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完了,陳如又哭了,香煙早已經滅了,她的王子夢也隨著煙霧一點點消散了,好像從來不曾在這個世間發生過。


    趙易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自己雖然也在熱戀,卻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如何勸解陳如,隻好用手在陳如的秀發上慢慢的撫摸著,算是一點安慰。


    “我沒想到他會騙我,即使他想要提分手也可以,但他不應該騙我,他已經跟人定婚了還在騙我,我都已經給他流了一個孩子,他卻跟人出國了。”陳如說完哭得更傷心了。


    啊?還有這麽狗血的事?趙易也曾是大學生,大學時代處對象的事是司空見慣,有了孩子也聽說過,卻是極少,沒想到會在陳如這樣的女人身上發生,怪不得陳如去哪種地方發泄,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趙易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麽會?陳如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非常優秀的女人,當然她這種人找的王子也絕對不會是個白癡,正所謂強中更有強中手,自己做夢也得不到的女人,在另一些人的眼裏棄如敝履,這人啊,層次相差的也太大了。


    趙易不僅又想到了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卻非要來這官場是非之地苦苦掙紮,如今連最後一點資本也要消散待盡,而麵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少女卻是官場上的寵兒,根本就沒把錢放在心上,隻在情愛上打滾。


    趙易將煙灰缸拿到床頭櫃上,讓陳如在自己的胸前盡情的哭,陳如卻止住了哭聲,又抽泣一會,然後緩緩地說:“趙哥,你是一個好人,從昨天到今天我什麽都知道,你真的是一個好人。”說完將頭貼在趙易的肚皮上卻不再說話。


    趙易心裏咯噔一下,原來她從昨天到今天都是裝的,她確實是喝多了,雖然手腳不好使,但還沒到人事不知的裝態,那自己做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怪不得說自己會編瞎話,自己嚇唬流氓、給她爸打電話,她都是知道的。


    陳如的臉貼在趙易的身上,眼睛卻在逐漸發亮,一會又眯成了一條線。


    過了片刻,陳如鬆了手,卻翻身上來,趙易此時已經欲火中燒、情不自禁、兩眼迷茫,朦朧中隻聽陳如說道:“你是我的英雄,誰對我好我就給他,因為我願意。”


    趙易聽到心想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啊?可惜趙易的思想到這戛然而止,然後就沒有了任何思維,體內的欲火燃盡了最後一點理性的光芒,剩下的隻有無邊的欲火焚身。


    女人,這個女人現在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真的忍不住了,趙易的眼前又出現了黃潔的夜舞,心裏卻喊道,鄭秀,對不起了。


    下午三點,趙易吸著煙,眼睛看著牆上的掛鍾,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麽沒了,心裏卻有一絲隱痛,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是憐憫?是同情?還是自己的色心在做怪?自己與黃潔和鄭秀每次都是淺嚐輒止,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都能緊急刹車,但這次是怎麽了?


    難道是陳如失身的過去成了自己的無恥借口,而放棄了自己最後的道德防線?現在自己與陳如的關係說好聽的叫辦公室戀情,說不好聽的就是不正常男女關係,以前自己也願意聽些這種辦公室花邊新聞,自己還幻想了一下,現在不用聽了也不用想了,剛剛發生。


    趙易長出了一口氣,以後怎麽辦啊?黃潔那種強人早晚也是有主的人,那鄭秀呢?自己幹出了這種事,以後還娶不娶她啊?萬一要讓她知道,她那種要臉的人還不得自殺啊?


    趙易真不知道怎麽辦了,兩眼有點發呆。此刻相當的懊悔,剛才的快樂逍遙蕩然無存。


    “想你女朋友呢?”陳如雖然閉著眼睛也知道趙易的麵部表情。


    趙易隻好尷尬地哼哼兩聲,又歎了口氣什麽也沒說。


    陳如睜開眼睛,又眯了一下,轉過身來四目相對,緩緩說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更不想傷害她,我不會妨礙你,我們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趙易看著陳如的眼神,此時的陳如已經不是那個嬌嬌弱弱的冷美人,眼神裏飽含著柔情又深藏著睿智,轉瞬之間一個女人成熟了,她大膽地做出這種事卻可以當做沒有發生,記得一個名人曾經說過:“一個女人的成熟與她是不是那什麽無關,也許就在她大膽地殺了一條魚之後。”


    陳如的成熟卻不是瞬間的事,經過近半年的煎熬痛苦,終於在希望破滅之後,在放縱了一次之後想開了,再也沒了心理負擔。


    趙易成了一個工具,成了一條被殺的魚,如今誰也挽回不了這個結果,隻能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當它沒發生不等於它沒發生,如今這個美嬌娘仍然熱情如火地望著自己。


    趙易感到自己太被動了,無論是黃潔、鄭秀還是眼前的這個陳如,都在或明或暗地牽著自己的鼻子在走,自己順著她們設計好的道路或者說是火坑在一步步的走下去,自己也不知到底要走向哪裏?


    管它呢,這種事一次與十次已經沒分別了,失去了底線的道德就是根本沒有道德,而在陳如這個仙與妖的混合妖精麵前一切都變得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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