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易在外麵打了兩個人的飯菜,征詢了林雪的意見,一人一碗麵條,外加熗土豆絲和番茄炒蛋兩個小菜。兩人分別在床上和床頭櫃上吃飯,趙易卻沒什麽話。


    林雪感覺氣氛有些冷談,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跟趙易說話,吃了幾口麵條問道:“趙縣,你中午吃的什麽飯?”


    趙易吃著麵條麵無表情地說道:“麵條。”


    林雪又問道:“就一碗麵條?”


    趙易答道:“你不是說一碗麵條就能吃飽,何必要那麽多菜呢?我得聽領導指示啊?”


    林雪又問道:“你一碗麵條吃了那麽長時間?”


    趙易都要氣樂了,林雪怎麽這麽話嘮呢?放下筷子說道:“我去那家飯店門麵大,中午吃大餐的人也多,我就要一碗麵條沒人搭理我,等到別人都快吃完了,才給我上了一碗熱湯麵,估計也是涮鍋水煮的,沒什麽滋味。”


    林雪又說道:“那委屈你了趙縣,晚上還讓你吃麵條,我以為你們縣領導天天在外麵吃大餐呢?”


    趙易又笑了,說道:“領導的生活不是你想像的樣子,我就是一普通人,你說那些都是夠級的高層領導,身邊有營養師,天天吃特供什麽的,我這級別如果沒有接待任務,也得回家自己做飯吃,肉貴了我也吃不起。”


    林雪挑了一下眼皮又問道:“嫂子在家一定很賢惠吧?她是做什麽工作的?我聽說她好像懷孕了。”


    趙易心想你還能不能讓我把飯吃完了?你怎麽開始調查戶口了?咽了一口麵條說道:“你嫂子是個女強人,她是醫院的兒科大夫,現在已經懷孕五個月了。”


    林雪又追問道:“現在誰照顧她呢?”


    趙易疑惑地看了一眼林雪,心想你還能去當保姆啊?怎麽這麽事多呢?卻也笑道:“這個事就委屈她了,她現在市醫院上班,就一個人在家,我卻在外縣工作,縣裏的工作忙,基本上是沒時間回家照顧她。我想等到考察完事了就給她找個保姆或者回娘家。”


    林雪又問道:“她娘家在哪裏啊?”


    趙易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其實她家原來也是縣裏的,她爸爸現在是縣委書記,條件不錯的,回去她媽也能照顧她。”


    林雪想了一下又問:“那怎麽不送你父母哪去呢?”趙易嚇一跳,心想送去就回不來了。隻得說道:“我其實跟你一樣,也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說完就不再說了。


    林雪也覺得自己問的太多了,竟然勾起了趙易的傷痛,隻好住口吃飯。兩人沉悶地吃完了剩下的飯,趙易又收拾了餐具。回來給林雪打開了電視,讓她看電視調整心情,自己卻拿著手機出門了。


    趙易安頓了林雪,自己拿手機出病房找地方打關愛電話,在走廊裏見來來往往的患者很多,隻好拿著手機出了住院處的門,見房前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這個地方長成這麽大的樹並不多見,自己是北方人不認識這種樹叫什麽名字,見樹下有個休息石凳,便坐在上麵打電話。


    調了一下電話號碼先打給正宮,鄭秀已經吃完晚飯了,還是在家養胎,趙易沒敢說現在發生的新情況,一語帶過,轉頭又說了請保姆的事,鄭秀卻覺得心煩,說早已經安排好了,不用你管了,你怎麽這麽墨跡呢?趙易被嗆了個灰頭土臉,但還是陪著笑臉哄鄭秀開心,說了許多肉麻的話才撂了電話。


    趙易拿著手機歎了一口氣,鄭秀的脾氣是越來越大,除了在特定的情況下裝一下溫柔,其它的時間過分強硬,她與自己是對等的夫妻關係,自己婚前的豔事即是傷口又是鐵棍,鄭秀隨時都可能拿起來敲打一下自己,讓自己一敗塗地、啞口無言,隻能哄她開心。


    趙易想了一下又拔出了陳如的電話,陳如卻還在陪客戶吃飯,找個僻靜的地方接了趙易的電話,趙易還是沒敢說林雪受辱的事,隻說一切正常。但跟陳如說自己現在是偷著打的,人多說話不方便,總偷偷摸摸地打電話也讓人懷疑,這一段時間就不掛了,有事給你發短信。陳如還以為趙易說的是真話,也想陪著領導總打私密電話是令人生疑,也就答應了,笑說等你凱旋歸來,給你個大獎。


    最後趙易又撥通了女王的電話,黃潔卻在家收拾房間洗床單被罩窗簾,這一段時間天天在黨校混日子,家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收拾了,今天見沒有主要領導,便簡單吃了一口飯就開車跑回來了。


    黃潔接了趙易的電話卻說你在外麵陪領導總給我打電話幹什麽?萬一讓人聽去通話內容你還幹不幹了?趙易隻得又把朝思暮想、一日三秋的鬼話說了一大通,說得黃潔耳熱心跳,目蕩神搖,撂了電話手癢難撓,看著水跡斑斑的被單子歎了一口氣,這個小混蛋,又來挑逗我,看來今天不用再洗了,一會兒還要用一次,那些好玩的東西還有幾樣沒玩過呢?


    趙易給三個愛妃打完了電話又在石凳上做了一會兒,晚上吃飯的時候林雪已經放鬆了心情一個勁的跟自己聊天,從她的眼神裏已經看出來了一些火辣的東西,自己是一個經驗十足的大色狼,什麽不知道?也許林雪原來是在裝清高沒看上自己,但她的麵具全被撕下之後也就沒什麽可偽裝的了。在她身心雙傷的時候,一個男人像親哥哥一樣地伺候她起居,怎麽會不動心?即使自己冷漠或者強硬一點她也不在乎,愛情會迅速地點燃心中的愛火,輕易地蒙蔽戀人的雙眼,即看不到對方的缺點又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而林雪才二十出頭,雖然經曆了這麽大的事但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白兔,她長這麽大家境困苦,母親是個大學教授,家教一定很嚴,後來大學期間母親不在了,卻又被人看著,一定沒有什麽愛情?看她原來那個清高的樣,一般的小男生也不入法眼。


    自己現在怎麽辦?徐洋那個老流氓為了家庭和諧把林雪甩給了自己,他帶著老婆女兒繼續旅遊到是輕鬆了。但自己跟林雪在一起避免不了肌膚之親甚至是耳鬢廝磨。兩人在一個病房裏睡覺,自己在給她上藥的時候看著裸露的玉肌冰膚手都哆嗦,萬一自己狼性大發可怎麽辦呢?


    而林雪現在是即不能動更不能跑,隻能委屈求全地裝小白兔,身上的傷愈發使她顯得楚楚可憐,她嬌柔無助的模樣不是裝的,就是在撒嬌,偶爾挑逗的話證明她春心已動,接觸時間越長感情就會越來越深,以後也是越來越麻煩。但現在怎麽辦?三個妖精一個也不在身邊,誰也幫不上忙?還得隱瞞這事,否則陳如親自坐飛機來挑事也有可能。這可真是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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