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虛哥哥,這裏是哪啊?他們為什麽要抓我們?”


    下了車之後的洛琳還是迷迷糊糊,精神不振的小聲問道。


    步虛聳了聳肩說道:“這些人應該是人體活器官的販子,而我們就是他們獵物。”


    “啊?我們被他們綁架了?然後要被他們剜心剖肝?那還等什麽呢?反抗啊!”洛琳小聲的說道,已經準備動手了。


    “先不著急,我們先配合他們進去,然後再見機行事。這種喪天良的事情既然讓我們見到了,那就一定要連根拔起。”


    步虛沉沉的說道,眼神中已經布滿了殺氣。


    本來搗毀他們這些罪惡,並不是步虛的分內事。


    但是他們敢對自己和洛琳下套,那就不可原諒了。


    與嶺南巫醫派鬥了這麽久,都沒有這麽狼狽。就像玩了一輩子鷹的老獵人,有朝一日讓瞎家雀給啄了眼睛,誰能不氣?


    洛琳歎了口氣,無所謂的說道:“那好吧,沒想到在昆州打打殺殺,來這裏還沒安頓下來,還是打打殺殺……”


    “唉,招黑的體質,天生打架的命!”步虛幽幽的說道,卻是最中肯的自嘲。


    這時,一個粗狂的大漢用鐵棍子狠狠的捅了下步虛,惡狠狠的說道:“別嘀嘀咕咕的,到了這裏就任命吧。你們必死無疑!”


    步虛忍著劇痛回望了過去,一雙眼睛中都是凶狠,但是隨後釋然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讓你先裝一回逼,總有你跪地求饒都不好是的機會。


    步虛和洛琳被押到一處破舊的莊園之中,然後被推搡進了一個隱晦發黴的地下監獄中。


    “行了,回憶一下人生吧。十點,醫生上班,你們就沒機會了。”


    說完之後,那些大漢就鎖上了大鐵門後,轉身離開了。


    步虛看了看那大號的鐵鎖就搖了搖頭,這些人都這麽單純嗎?關人就靠一把鎖的嗎?


    這樣別說是高手了,就算是一般的梁上君子都關不住。


    可見這群人是有多業餘,早晚要出事。


    “步虛哥哥,開來看啊,這裏有人病的很嚴重!”


    就在步虛想入非非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洛琳的呼喊聲。


    步虛回頭看了過去,原來這個監獄中還關了不少人。恐怕都是這群人從四麵八方給綁到這裏,準備活摘器髒的可憐人吧。


    “這裏,這裏。你看這個小姐姐,她已經開始抽搐了。估計要是再不治療,恐怕就要沒命了。”


    洛琳馬上把步虛拉了過去,其他人也自覺的給步虛讓出了位置。


    “你是大夫嗎?這小姑娘好像心髒病犯了,這都抽了好幾次了。”


    “唉,要不還是別治了好。就這樣死過去,還算是安詳。不然還要沒生生剜去心肺。那樣更慘。”


    “想想也是,我怎麽就這麽不注意呢,居然讓這幫畜生給弄到這裏來。還注定要死無全屍……”


    步虛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牢騷,直接對那個抽搐的女孩展開了檢查。


    隻見她雙拳緊握,嘴唇發紫的厲害。身體佝僂著呈現一幅大蝦狀。


    眼仁瘋狂的轉動著,瞳孔都有些渙散。


    “不是什麽大病,應該是心肌炎,心絞痛之類的。都散開,保持通風!”


    步虛說完之後,就要開展他的治療。而洛琳則把圍觀的俘虜都給遣散到一邊,自己卻像是大蝴蝶一樣,脫下了外套,開始扇風。


    “唉,真是的,還是算了吧。就算你醫術高,這裏一沒有醫療器具,二沒有藥物的。最後還是治不好。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現在治好了,幾個小時之後,我們還不是一樣要被殺了?”


    “是啊,想想就難受。我們老老實實,偏偏趕上這種殘忍的事情,老天啊,你不公平啊。”


    “唉,也別哭了,這就是命。趁時間沒到,歇一會算了。”


    步虛在施展佛醫,嘴中念起的是救命梵音。沒有空閑跟他們爭辯。


    但是洛琳卻不可置否的說道:“哼,最可怕的不是那群操著屠刀的人,而是你們心中沒有了對生的渴望。咱們這裏有這麽多人,為什麽不與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說道:“拚?咱們拿什麽拚?他們有槍,而我們卻一無所有!”


    洛琳嗤笑一聲說道:“別問拿什麽拚,反正橫豎都是死,那除了拿命拚還有什麽?難道你就打算配合他們取掉心肝脾胃心?”


    “算了,拚不過的。配合點,還能少遭點罪。今天早上,有個年輕人跟你想法如出一轍,但是現在他的皮還掛在那裏呢……”


    洛琳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確實在對麵監牢的鐵架子上,掛著一整張人皮。當然,還有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還被隨意的丟在地上。


    如此淒慘,就像是一條才被屠夫收拾完畢的肉狗……


    “畜生,惡魔,我非要把這裏搗毀了不可!”洛琳咬著下嘴唇,冷冷的說道,少有的殺氣彌漫開來。她這次是認真的。


    一個年長些的青年說道:“別吹牛逼了,現在咱們被關在這裏,自身都難保,還妄圖搗毀他們。不自量力也要有點限度!”


    這時,步虛也完成了他的治療。那個女孩也安靜的回複了過來。


    她沒有道謝,因為生命即將終結,還有什麽恩怨需要如此講究?


    步虛也沒有在意,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直接走到了監獄門口。


    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救個頑固心髒病患者,不過就是用佛醫本事、念幾句經就好。”


    “但是救你們,卻一點信心都沒有。因為你們嚇破了膽,習慣了被承受不公,放棄了生的希望。或者說,他們還沒有挖開你們的胸腔、你們已經“死”了!”


    頓時,下麵沸騰了起來。一個個不服氣的指著步虛吼道。


    “別站著說話不腰痛,我們都被關在這裏,你又比我們高大上多少?”


    “就是,你要反抗就去唄,更我們墨跡這些幹什麽?”


    “對,你膽子大,讓我們看看你能有什麽建樹?”


    步虛聳了聳肩,他也懶得跟這些放棄自己的人多聊,直接回頭捉住了那把大號的鐵鎖。


    “嗬啊……給我開!”


    步虛動用了渾身的力道,再加上先天崩與波濤撼嶽決的加持。居然一瞬間就把那鐵鎖給拉扯成一小堆廢鐵。


    “什?什麽?這小子是什麽來曆?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氣,怎麽可能?”


    “太牛逼了,這力量跟本超脫了人力的範疇!”


    “那豈不是說,我們有救了?”


    就在眾人們欣喜若狂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好,有人要來,我們做好準備,打他個措手不及!”步虛急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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