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人天生都是孩子,想要成熟起來太難了,但沒錢的孩子就應該成熟的快一點,身後的女人和一個不知性別的孩子在等著呢。


    晚上,趙易又開車去接鄭秀下班,鄭秀上車見趙易麵色平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沒敢再張羅著找飯店去吃特色,隻是問趙易晚上想吃點什麽?趙易見鄭秀小心翼翼的樣子自己的餘火全都消了,畢竟鄭秀沒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而自己卻是昧著良心三番五次的犯錯,以後還有更大的錯誤要犯,鄭秀其實也是一個苦命的人,自己怎麽能再對她發脾氣呢?趙易調整了心情笑道:“秀,還是可你和孩子來吧,我兒子又想吃什麽了?”鄭秀心想我中午看你拉著個驢臉根本都沒吃飽,但自己現在懷著孩子,不想跟你漚氣,還是得裝可憐換關愛,便又假裝天真地說:“親愛的,寶寶想吃排骨燒土豆了,我們買食材自己回去做吧?”趙易又笑了一下沒說話,卻不去商場,開車直往家裏飛奔,鄭秀心裏猜疑,趙易到底想吃什麽呢?到了小區的樓下,鄭秀先下了車,趙易也沒往車庫送車,找了個閑地停了車,就出來扶著鄭秀進樓門。鄭秀不知道趙易的真實想法,隻能捂著肚子假裝嬌柔,貼著趙易的身子進電梯上樓。


    兩人進了家門,趙易幫鄭秀脫鞋和外衣,鄭秀站在門口小鼻子卻是一陣抽動,馬上明白了,趙易已經在家做好了排骨燒土豆,穿了拖鞋急奔到餐廳去看,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小盤從省城帶回的香腸鹵豬手等特產,中間空了一個大盤的位置,估計排骨還在鍋裏,再轉頭看趙易靠在門邊目光柔柔地看著她。


    鄭秀心裏一陣翻湧,趙易還是深愛著自己的,有了孩子之後更是體貼入微,但他的一生永遠也沒法和陳城比,這也是他心裏的一道傷疤,自己以後要記住永遠不能再揭這道傷疤,而保留男人最後的尊嚴。


    鄭秀本想竄上來給趙易一個擁抱,卻突然想到自己帶著孩子,隻得緩步走到趙易的麵前輕輕地摟住了他,然後嬌說道:“親愛的,你真好。”說完給了一個吻。


    趙易也擁抱了一下鄭秀卻不再跟她親密,說道:“洗手吃飯吧,一會排骨都涼了。”鄭秀急忙拉著趙易的手進了衛生間。


    兩人洗手換衣服進餐廳吃飯,趙易將排骨盛盤上桌,自己弄了半杯白酒坐下,鄭秀見趙易不生氣了,忙給趙易先夾了一塊大的,自己也啃著排骨又來了心情,把醫院裏的亂事說了好幾個,趙易邊吃邊喝聽了一會兒說道:“秀,我有一個想法,你能不能不值夜班了?”鄭秀扔了排骨說道:“怎麽了?你又擔心你的小寶寶了?”趙易笑了一下說道:“我當然擔心,現在隻讓生一個,你經常值夜班萬一影響了孩子怎麽辦?”鄭秀擦著手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值班已經是兩個人了,大家都知道我懷孕了,對我很照顧,有患者也不叫我,去了就是睡覺。”趙易心想半夜來的患者都是孩子又哭又鬧的哪能睡得好,隻得說道:“那也還是不值的好,哪有在家睡的安穩?”鄭秀又答說:“當大夫就是這樣,除了去後勤或者當領導能輕鬆些,那些外科大夫和護士比我們還累呢。”趙易歎了口氣也沒法再說,職業性質誰也改變不了,唯一能改變的就是脫離這個行業,但自己現在還沒這個實力,白養著鄭秀她也不會幹,看來自己真的要抓緊時間了。


    兩人吃完了晚飯,趙易涮碗收拾了廚房,然後進方廳陪鄭秀看電視,鄭秀已經在衛生間洗漱完畢,坐在沙發上沏了壺花茶。


    鄭秀想了一下問道:“親愛的,中午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爸怎麽說他們修公路是你的事呢?”趙易遲疑了一下笑說:“也不是我的事,我在外縣也沒什麽大事幹,來來回回的公路也不好走,便想在公路上找點事。這次去省城開會,遇到市局的人,說是陳如辭退去他哥哥的公路建設公司了。我先找到了陳如問了一下情況,結果她哥哥的公司是公路建設投資公司,不僅是建設還能投資,而且跟省裏的關係很硬,投資搞縣級二三級的公路沒什麽大問題,我便給爸和朱書記搭了個橋,讓他們協商一下,但沒想到我們縣跟陳如她哥的公司以前有過結,結果同意了爸的縣,卻沒給跟我們縣接洽,我一看這事辦的跑偏了,隻好求爸做做朱書記的工作,讓他跟爸一起修公路,這樣陳如她們的公司在上麵也好說話。”鄭秀躺在趙易的懷裏轉了一下眼珠,陳如辭職自己是知道的,她走了之後也沒跟自己斷了聯係,三天兩頭地來電話,知道自己懷了孩子之後還要當幹媽,自己想她一個小姑娘非得要當媽還笑話她半天,但沒想到趙易也跟她搭上了關係,還想利用她去縣裏修公路。


    趙易的想法絕對不是牽頭這麽簡單,他一定是想插一腳,在工程項目上撈點錢,老爸已經看出他的想法了,所以給自己打電話說了這個事。那口氣也是怕趙易年輕經驗少再翻了船,讓趙易離工程項目遠點,他一個人在工程項目上刮錢就行了,但趙易對這唾手可得的便宜會放手嗎?鄭秀想了半天才說道:“親愛的,如果這事真成了你能做什麽啊?”趙易也想了一下才說道:“我也想在這個項目上找點事幹,多少弄點錢,把你的大金條補上。”鄭秀急忙說道:“我爸就是怕你這麽幹,才警告我的,讓你離工程遠點。”趙易摸著鄭秀的秀發說道:“爸在省城已經跟我談了,也是這麽跟我說的,但這個事本身就是由我牽頭,我就是想在修路項目上刮點,怎麽能放手呢?”鄭秀有點上火,趙易現在已經被錢憋得誰的話都不想聽了,又問道:“你能在這個工程上弄多少啊?”趙易眼睛看著電視屏幕,心裏卻在算計,其實現在一切都沒開始,自己也查過多方的資料,縣級公路分好幾級,修建的時候分好幾期工程,而新建的和翻修的造價也差很多。至於各路財神的投資撥款更是一個未知數,而自己到底能搞個什麽位置還是不知道,能弄多少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趙易算計了半天才說:“這個真不好說,也許幾十萬,也許上百萬,也許點背一分錢沒撈著。”鄭秀聽後大失所望,趙易的話簡直跟沒說一樣,放下心來說道:“那你就看著辦吧,有機會穩當的不出事你就上,有危險或者沒機會就算了,反正有我爸呢,我剩餘的房錢就指望他了。”趙易聽完卻又上火了,自己牽頭搞的工程成全了鄭秀的爸爸,鄭秀的房子反過來竟然又是鄭偉給買的,雖然已經是一家人,但自己還是沒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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