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卻一聲冷笑,說道:“這個誓發得可真高,你變心了她去自殺,那她變心了怎麽辦啊?”


    趙易一想也是啊?當時我也好像也發誓了,都是說我怎麽樣怎麽樣,她要是變心了什麽也沒說啊?她要變心了能怎麽樣?甩了我唄,我這種人被甩正常,要是知道我跟陳如的關係更甩的問心無愧。


    不,鄭秀是不會變心的,她是一個清純的小妹子,仍然在憧憬著與她的花馬王子的幸福生活,她當時要是有那麽多的想法跟本就不會跟自己處對象,她在外麵快一年了,雖然有些情況也著人懷疑,但她還是愛著自己的,尤其是自己去了之後,仍是熱情如火,柔情綿綿,每次捧著電話都不想撂,對自己反反複複地噓寒問暖,恨不得馬上出現在自己麵前。


    陳如看著趙易那思索的眼神,又有了新的想法。鄭秀是一把斷情劍,卻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她是自己的情敵,消滅了她一切都應刃而解。鄭秀仍然是一個在學校剛畢業的小妹妹,現在的進修生活等於出了校門又進了校門,她這種不差錢的家庭長大的孩子不會再在錢上下功夫,剩下的就是去尋找自己的真愛,與自己在學校的時候差不多,雖然自己也曾找了個有錢的但不是因為錢。


    而鄭秀在天京那個人煙鼎盛的花柳之地再碰上個真愛也不是不可能,雖然趙易從來不提他跟鄭秀的關係,但趙易以前接完電話經常皺眉頭,看來關係也不那麽鐵,而自己在看他們兩人視頻聊天的時候鄭秀經常在轉眼神,心神不定絕對有問題,哪一個女人孤身在外會不受到誘惑呢?


    即使她不可能自己隻要去下點功夫也能讓她再遇到一個,讓不可能成為可能。想到這裏陳如在心裏先笑了,自己隻要求助於自己的哥哥,花錢弄去個情人殺手,幾天就能讓孤單寂寞的鄭秀上套。


    她長了一雙杏核風流眼,想主意的時候眼珠四轉,流光閃動,天生的風流情種,出軌這種事就是命裏注定的,自己隻要拿到她出軌的證據一切完美解決,以後的事她自己去解決吧。


    趙易想了半天又回頭看著陳如的眼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及含著刀鋒的眼神暴露了她的想法,趙易一陣心寒,女人怎麽都是相當奇怪的動物?一個個柔情似水卻轉瞬都能暗藏殺機,為了自己的目的都會不擇手段。


    不,不能讓她對鄭秀下黑手,自己已經對不起她了,不能再讓她受傷害。自己雖然想不出陳如會搞什麽陰謀詭計,但絕對沒有好方法,失去了鄭秀才是真正地失去了自己的一半,陳如隻是個備用品,自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不能再轉嫁到鄭秀的頭上。


    趙易想到這已經不用再想了,眼看著牆上的《水調歌頭》冷冷地說:“鄭秀是不會變心的,我們的感情是真實的,我不想再傷害她,我也不想別人去傷害她,我們到此為止吧。”


    趙易的幾句話又打破了陳如的美夢,陳如望著趙易的臉,麵沉似水中透露著剛毅,眼神冷漠中隱現著殺機。心想趙易變聰明了,自己沒說就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最關鍵的是他的態度,也許他柔柔地說自己還會心軟,但他這冷冷的口氣讓自己心寒,一副要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公主而要去拚命的樣子。


    這個英雄的模樣是自己最喜歡的,而自己最心愛的人卻要去保護別人而變成了這樣。


    陳如又憤怒了,心寒變成了怒火上升,你趙易是什麽人啊?一個一無是處的小白人,說大話嚇人,得了便宜又在這賣乖。


    你跟別人裝英雄也就算了,在我麵前還裝什麽英雄?我做得還不夠多嗎?我獻得都已經不知道再獻什麽了,我那樣不是為了你歡心?你卻仍然在保護你那還沒上過床的假公主。


    她哪裏比我強啊?你對我這麽絕情難道不是另一個王八蛋嗎?你與學校的那個王八蛋有什麽區別?想了這些陳如終於心火上升,怒不可遏。覺得學校的老情人與趙易兩個人在自己眼前變換著,自己本應該抽出牆上的寶劍一劍要了他的命,但想了想還是心軟了,這個男人是從別人哪裏搶來的,今天這個場麵也知道早晚要發生的,隻是自己為什麽那麽傻,以為會是另一種結果?


    趙易的溫柔體貼與英雄壯舉又在陳如的眼前晃了晃,終於救了他的命。陳如的眼神由憤怒漸漸地變為無神,先輕說了句:“滾,滾出去。”


    趙易有點發愣,與陳如一起從認識到現在,除了聽她罵過王八蛋之外再也沒聽她說過罵人的話。這句雖然不算是罵人,卻是冷漠無情,往日的柔情百轉轉瞬皆無,趙易又有點不知所措,不知是走還是不走。


    卻聽陳如又大叫了一句:“滾,給我滾出去!”眼神又恢複了憤怒,臉也已經扭曲。


    趙易隻得訕訕地起身,經過陳如的身邊,想要說點什麽卻實在不知還要說什麽,最終隻得說了一句:“陳如,…….原諒我。”然後到方廳穿了外衣,穿上鞋拿了手包出門。


    在關門的那一刹那卻看到陳如跑了出來,站在方廳門前淚眼婆娑。但門關的太快了,趙易有點沒看清。


    趙易下樓出門,長歎了一口氣,這段情是結束了,雖然它是那麽美好,那麽消魂,但值得不值得呢?趙易已經又想不清了,笨啊,我天生就是一個傻瓜,卻還要玩高雅搞什麽談情說愛?我隨便找一個不就完了嗎?自己這隻癩蛤蟆不僅是想上天鵝還要搞仙女,我到底是他媽的什麽貨啊?唉,‘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難全......。


    趙易一路歎息著古難全,出了陳如的樓門。才過到轉角,在前麵看到一個汽車,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是什麽牌子的。未到車前,卻見車大燈一打,照在自己的身上,晃得自己兩眼都睜不開。


    這誰啊?嚇死我了,雖然想著,腳下卻沒停,到得車邊,隻見右側門一開,一個聲音喊道:“趙易,上車。”


    暈啊,黃潔?我親愛的姐姐不是回家送車去了嗎?難道車庫在這?不可能,離她家有十好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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