親說,千手佛改日必定親手拜會!”


    說完之後,千手佛手指一彈。蝴蝶刀瞬間掠過了三少爺的脖頸,帶出一抹淡淡的血色,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之後,轟然的紮進了剪力牆之中,應聲而沒!


    這就是千手佛真正的實力,也昭示著他現在確實在巔峰狀態。


    “什麽?千手佛你的經脈已經打通了?這不可能,臥槽!”三少爺顧不上脖頸上絲絲滲出的鮮血,冷冷看向了步虛:“你特麽真的解開了我父親調配的毒藥?步虛是吧?你很好啊!”


    這個“很好”包含了太多的含義。又對步虛手段的肯定,也有打算讓他好看的決心。


    “哼,行!千手佛,既然我們之間的買賣沒得做了,我就先回去了。不過以後你還是給我小心點,名頭太大,肯定遭後來人惦記。”


    三少爺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手帕,簡單的擦拭了下脖頸的鮮血,就像沒事人一樣,準備離開。


    這小子如此張狂,給千手佛下藥的事情都沒有清算,他怎麽可能就這麽輕鬆的離開。


    那千手佛這三十多年的威名豈不是要掃地?


    “站住!你當我這山頂別墅是遊覽地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千手佛幽幽的說道。


    三少爺停住了腳步,惱怒的轉過身吼道:“擦,老東西,不然你還想怎麽樣?殺我?你特麽有那個膽量嗎?老子是唐門嫡子,你要是敢殺我,信不信唐門回去你的宗族的井裏投毒,讓你們宗族一個人都不剩?”


    千手佛重重的哼了一聲,瞬間起身殺了過去。速度如驚鴻,來不及紮眼已經快到三少爺的身前。


    這時候,他身邊的高手,就是那個踢飛馬夕涼蝴蝶刀的年輕人突然出現。謹慎的擋在了三少爺身前戒備著。


    “螢火之光也敢和皓月爭輝?”


    隻見千手佛右手輕輕一揮,他袖子裏就突然伸出一把短刀。用第六根和第七根手指夾住,輕描淡寫的一次揮舞就把那年輕人的喉管給徹底割開。


    千手佛的攻擊招式實在太詭異了,讓人防不勝防。那年輕人死的有點冤。


    下一秒,年輕人的鮮血從脖頸處噴薄而出,直接打在了三少年的臉上。現在他簡直就是洗了一次熱血淋雨。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那年輕人瞪著大眼睛緩緩倒地,已經失去了生命的體征。


    而三少爺也被這幅場景給驚嚇到了,戰戰兢兢的說道:“千手佛,你、你都做了些什麽?”


    千手佛在那年輕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短刀,就往回走過去。嘴裏卻喃喃的說道。


    “夕涼啊,剛才這個人對你出言不遜。你大可以給他一點教訓,萬事有師父給你做主。”


    步虛總是覺得,千手佛這個人很是有心計。


    當時點名道姓的說步虛給他解的毒,讓他與唐門接下了梁子。


    現在又讓馬夕涼去收拾三少爺,這是想讓老樓盤與唐門杠上啊!


    然後他自己就殺了一個唐門小弟,卻並沒有與唐門接下什麽大仇。


    其實千手佛還是忌憚唐門的,不然三少爺那麽坑他,他肯定是要一見麵就要把三少爺給弄死才能解心頭之恨……


    老狐狸、薑還是老的辣、臭不要臉、陰險無恥等,這些難看的標簽已經被步虛貼在了千手佛的臉上。


    以後肯定要離這個人遠點,不然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但是有人就不管那些,對千手佛的話很是言聽計從,這個人就是馬夕涼。


    隻見她娉婷的走到了三少爺的麵前,一句話不說,直接就左右開弓的扇起了耳光。


    那小蠻腰扭動的那叫一個有節奏,每次巴掌落下都會有極其清脆的響聲,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憤怒了……


    “擦,夠了。你個臭婊子,你打夠沒有。你不就是老樓盤的大小姐嗎?你敢跟我們唐門為敵?”


    三少爺被打的整張臉都紅腫了起來,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疼過。


    馬夕涼嗤笑一聲,但是手上的巴掌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我們老樓盤怕過什麽?有膽子讓你們唐門的人進老樓盤啊?我叫你們帶著肉進來,一堆白骨丟出去!”


    三少爺惡狠狠的說道:“行,很好。你和那個叫做步虛的人都很好。馬夕涼,你以後最好在老樓盤裏麵終生不出來。不然我肯定要讓整個唐門的男人輪了你!”


    這步虛才算知道,老樓盤原來也是牛逼成這個樣子,在他們的一畝三分地,就算是數百年的唐門也不敢輕易得罪。


    馬夕涼的大耳光整整打了十分鍾,最後因為手實在太疼了才放棄。然後這丫頭居然還脫下了高跟鞋,繼續往三少爺的臉上拍。


    就這樣又過了十多分鍾,隻到把三少爺給拍的休克過去才算是結束。


    而這二十分鍾之內,千手佛這老狐狸則坐在那裏,異常自在的沏茶、品茗。好像客廳裏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大小姐,你打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三少爺的手下早就嚇篩糠了,本來是準備對病貓一樣的千手佛裝逼的,怎料病貓成了猛虎。這群人真的招教不住啊。


    馬夕涼香汗淋漓的說道:“打累了,想看點節目放鬆一下。看你們一個個這幅德行。去!到院子裏對著太陽跳社會搖,太陽什麽時候落山,你們什麽時候可以走……”


    對於馬夕涼的狡黠,步虛實在是忍俊不禁。


    但是沒有音樂伴奏的社會搖,看起來的確是非常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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