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走出酒吧,看到司徒清正站在街頭抽煙,背影顯得深沉而吸引人。


    有幾個打扮得很漂亮的小女生還在他身後竊竊私語,不時的笑出聲來。


    陳媛臉色一沉,這又是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小妖精!


    “清姐夫!”故意提高了聲調,陳媛快步跑到司徒清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


    司徒清有點驚訝,回頭看著陳媛說:“怎麽了?怕走丟了嗎?”


    “是啊,我第一次來,又是晚上,當然怕走丟了!我挽著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司徒清搖搖頭。


    陳媛笑著說:“算了吧,我還是別拽著你,免得你不自在。”


    “也好。”誰知道司徒清馬上就說。


    陳媛本來隻是說說而已,這一下隻好真的放開手,臉上也有點赧顏。


    “清姐夫,我們現在是要去買手機嗎?”陳媛雙手抓著自己的手袋,仰著頭問道。


    司徒清點點頭:“當然,我不能沒有電話在身邊。”


    “那我們去哪裏?你剛才說什麽太升路?”陳媛心想,你是怕白遲遲找不到你著急吧?


    “對,那是成都的通訊一條街,離這裏並不遠。”司徒清伸手攔了一輛車。


    陳媛跟著他上了車,路上,司徒清把手機卡取了出來。


    “清姐夫,你把卡給我,不然很容易弄丟的。”陳媛伸手把手機卡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包裏。


    “還是你細心。”司徒清表揚陳媛。


    “首先,我是你的助理,隻是我份內的事情;再則,是我把你的電話弄壞的,我得負責。”


    司徒清笑起來:“是嗎?那麽在新手機買到之前,你務必要保管好。”


    “必須的!”陳媛點點頭。


    兩個人來到太升路的時候,很多店鋪都已經打烊了,不過還有幾家專賣店還在營業。


    司徒清走進一家營業廳,趁著導購介紹電話型號的時候,陳媛把司徒清的手機卡放進自己的電話裏,然後翻開通訊錄給白遲遲發去了一條短信:“遲遲,我手機壞了,這是用媛媛的電話發的信息,有事打到賓館房間。”


    “媛媛,你在幹什麽?”司徒清走到陳媛身邊。


    陳媛抬起頭笑著說:“我怕遲遲姐找不到你,所以給她說一聲。”


    “考慮得還挺周到!沒事的,一會兒就有新的手機可以用了。”


    “那我這就取出來。”陳媛又把手機卡拿出來。


    辦好了手續之後,已經過了十點。


    就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之間,蜀都賓館司徒清的房間裏,已經有一場香豔的廣播劇正在上演。


    當陳媛和司徒清剛剛離開,夢然就出門打車回到了蜀都賓館,並且拿著房卡順利的進入了司徒清的房間。


    “不錯嘛!”夢然悠閑的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然後撲通一聲跌坐在沙發上。


    窗外,霓虹閃爍,房間裏的夢然借著幾分酒意愉快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都要十點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回來。”夢然看了看時間,走到床頭坐下,看著床頭櫃上的座機。


    “白遲遲,快點打來吧,我都忍不住想要讓你聽聽這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了哦!”夢然笑得十分浪蕩。


    十點鍾,房間裏的電話如約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夢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下免提鍵。


    “喂,清,你的手機怎麽會壞掉了?”白遲遲的聲音。


    聽這意思,陳媛已經想辦法通知白遲遲說司徒清的手機沒有辦法打通,所以她才會打到房間裏來。


    夢然捂著嘴偷笑。


    白遲遲當然不知道這裏的情況,她皺著眉說:“清,你怎麽不說話?”


    “請問你是誰?”夢然用一種疑惑而迷茫的口氣問道。


    白遲遲一驚:“這裏是司徒清的房間嗎?”


    “是啊!”


    “那他怎麽不接電話,你又是誰?”白遲遲覺得這件事情很怪異,剛才司徒清已經短信說了讓她打座機,可是怎麽會在房間裏藏著一個女人?


    “我呀,是他的商業夥伴。”夢然笑著說。


    “我是他太太,請你叫他接電話。”白遲遲皺起眉頭,這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太正經。


    如果真是商業夥伴,司徒清也不會把人帶到房間裏去吧,要談事情就去公眾場合了。


    “不好意思,司徒太太,現在清總正在洗澡呢!”夢然抓著座機,走到浴室打開了蓮蓬頭。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白遲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為什麽商業夥伴還在房間,他卻去洗澡了?”


    “司徒太太,你難道不知道嗎,所謂商業夥伴就是......”夢然欲言又止,對著浴室的鏡子搔首弄姿。


    白遲遲生氣的說:“不管你是誰,請你馬上離開!”


