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淩晨5點。


    天還未亮。


    陳縱橫便早已起身。


    在病床走廊外,做完了五千個俯臥撐,五千個仰臥起坐和引體向上。


    晨練完畢,已是上午八點。


    他端著一份醫院送來的病人早餐,走進了病房。


    而此時,秋伊人也已經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已經摘掉了氧氣口罩。


    經過她自己配置的各種藥物壓製,體內的病毒,已經有所壓製。


    病情趨於穩定。


    而此時,她躺在病床上,俏臉有些緋紅。


    “怎麽了?”陳縱橫將早餐端到了她麵前,拉起了病床上的用餐桌。


    秋伊人俏臉有些緋紅,輕聲說道,“那個…我…我想上廁所……&”


    憋了一晚上,她都沒敢尿尿。


    男女授受不清。


    她是一個女人,而此時…讓一個男人來照顧自己。


    這,太過尷尬,太過不方便了。


    聽到這句話,陳縱橫一愣,他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直接從病床底下,拿出一個尿盆來。


    然後他拿著尿盆,就要掀開秋伊人病床上的被子,替她安放。


    “那個…等下~!”秋伊人見到這一幕,俏臉頓時更急了,緋紅一片,急忙喝道。


    陳縱橫目光不解的看著她。


    “那個…能…能叫女護士過來嗎…你,你在……我不方便……”秋伊人俏臉緋紅一片,輕聲說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無比燙紅。


    這一幕,太尷尬了。


    如果說,照顧自己的,是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


    那還好說。


    畢竟兩人有過親密的身體接觸,男朋友替自己做這些事情,也不會感到尷尬。


    可,陳先生…隻是自己的保鏢啊。


    從未有過任何親密接觸的男人……


    卻突然拿著尿盆,要掀開被子,照顧自己‘小便’……


    這……


    這……太尷尬了……


    這絕不可能,絕不可以!


    秋伊人雖然擁有超高的學曆和智商,但由於自小家教的原因,導致她的情感經曆,幾乎是零。


    所以她,對陌生男人很抵觸。


    沒有發生到那一步,是決不能……


    那個……


    陳縱橫端著尿盆,用不耐的眼神掃了她一眼。


    然後,放下尿盆,轉身…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前,他冰冷的吐出了一句話,“女人,麻煩。”


    這句話,又讓秋伊人憋的俏臉緋紅尷尬。


    幾分鍾後,兩名女護士帶著口罩,走進了病房內。


    而陳縱橫眸光平靜冷漠,跟在身後。


    兩名女護士拿起尿盆,開始打算給秋伊人進行如廁。


    可,陳縱橫卻站在一旁。


    這,讓秋伊人俏臉更是緋紅……


    “陳先生…您,能不能出去?”秋伊人俏臉無比尷尬,輕聲懇求道。


    這個男人,真是絕了!


    他站在這裏,看著自己……自己怎麽可能…撒的出來?


    陳縱橫眸光淡漠,掃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到了病房門口等候著。


    兩名女護士這才開始動手,拿起尿盆,掀開她的被子,照顧她進行如廁……


    整個過程中,秋伊人是在尷尬中完成的。


    處理完畢後。


    陳縱橫才轉身,走進了病房內。


    此時,病床上的秋伊人,俏臉已是一片緋紅尷尬。


    陳縱橫坐下,開始照顧她吃飯。


    沒辦法,誰讓這個女人此時肌肉酸軟,連握勺子的力氣都沒有?


    陳縱橫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這個女人吃飯。


    秋伊人躺在病床前,安靜小心翼翼地張開口,就像一隻小病貓一般,聽話的吃著飯。


    此時此刻,病房的氣氛,有些靜謐。


    她的病房,是vip獨立重症病房。


    隻有她一個患者。


    所以此時,病房內,隻有秋伊人和陳縱橫兩個人。


    這一幕,喂飯的畫麵,竟是顯得有些莫名溫馨。


    堂堂,代號死神。


    此時,竟然放下身段…如此溫柔的,喂一個女人吃飯?


    這一幕畫麵,若是傳出去,恐怕!


