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終於被長夫人的位置改變了心情,又問道:“那我已經罵黃潔了,我還能給她道歉?我也放不下這個臉啊?”


    陳如又笑了,說道:“那還用你道歉啊?你可是趙易的老婆,你惹了事得他去擔著,說不定現在怎麽說好話呢?”


    鄭秀惹有所思地點點頭,卻又問道:“我把趙易也罵了啊?”


    陳如說道:“那有什麽啊?他還誤會你跟什麽書記呢?這是一報還一報,沒什麽可想的。”


    鄭秀又開始算計兩人誰罵誰多一些,陳如又說道:“不過可有一樣,這些亂事以後可不能再提,我這個說客不好使也就算了,真要是把我姐夫弄回來了你可不能再硬氣了?咱們都是女人,那方麵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鄭秀卻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是不會,就是放不下這張臉,總想我清清白白的哪能就能低氣了?他一個小白人吃用、穿戴、提拔全是我們家出的力,莫說我身子幹淨,就是在外麵沾了灰他也得忍著,哪知道他眼裏不揉沙子?我也是命帶桃煞,越是怕什麽卻越來什麽?這才搞到了地步。”


    陳如心裏直哼哼,你到是推得幹淨,你不主動跟男人廝混,哪能兩次讓人家追到家裏來?幸好都是有心無膽的假紳士,如果是個流氓你說不定早都讓人家幹多少回了,就你這個死要麵子的樣?還能去告人家?


    陳如想完說道:“你要是這麽想,那我可不去說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吧?男人都是髒豬,真要是喜歡一個女人哪管人家幹不幹淨?你也在天京呆過,那些名流不過是名妓,有的都日迎百客,越是人多越是出名,越是出名越是髒得要死,但越是髒得要死的女人男人就越上,你說男人賤不?但再賤的的男人也想娶一個幹淨的老婆。黃潔的故事我也知道,她在省城的對象就是跟我們一起合作的方董,最後還不是因為名聲不好讓人家給踹了,我們方董娶了一個純潔的小初女,現在黃潔找不著人你卻主動把我姐夫丟給她?就是我姐夫那方麵不行人家也弄一個機關公務員還是小領導的老公掛著有門麵?可你惹的兩次事都是不清不白,再離了婚不是更證明是真的了嗎?你一個離異的小少婦在男人眼裏更不值錢了,以後這種沾花惹草的事恐怕更多的數不清了?看你以後的麵子往哪擱?”


    鄭秀被陳如說得臉色更紅,隻得罵道:“這男人是真賤,你姐夫也不是好貨,明明知道黃潔不幹淨還跟人家混,也不怕被人打死?”


    陳如又假意說道:“我姐夫不是賤,他是想利用她,而咱們女人呢也要犯賤,不賤沒人疼啊?你一天拉個臉子裝女強人,他何必在一個顯示不出男人本領的女人麵前犯賤呢?雖然都說女人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跑色狼,關鍵的是還要上得了床啊?”


    陳如說完抿了一下嘴唇,還有一句是鬥得了小三卻沒敢說,一個小三給老大出主意打跑小二,這都成天下奇聞了。


    鄭秀卻是疑惑,這個小姑娘怎麽比自己這個結婚的人還經驗豐富?這在外麵得經過多少男人啊?想她一個大經理,可能就靠這種本事吃飯呢?終於歎得口氣,說道:“也罷,跟誰賤都是賤,跟自己老公賤也是天經地義不怕別人笑話,隻要他回來我一切都不計較了。”


    陳如見鄭秀徹底老實了,便笑說道:“既然你想通了,那我就幫你的忙,誰讓咱們是鐵姐妹呢?以後你老公可得借我一半啊?”


    鄭秀卻沒聽懂這一語雙關的話,笑說道:“行,全給你也行,隻要他回家給我往回拿錢就行了。”心裏卻想反正他也是性無能了,愛誰借誰借吧?


    陳如卻心中高興,又開始定計,說自己一會就去找他們,盡量讓趙易明天就回家,你們兩人個還沒辦手續,鄭偉兩口子都在家裏,怎麽也得回來圓個場。


    如果他真回來了,你就要想招把趙易關在家裏,你這個孩子正要忌奶,最好讓老兩口帶著孩子跟保姆一起回縣裏,家裏就你們兩人,不用再想麵子的問題,怎麽圈住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鄭秀也感覺到保姆在家裏礙事,有保姆在跟前,自己跟趙易什麽親密話都說不出來,而抱走孩子卻舍不得,但周鳳雲已經表示好幾回了要把孩子抱走,為了以後能有老公,為了以後能有更大的錢,為了自己的正宮的地位,還是忍了吧?