    “這可不行,清總說了讓我等他出來的!哎呀,司徒太太,我們忙著呢,先掛了吧!”夢然啪嗒一聲把座機丟在床上。


    因為話筒被彈開了,所以電話並沒有被掛斷。


    “清總,你這麽快就洗好了嗎?怎麽這麽心急嘛,我都說了會一直等著你的!”夢然看著那個話筒和閃爍的通話燈,自己撫摸著自己的肩膀說。


    白遲遲的胸口起伏著,她當然是相信司徒清的,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個女人是誰?她怎麽進的司徒清的房間,而且最重要的是,司徒清此刻在哪裏?


    因為司徒清的手機還沒有裝好電話卡,所以是打不通的。


    “清總,別,別這麽朝著我笑,我會害怕的啦!”夢然越說越來勁兒,不一會兒竟然發出了嗚嗚嗯嗯的聲音。


    白遲遲越聽越覺得可氣又可笑,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夢然聽到了話筒中傳來的嘟嘟聲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嬌笑著說:“真是為難死我了!陳助理,如果這次你不能把希望小學的工程交給我,我可不答應哦!”


    說完,夢然把剛才弄亂的那些地方都收拾好,電話也放回了原位,關好浴室的水,拍拍沙發墊子,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經過陳媛的房間,夢然掀開門口的地毯,把房卡丟了進去。


    “好了,大功告成,剩下的我也無能為力了!”


    白遲遲怔怔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電話出神。


    到底是誰導演了這場荒唐的戲?


    經過了許多事情之後,白遲遲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簡單的一是一二十二的看待事物的真相了。


    她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很蹊蹺。


    司徒清和陳媛一起去酒吧,這是白遲遲知道的,後來司徒清的手機號碼發來一條信息,說電話壞掉了。


    按照他的意思打到賓館,卻聽到一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話語,而且還挺不堪。


    這是要搞什麽鬼?


    不過白遲遲隻相信一點,這些都不是司徒清安排的,一定是有人在作怪。


    那個幕後的人是誰?陳媛嗎?


    白遲遲心裏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大半,這件事情跟陳媛是脫不了幹係的,隻不過那個電話裏的女人又是什麽人,她卻有點糊塗。


    管她是誰,總之司徒清是清白的就對了!


    電話依然打不通,可是白遲遲的心情卻沒有很急躁,她慢慢的梳理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媛整個晚上都沒有出現的痕跡,她躲在哪裏?


    想要弄明白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得找到司徒清才行。


    白遲遲想了想,一會兒如果還打不通司徒清的電話,那就打去酒店前台,他們應該知道剛才去了房間的女人是誰。


    這樣一想,白遲遲放倒放鬆了下來,她給自己熱了一大杯牛奶,慢悠悠的喝著。


    司徒清買好了電話之後,把卡放進去,試了一下,效果挺好的,就跟陳媛一起去結賬。


    “清姐夫,電話是我弄壞的,我賠給你吧!”陳媛怕司徒清急著跟白遲遲通話,又怕夢然還沒有從房間裏出來,所以就盡量拖時間。


    “我能要你賠?媛媛,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司徒清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拿出錢包。


    陳媛按著他的手:“不行不行,你這樣做我會很過意不去的!”


    “不要這樣,時間不早了,他們要下班。”司徒清看到那幾個導購都在偷偷看表。


    陳媛拿出自己的錢包說:“我來給我來給,我有錢!”


    “別鬧了!”司徒清壓低聲音,但是卻充滿威嚴。


    拿出錢交給收銀員之後,司徒清對陳媛說:“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就在工作上努力。”


    “清姐夫,這,這,唉,好吧!”陳媛隻好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點點頭。


    走出營業廳,司徒清看著新手機說:“都要十點半了,也不知道遲遲有沒有打過電話去賓館房間。”


    陳媛笑著說:“你打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她心裏想的是,如果夢然那邊順利的話,白遲遲此刻肯定都已經氣瘋了,要不就是不顧一切想要找司徒清求證,卻打不通他的手機,這也很令人抓狂。


    要不就是白遲遲一生氣,又決定不再跟司徒清說話,那樣的話,司徒清也會被她給惹得心煩意燥。


    不管怎麽樣,此刻司徒清打過去,白遲遲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陳媛滿心裝著看好戲的心情,催著司徒清快點。


    “清姐夫,我也沒想到會耽擱這麽久,要是十點鍾的時候我們已經回到賓館就好了!”


    “沒事,遲遲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的。”司徒清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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