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卻不敢正視陳如,隻敢斜著眼睛偷瞄了幾眼,見陳如玉臂美腿,纖腰秀足,心中羨慕,早就聽趙易說陳如才色雙絕,棋、琴、書、舞、劍都是個中高手,也是他最愛的心肝小寶貝。自己聽了還不信,人間真的有這種才色兼收的美女嗎?但今天一見名不虛傳,拋開心機霸氣不說,就是這容貌、身段、玉膚、風情哪個男人不迷呢?


    兩人換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漱了,一起到廚房做飯,卻也不用準備什麽,都是陳如從省城帶來的各種好吃的,切幾樣裝盤又熱了兩樣也就是豐盛的午餐了。本來想跟趙易共用了,現在隻能喂他的小四了。陳如見餐桌上還有葡萄酒,又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兩人坐下吃飯,林雪卻不敢問話,陳如卻是大方,幾乎把林雪的祖宗八代都掏了個遍,林雪什麽也不隱瞞都告訴了她。但跟趙易在黃山上床的事打死也不說,至於自己在別墅裏跟趙易幹了什麽?就得看陳如發現了什麽,如果沒發現還是不能說。


    吃完了飯,兩人都酒勁上湧,陳如畢竟起大早開了一天的車,雖然這個大霸道可以像個坦克似的橫衝直撞,但還是跑了六個多小時。而林雪今天起早幹了一上午的活也實在是累了。都沒了精神隻好上床睡覺。


    陳如招呼林雪上樓,林雪想了一下說自己要在一樓的客房裏睡,陳如假裝喝醉笑問道:“你們兩個平時在哪睡啊?”


    林雪卻沒喝多,忙說道:“我在二樓,趙縣在一樓睡。”


    陳如半信半疑,笑說道:“那你還是來二樓吧,否則他回來再上錯了你的床?”


    林雪臉色又紅,隻得跟著陳如上樓,兩人上床睡覺,陳如的鼻子都要抽幹了,發現枕頭上還是有趙易的味道,林雪怕陳如再問自己,急忙閉眼睛睡覺。心中後悔怎麽不把枕巾換了呢?這真是一個妖精啊?什麽也瞞不了她?


    下午兩點多,兩個人幾乎同時醒來。收拾了床鋪下樓,到了一樓,陳如笑說道:“妹妹,我給你煮茶吧?我好久沒煮了,就是趙易也沒這個口福了。”


    林雪已經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這個家的客人,隻能聽陳如的吩咐。陳如另換了一套寬鬆的絲緞長袍,從櫃子裏掏出一整套的茶海器具,然後拿個沙發墊坐地上又表演她的茶藝。林雪也隻能坐在對麵癡癡地看著,覺得自己跟小鹿狗差不多,什麽都不懂?


    陳如給林雪煮了一壺茶,兩人對飲卻沒什麽可說的,陳如該問的都問完了,而林雪什麽都知道,卻又要假裝不知道,問什麽說什麽,不問就一句也不說。


    陳如喝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側頭看了北牆一眼,見掛鍾旁邊掛著一把寶劍,心中疑惑。這把劍自己上午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但心中隻想尋人,沒注意,還以為是趙易買的一個裝飾品,但細看不像,劍鞘劍柄都是舊物,一定是誰送的,買也是從舊物市場買的。


    趙易雖然是學曆史的,對這些舊的東西卻不感興趣,在他的眼裏,天國就沒有真的東西。有也都是贗品,不值得一看。陳如尋思了一下問林雪道:“那把劍是你送他的?”


    林雪也抬頭看了一眼寶劍,說道:“不是,我來的時候那把劍就已經掛在那裏了。”


    陳如又問道:“你見他玩過沒?”


    林雪又答道:“沒有,他一次也沒耍過,他隻在院裏玩啞鈴和單杠。一次能舉好幾十個。”


    陳如白了林雪一眼,心想我還不知道他的本事?舉你這樣的人也能舉幾十個。


    陳如起身走到寶劍麵前,掂起腳把劍摘了下來,轉過身一把將寶劍抽了出來,沒想到用力過大,劍身一陣微顫,鎗然作響。


    陳如和林雪不知為什麽,都覺得心裏哆嗦了一下。陳如更是吃驚,凝神看劍麵竟有七星,難道是傳說中的七星寶劍?翻過劍身,果真有七星劍三個篆字。


    陳如拿著劍回到了茶海前又坐下,連鞘帶劍仔細地看了一遍,劍已經古舊,劍柄是象牙的,護手上有銅斑,劍身烏黑卻一點鐵鏽也沒有。看來真的是一個古物,趙易從哪得來的呢?


    陳如拿著劍,把玩了一會兒,林雪卻說道:“姐姐,我聽趙易說姐姐的劍術高明,耍起來雷霆震怒,江海凝光,最是好看。”


    陳如哼了一聲,妖問道:“他還說我什麽了?”


    林雪獻媚地答道:“他還說你是他的心肝小寶貝,你是他最愛的人。”


    陳如聽完臉色一冷,劍尖一鬥,嗖地架在了林雪的脖子上,冷笑著問道:“你們兩個發生關係了吧?”


    林雪嚇得花容失色,這簡直就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哆嗦了半天才說道:“沒有,真的沒有。”


    陳如又把劍往前遞了遞,繼續問道:“沒有關係他會告訴你這些私密話?還不實話實說?”


    林雪這個後悔,趙易已經警告自己陳如是妖精,看眼睛就能猜心事,現在看來任何一個話頭都能聽出破綻,說話本應打十分小心,怎麽就說這不著邊的話呢?


    林雪感覺脖子上冰涼,看著劍脊上閃著寒光,都要嚇哭了,哆嗦著說道:“真的沒有,我管他叫哥,他管我叫妹妹,肌膚之親也有,但沒有那一步,不信姐姐可以檢查。”


    陳如看著林雪驚恐萬狀如盈盈秋水的眼睛,心裏轉了轉,這個小姑娘的神態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兔子,趙易說不定真的沒幹那禽獸不如的事,他已經有了三個女人了,壓力大過天,一直不知道怎麽解決,如果再掛上這麽個一無是處的小蹄子,他可真是作死了。


    黃潔如果知道了一怒能讓他一無所有,而鄭秀現在懷著孩子,知道了也會跟他打離婚,自己知道了,他的一切計劃都泡湯了。他現在心機萬端,這種權衡利弊的事不會不算計。而且這個小兔子竟然說出讓自己檢查的話了,自然還是姑娘身份心裏有底。她又說有肌膚之親,這個就誰也免不了了。兩人在黃山一個病房裏十幾天,她又崴腳又斷臂的,不可能不接觸?


    至於接觸到什麽程度也是不用猜,一定是心裏有了感情又來這裏尋求安慰。即是這樣,這裏麵的答案就全有了,也沒什麽再問的了,便抽回了劍笑說道:“妹妹說什麽呢?姐姐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認真了,看把你嚇的?”說完把寶劍還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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