    但,此時此刻,陳縱橫的內心,卻無比平靜淡定。


    麵不改色,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因為,在他眼裏,他唯一關注是,隻是秋伊人這個女人的生命。


    他此時,甚至放下身段,給這個女人喂飯,也隻是為了讓她活下去而已。


    因為,秋伊人是他的誘餌。


    引蛇出洞的關鍵。


    他怎麽可能,讓誘餌出事?


    小心翼翼地,照顧完這個女人吃飯。


    秋伊人全程,躺在病床上,乖巧無比,就像一隻乖乖小貓。


    她遲疑著,突然輕聲說了一句,“陳先生…我想個臉……”


    女人,都愛美,都愛幹淨。


    此時的秋伊人,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女人愛美心裏,讓她想一個臉,吧額頭的汗漬擦幹淨,變得幹淨一些。


    陳縱橫扭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走進了衛生間。


    一分鍾後,他拿著一塊溫柔的濕毛巾出來,彎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給擦拭著秋伊人的臉蛋。


    這一刻,空氣……仿佛靜謐。


    秋伊人俏臉有紅撲撲的發燙,睫毛輕顫,就這麽呆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這個男人,在輕柔的替自己擦拭臉蛋?


    這?


    這一幕,有些恍惚。


    仿佛,就像是在做夢?、


    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呼吸。


    她能聞到這個男人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兒。


    還有,那暴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不知不覺,秋伊人竟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急促。


    ‘滴滴滴、’心電圖上的心跳頻率,明顯在加快。


    心跳99、110、120……


    她的心跳,在不斷加速,心跳淩亂。


    可,陳縱橫卻眸光冰冷,替她擦拭幹淨臉頰,便拿著毛巾走進了衛生間。


    “謝……謝謝。”秋伊人躺在病床上,聲音複雜,對衛生間內的那個男人道謝。


    不過,衛生間內,卻沒有任何回應。


    ……


    病床內,中央空調的氣溫,調的很高。


    一片溫暖溫馨。


    而,病房窗外,卻是一片陰雨連綿。


    h城,下了整整一夜的雨。


    冬雨籠罩,整片城市,都在朦朦朧朧中。


    而,與此同時。


    相距三甲醫院,三百米外。


    一間賓館的樓頂上方。


    一名老撾籍狙擊手,正麵色凝重,槍械上膛,小心翼翼地匍匐在樓頂天台。


    槍械,巴雷特,超重型狙擊槍,已上膛!


    子彈,裝填完畢。


    那名狙擊手渾身隱蔽的無比小心,渾身都穿著隱蔽光線的衣服,整個人匍匐在天台,隻有一個細微的狙擊槍膛,從天台的牆壁中的一個孔洞中探出。


    無聲無息,仿佛一切,都與蒙蒙雨幕融為一體!


    他們,是老撾國度最優秀的殺手。


    而他,是團隊中優秀的狙擊手。


    這一次,他們,將執行一次,前所未有的,超級狙殺任務!


    “目標人物,已經鎖定。”


    “距離,三百五十米。”


    “風速,0.5。”


    “氣壓,1050帕。”


    “濕度,90%。”


    “氣溫,-3攝氏度。”


    狙擊手匯報著自己的狙擊瞄準情況。


    “隨時準備,狙殺目標。”


    ……


    而,與此同時。


    對麵,a號醫院。


    某間神秘雜物間內。


    三名老撾籍殺手,已經換上了醫生的白大褂,帶上口罩,掛上了醫生的胸牌。


    而,在雜物間地上,正躺著三具,被襲殺的醫生屍體。


    三名老撾殺手穿著醫生的製服,相互對視一眼。


    然後三人偽裝成一聲的模樣,就這麽相安無事的走出了雜物間。


    醫院,另一邊。


    又是六名老撾殺手,換上了醫院保安的製服。


    六名殺手‘保安’,就這麽麵色平靜,緩緩朝著醫院走廊的方向走來。


    整個場麵,正在悄然轉變!


    整個醫院三樓,圍繞著秋伊人住院的那間重症病房。


    無數殺機,正緩緩彌漫,洶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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