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萬軍笑了一下沒說話,趙易看了一下客運站的環境,見連個攝像頭都沒有,說道:“那徐慧娟也不一定進站上車,說不定在站外就走了。”


    唐萬軍又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侯德福不進車站,徐慧娟怎麽能惹這麻煩?這就是虛晃了兩槍,還是大海撈針啊?”


    孫天宇又說道:“趙縣猜的有道理,如果是我,我也不敢回家,隻能另找地方藏身。徐慧娟也一定不敢在車站這種公眾場合露麵,來這裏也許是假裝的,然後說不定徙步去哪了?”


    唐萬軍笑說道:“這個山地徙步能去哪?還不是親戚或者同學家,咱們隻要細找一定能找她出來,隻是要耗費時日了。”


    孫天宇又問道:“要不咱們再去徐慧娟的家去問問,看她在這有沒有什麽親密的親戚或者同學什麽的?”


    趙易卻冷笑了一聲說道:“咱們還是不要去了,就是去了也沒用,那兩個老東西一定不會說實話,跑了風他們兩個說不定就越境了。”


    唐萬軍也想到在徐慧娟家她爸假裝咳嗽的事了,她媽一定是有什麽秘密沒說,但現在仍然沒法公開去調查。唐萬軍隻得說道:“看來咱們還得舍近求遠,還得在侯德福身上下手,他畢竟是主謀,大錢也一定在他那,兩個人也不會斷了聯係,即使先抓住了徐慧娟,侯德福再知道消息就真的越境了。”


    趙易也笑說道:“咱們的主要目的是追錢,人抓住後還得跟縣裏聯係另行處理。所以一定要人髒並獲。”


    趙易說完三人卻又不說話了,侯德福說去的屯子一定不是真實的目的地,他鬼精鬼精的,也一定不會回家等死,而徐慧娟在客運站門前就已經消失了。雖然肯定兩人已經回來了,但跟沒找到一樣,還得繼續調查。


    趙易有點心急,如果再拖延下去一定能抓到兩人,但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林雪的婚禮在五天後,而鄭秀的預產期也說不準,萬一要是提前就錯過了。


    趙易尋思了半天,扔了煙頭,看了一下手表說道:“現在已經一點多了,咱們還沒吃午飯呢?我請兩位找個好地喝點,走。”說完起身整理大衣。


    唐孫兩人都心想趙易真是心大,都這個時候了心裏還想著吃,也隻能一笑跟著趙易出客運站的大門。


    三人出了客運站的大門,趙易看著幾個流氓似的司機穿著棉襖戴著棉帽子在外麵頂著寒風吹牛逼,心裏轉了轉。


    趙易在前麵大步流星地帶路也不說話,不到十分鍾又回到了“山野人家”。趙易站在門前左右掃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進門,唐孫二人隻能在後跟隨。


    進了店,三人見隻是一個五張桌的小飯店,此時過了飯口,隻剩下二桌山裏的閑人還在喝酒侃大山。趙易三人在角落了找了個閑桌,一個小姑娘過來點單,趙易拿過菜單一看,都是些家常菜,趙易笑問有沒有什麽野味特色?小姑娘斜眼看了唐孫二人的皮鞋一眼,笑說就這些菜,沒什麽特色的。


    趙易心想這二人的皮鞋真耽誤事,在這個流氓遍地的地方是個人就能看出兩人是警察。誰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來找事的?趙易又看了其它二桌子的菜,黑乎乎的也看不出都是什麽。


    趙易隻好點了笨雞燉榛蘑,白肉燉凍豆腐,五香醬牛肉,紅燒鯉魚四道東北家常菜。三人個坐著抽煙喝菜等菜,耳朵聽著其它兩桌的胡言亂語卻都沉默不語。


    趙易心中著急,而唐孫二人也是沒輒,以前辦案都是公開的,異地出警也是有當地的公安配合,可以到處抓人吆五喝六的。但趙易這個案子稀奇,看樣子省市縣都有關聯,背後說不定掛著多少黑事呢?看著副局長未來政委陳青山的麵子不得不來。陳青山已經交待過了,錢能不能找著不是問題,一定要保護好這個二把刀,看陳如看趙易的眼神也知道背後還有黑事,兩人其實是趙易的保鏢,隻能配合他。


    而這個飯店也是侯德福的朋友開的,現在雖然可以肯定侯德福不在縣裏,趙易卻來這吃飯了?這小子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三人等了半個多小時,四道菜陸陸續續地上來了,趙易張羅喝酒,選了當地的一種高度白酒,唐孫二人也不客氣,事成不成是次要的,吃喝是大問題,反正也是公款消費,狠吃。


    三個人倒上酒開始吃喝,雖然都是北方家常菜,原汁原味的也不錯。趙易的眼睛一直在店裏轉圈,隻看到服務員出來進去的,卻沒看見店老板。


    三個人慢條斯理地吃喝,還讓服務員熱了二次菜,唐孫二人也不知道趙易到底是怎麽想的,在這個場合也沒法再商量事,隻好有一句沒一句地陪著。


    到了三點多鍾,三個人都已經喝了半斤多白酒,靠走了所有的酒鬼。女服務員在吧台後不是好眼神地看著三人,若是平時早都回屋裏睡覺去了,現在還得陪著三個酒鬼在這坐著,但這三個人絕對有來厲,身體都很健碩,龍頭虎眼的幾乎是一言不發,東張西望地自顧自地吃喝,這到底是什麽人呢?看其中兩個人的警用棉皮鞋多半就是警察,但冬天穿的衣服太厚,看不出來帶沒帶槍。


    趙易看三人都已經吃喝不動了,便招呼服務員結賬。小服務員搖搖聘聘地走了過來,站在桌邊妖道地說道:“二百一,去零給二百吧?”


    趙易一笑,心想山裏的飯菜還是很便宜的,卻沒拿錢,笑問道:“劉老板今天去哪了?我怎麽沒看著?”昨天晚上小紀已經說了侯德福開飯店的朋友姓劉,趙易剛才看了一眼牆上的營業執照確定了一下。


    服務員一愣,沒想到這三個外地人還認識自己的老板,心中疑惑忙說道:“我們老板外出進貨去了,說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你們有事啊?”


    趙易聽這個小服務說話不太客氣,又笑說道:“是有點事,想跟他談個生意,但必須得當麵談。”


    服務員又重新打量了三人幾眼,看眼神不是善類,眼珠一轉,妖裏妖氣地又問道:“有什麽生意非得當麵談啊?”


    趙易心中生火,你個小服務員牛逼什麽?冷冷一笑:“你個小花票子(小女人)開剪子(話頭)還挺硬?”


    小服務員一愣,趙易說的是黑話,現在飯店裏已經沒人了,但趙易還是說黑話來探風頭,忙吐春撩點(對黑話)說道:“當家的(老板)不在家,報報迎頭(說說嚴厲)接個撚子(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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