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街的對麵是一個大型的迪吧,下層是一個蹦迪的夜場,趙易以前也去過兩回,那烏煙瘴氣的環境實在是受不了,如果不是為了放鬆一下神經或者發泄一下都市男女的悶騷,估計很少有人去吧?


    趙易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看著門口,心裏又想起了鄭秀。自從自己回來,鄭秀並沒有完成每天用網絡見麵的要求,兩人隻視頻了一次,其它的時候還是打電話。


    但電話還是一如既往不正常,打的時候多是不接,回話的時候說是有了新的娛樂項目,說是身體發福,要去減肥,弄了一個健身運動型的高檔會所會員,除了保齡球、壁球等各種球類,又是遊泳、健美、瑜伽、美容等多種玩不完的東西。


    趙易覺得鄭秀已經不是去進修學習了,而是去享受以前從來沒享受過的快樂生活,想想還是讓她玩吧,因為回到這個小城市就什麽也沒有了,玩夠了也許就不想玩了。


    而黃潔也是避而不見,隻打了一個電話問候了一下,自己沒敢說鄭秀不太對頭的事。隻說錢又拿回來了,黃潔也沒在說什麽,隻說鄭秀心裏還是有你的,你好好的工作吧。她本身也是學習運動當中的成員,材料多的要死,也沒時間再幹別的。自己知道黃潔是怕兩人再親密地聯係,感情再投入過多就麻煩了。


    趙易心裏想著兩個美女吃著肉串眼睛卻不住地往迪吧的門口張望,進進出出的人還是很多的。這輛車怎麽熟悉呢?這輛白色的豐田佳美不是陳如的嗎?


    夜色很暗,迪吧前停著一溜汽車,雖然看不清車的牌照,但借著頻閃的霓虹燈,豐田車後窗“我是新手”的黃色車帖還是看的很清楚。


    沒錯,就是陳如的車,那個車貼估計全市沒有第二個豐田車會貼那個東西,陳如的這個車自己也坐過兩回,聽說是海關的罰沒品,給每個市交通局配了幾台,但不知道陳如怎麽搞到了手,聽說她在學校就已經有了駕照,但一直沒開過,所以弄了個“我是新手”的車貼,小姑娘心情還是以找樂子為主。


    趙易邊吃邊想,這個陳如雖然看上去文文靜靜冷冰冰的,沒想到還是很瘋的,這大半夜的竟然到這種地方玩,如果是陪人來玩有個包房倒也擺了,如果在大廳那龍蛇混雜的地方很容易就會出事的。


    趙易正在胡思亂想,隻見出了來了一夥人,一個個栽栽扔扔的,一看就像是喝多的樣子,幾人中間還架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雖然看不太清,看頭發和體形還是看得出來的,隻聽幾個人呼喝的雖然聽不清說什麽也知是在等車。


    一個家夥從旁邊開過來一輛破吉普,幾個人將那個女人扔進車裏,但不知為什麽沒走,幾個人又用鑰匙搖車,隻聽陳如的車叫了兩聲,燈光閃了兩下,有二個人就奔陳如的車而去。


    陳如?不會吧?趙易簡直都要跳起來了?一個文靜的小姑娘被幾個大老爺們喝多了,還被連托帶抱的弄上車,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是陳如的朋友?即使是朋友聚會也不可能就她一個女的啊?再說這幾個家夥光頭橫身,穿著背心大褲衩子,嘻嘻哈哈的,也不是有素質的人,陳如這個身份絕對不會有這種朋友。


    想到這趙易扔下肉串棍子幾步就跨過了街道,無論是怎麽回事,自己必須得看一眼。


    趙易三步並做兩步到得車前,陳如已經被塞在吉普車的後座上。趙易站門邊仔細一瞅,果真是陳如,醉的要死,披散著頭發腦袋還在搖晃。


    趙易衝過來把著車門子看人,旁邊那幾個人不幹了,一個滿臉橫肉,燙著卷卷頭發戴著個狗鏈子那麽粗的金項鏈的人叫道:“嗨,瞅什麽呢?你誰啊?”


    趙易仔細看了一圈這幾個人,不是長發就是平頭,有的還紋身,從穿著打扮上氣質上看就沒一個好人。


    陳如這種清純的小姑娘絕對不會跟這種人在一起,這情況不用說了,買醉失身的事正在進行,但自己要怎麽說呢?


    “我是她哥。”趙易眼神遊移,卻氣息平靜地答道。


    “你是她哥?我才是她哥哪?”那個狗鏈子說完大笑。然而從他那底氣不足的笑聲和其它幾個人的相互對視來看,這絕對是假話,陳如有個哥趙易是知道的,聽說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決不會是這種流氓。


    “開什麽玩笑?我老妹今天出來玩讓我來接她,你們算哪根蔥?”趙易詐著膽子說道,盡量讓自己裝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趙易這幾句話確實起了做用,幾個流氓相互又看了幾眼,心想這是真的了,要不誰也不會這麽單身匹馬來當護花使者。但還是不死心,這種貨色太難找了,狗鏈子又說道:“小子,哥們今天高興,想跟你老妹妹玩玩,她自己也願意,要不咱們一起?”說完幾人又是一陣壞笑。


    趙易有點憤怒了,這流氓膽子也太大了,人家家人來了,還不放手,還說什麽繼續玩玩。想到這趙易便冷冷地說:“我老妹今天喝多了,沒空,都給我閃開。”說著上前將車門邊的一個流氓一把扒拉到旁邊,彎身去拉陳如。


    陳如此時仍然醉的像死豬一般,拽了一下沒拽動。


    趙易一動手,幾個流氓呼啦一下子都圍了上來,狗鏈子又罵道:“還他媽的跟我裝上了?你找死吧你?”說著就往前走了兩步。


    趙易一看陳如醉酒不醒隻得先想法對付這幾個流氓。站起身看幾個家夥圍上來卻沒人動手,都瞪著狗眼在那窮裝。


    趙易心思一轉卻笑了,也昂頭撇著嘴說道:“你們是不是跟我裝啊?知不知道我爹是誰?啊?知不知道?我爹是公安局的陳大隊。”說完又一指身後的迪吧,又說道:“就他媽這迪吧的老板見我爹也得叫大哥,你們算什麽東西?都他媽的給我滾遠點,別他媽的找死。”


    趙易的這幾個他媽的,當時就把這幾個流氓鎮住了,公安局有沒有個陳大隊?到底是哪個隊?不知道,但從陳如的穿著和氣質,就知道不是出來混的,還有陳如那台車,一看就知道陳如非富即貴。


    趙易又提到了迪吧的老板,看來也是熟悉,自己一夥人經常來這混搞人出去溜冰賣淫,與老板也多有交往,若真惹了事,那個老板首先就得把自己一夥人供出來,誰也跑不了,再說這公安與流氓天生的死對頭,自己往槍口上撞真是不值得,幾個人想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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