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此時卻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侯德福藏身幾天終於還是露麵了,而於黑子現在不在市裏,正是抓捕侯德福的好機會。三人不再等待,急忙結了宿費,出門提車找到了金城酒店。


    趙易把車停在金城酒店的斜對角遠觀了一下,有幾台車停在酒店的外麵,又看了一下表,還不到六點,侯德福他們可能沒來。三人在車上商量了一下分工,侯德福是認識趙易的,趙易自然不能露麵,隻能唐孫二人進去抓捕,趙易在外麵開車接應。真抓到人之後,連夜跑出這個市,剩下的就是審訊之後再說。


    唐孫二人現在也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去。兩人又將侯德福的照片認了一下,然後將槍和手銬裝備好了卻甩了大衣,進酒店佯裝吃鈑,在一樓找了個靠門口的卡台點了兩個蒸煮時間長的大菜。


    到了六點多鍾,兩台老毛子轎車開到了酒店門口,趙易終於在下車的人群中看到了侯德福和劉冬的身影,兩人摟脖抱腰的表現的很親密。趙易坐在車裏用手機晃了一下唐萬軍,酒店裏的兩人已經知道侯德福來了,眼看著門口做準備。


    片刻,一群不三不四的人三三兩兩地走進了酒店,打頭的一個人問了服務員定的包間在幾樓,然後帶人直接上樓,而劉冬拉著侯德福的手在最後麵磨磨蹭蹭地說閑話。


    唐萬軍見幾個人已經上樓,而劉冬和侯德福還在吧台前說話,其實劉冬進門就已經看見唐孫二人在假裝吃飯,便假意地大聲地叫著“侯哥”談閑話,又假裝向服務員要了一瓶飲料拖延時間,侯德福不明真相隻能在旁邊陪著。


    唐萬軍見侯德福穿著整齊,還背著個包,估計個人用品都在,心想機不可失,馬上起身上前問道:“侯哥,好久不見,怎麽在這碰上了?”孫天宇也在唐萬軍的身後跟隨。


    侯德福轉身看到唐萬軍一愣,沒見過這兩個人,還在猜疑,唐萬軍又說道:“侯哥,貴人多忘事啊?咱們真得出門找個好地談談。”說完,唐孫二人一左一右別住侯德福的胳膊就出了酒店的大門,剛到門前,侯德福已經反應過來這是兩個什麽人了,剛“唉”了一聲,唐萬軍一拳砸在侯德福的後腦上,侯德福大腦一陣眩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架著迷糊的侯德福快速出門,趙易早已經將車橫在了酒店門前,見三人在門裏一晃就已經打開了後門。唐孫二人架著侯德福像拽死狗一樣扔車上,然後迅速關上車門,轉眼豐田大霸道就消失在夜色中。


    劉冬一扭身眼看著侯德福像被風卷走一樣消失了,站在酒店的吧台前假裝癡呆了一會兒,左右看看服務員,隻有吧台裏的一個小女服務員拿著飲料在愣愣地看著,心想那兩個人還沒算賬呢?怎麽出外談事去了?而其它的人各忙各的根本沒人注意。


    劉冬自顧自地笑說道:“這個猴子,又碰上什麽朋友了?看來一會兒真得好好喝點。”說完從小服務員手裏拿過飲料上樓了。


    小服務員又愣了一會兒,急忙從吧台出來跑到大門前觀看,一個鬼影都沒有。心中疑惑,又進門來看唐萬軍坐過的卡台,兩個菜還放在桌子上沒吃幾口。心裏也犯迷糊,卻沒敢跟任何人說,一會說不定人家回來繼續吃呢?


    趙易開著車卻沒敢停留,出了城就上了縣際公路狂奔,自己沒想到侯德福抓的竟然這麽容易?簡直就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啊?


    唐萬軍掏出了手銬將侯德福銬上,侯德福感覺到手腕子上冰涼才清醒過來,睜眼一看,竟然在奔馳的汽車裏,左右兩人夾著,手上戴著銬子,知道自己終於落網了,卻沒想到這麽快。眯眼一看前麵開車的司機,從側看出竟然是趙易,不僅驚訝地喊了一聲“趙縣?”


    趙易在前麵一陣哈哈,轉頭瞟了一眼侯德福說道:“侯經理,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吧?”


    侯德福長歎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一句話沒說,自己已經知道趙易在縣裏消失了,沒想到是他親自來抓自己,雖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但這來得也太他媽的快了。


    趙易想了一下,自己不能這麽瘋跑,到不是怕路上出事,主要是侯德福把錢弄哪去了,唐孫二人畢竟是協助,主要的工作還得是自己來。


    趙易將車停在路邊,讓唐萬軍開車,孫天宇知道趙易要審人了也去了前座。唐萬軍繼續開車向前跑,趙易坐在後座上笑了一下說道:“侯經理,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市局的刑偵隊長,你的事已經上報市局了。”


    孫天宇聽趙易說完急忙配合,拿警察證件在侯德福的麵前晃一下,黑燈瞎火的侯德福也沒看清,隻看見一個警徽。趙易見侯德福不話,便問道:“侯經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把建築公司的一千多萬弄哪去了?”


    侯德福轉了轉眼珠,這才說道:“趙縣,其實是誤會,我已經跟朱書記請假了,這次是要帶錢去南方買設備,先回北麵來看個朋友,......。”


    趙易見侯德福還是嘴硬,心中火起,未等侯德福說完,一把將侯德福的挎包拽下扔給孫天宇,然後對著侯德福的眼睛就是一拳。侯德福還要再說,趙易卻已經不給他機會,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了侯德福的頭上身上。


    侯德福初時還能哀嚎幾聲,後來幹脆縮成一團不吱聲靠在門邊,趙易一頓神拳見打的差不多了,又問了一遍,侯德福還是不講話。


    趙易覺得自己心血翻湧,厲聲說道:“好啊,你不說是不?我讓你永遠也說不出來。”說完打開車門的玻璃,將侯德福的腦袋伸出車外頂著風。


    此時北方的室外夜晚的溫度起碼有零下三十多度,侯德福的臉已經被打得傷痕累累,汽車飛奔,冷風一吹,鑽心刺骨的疼痛,轉眼覺得自己的嘴眼都已經麻木,自己是真沒想到趙易這麽個文質彬彬的人會這麽狠?再這樣下去腦袋就凍成冰疙瘩了,再有大錢也治不好了,急忙喊道:“趙縣,我說,我說.....。”


    趙易見侯德福已經服軟,把他拉回來又狠狠地補了幾拳才關上車窗,侯德福的身子像塞糠一樣地發抖。坐在前麵的唐孫二人也沒想到趙易會這麽凶狠,這人可真是個幹警察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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