    兩人正在商量以什麽借口搞回趙易,鄭秀卻接到鄭偉的電話,問鄭秀在哪呢?鄭秀隻得說還在跟陳如在一起喝咖啡呢?鄭偉忙說正好,你在外麵找一家飯店,咱們晚上請陳副董事長吃飯,這可是交給你的任務,請不到不行啊?


    鄭秀忙說了鄭偉的意思,陳如也沒客氣,陳衛國將鄭偉縣裏的標段全放給他了,無論是縣裏還是個人,鄭偉欠陳氏兄妹的人情大了,吃飯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於是,鄭秀在市裏最高檔的酒樓定了一桌較比高檔的飯菜請陳如這個萬能的董事長兼媒婆和未來的合夥人吃飯。


    陳如跟著鄭秀去飯店即定餐又赴宴,鄭偉兩口子即是主也是陪客,桌上也多是套話沒什麽可說的,隻是鄭偉兩口子主動提出來要把孩子帶回縣裏。


    現在周鳳雲的大錢已經到位,她的那些破房子全都變成了占地補償金,竟然是三千五百萬。雖然是一筆大錢,周鳳雲對鄭偉卻是相當不滿意,因為周鳳雲的目標是四千五百萬或者直接是半個數,劉瑩那個小狐狸利用職務之便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手續。但鄭偉怕出大事隻好將補償金壓下去了一千萬。


    兩口子在家裏是打了又打,鄭偉答應了周鳳雲去天京抄房子,如果不夠以後再想招給她補上才算完事。現在要過春節了,天京的房子也是淡季,隻能等到春節後再說,而老倆口現在唯一的共同想法就是都想外孫子,周鳳雲始終認為鄭秀養孩子沒經驗,要趁沒走之前好好的跟孫子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以後發了大財還要把孫子弄天京去呢?


    而鄭偉的真實目的卻是感覺趙易有些不對勁兒,自己的縣裏也在搞這種運動,雖然他一直在市裏的學習運動辦公室,但大半年都沒見著麵,這次鄭秀又說回縣裏去隨禮了,然後就閉口不提,家裏又沒有發現趙易的東西,看來一定是有問題了。自己的姑娘太了解了,隻要她不想說就誰也整不明白。問鄭姑也是支支吾吾,隻說趙易不怎麽回來,可能是單位真忙。


    鄭偉又想趙易現在年輕,當個小領導手裏又有餘錢,可能在外麵貪玩什麽的,一定是跟鄭秀弄得不愉快,現在把孩子弄回縣裏呆一段時間,讓他們小倆口再有個緩衝的機會,如果真的緣分盡了,自己也沒辦法,兩人在婚前都搞過亂事,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說。


    飯後,陳如跟鄭秀假裝要了黃潔的電話號碼,一看跟自己存的一樣,看來黃潔還沒換號,然後跟鄭偉一家人分手,衝著鄭秀擠擠眼睛,帶著鄭秀的萬分期待開車走了。


    陳如開車遠離了飯店找了一個停車的地方,調出了趙易的私密電話號碼,一打不通,換了正常號還是不通。陳如有點來氣,趙易是不是有黃潔撐腰越來越牛氣了?我的電話都不接,直接關機,想了一下直接給黃潔打了過去。


    此時黃潔跟趙易正在回家的路上,在浴宮的門前鬧了一場風波,兩人卻像沒事一樣進浴宮洗澡,然後按摩理療弄了一大套,沒再繼續休息,而是出來找了一家特色飯店吃飯。


    飯後,趙易跟黃潔一起回黨校的辦公室取手機,昨天趙易出門之時換衣服竟然把手機落在辦公室了,所以誰打電話也沒通,但現在鬧了風波,一定會沒完。手機是唯一的聯係方式,必須得取回來,結果到了辦公室發現這個破手機早沒電了,但還是拿回家要充電。


    黃潔開著車往回走,手機一響,一看竟然是陳如,兩人對視一眼,另一場戰鬥開始了。


    黃潔一接電話,陳如直接問黃潔在哪呢?黃潔笑說在道上呢?又問趙易在哪?黃潔又說在身邊呢?陳如又說那好,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黃潔想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你就來咱們家談,並告訴了陳如別墅的地址。


    黃潔撂了電話將車調頭往別墅開,笑說道:“這是興師問罪啊?”


    趙易卻也沒什麽大反應,隻說:“即來之,則安之吧。”


    黃潔眉毛一挑說道:“今天你可不能把她按到我床上去,一會兒見麵的時候你少說話,一切都我來。”


    趙易卻鎮定地說道:“關鍵的時候還得我出手。”


    黃潔一笑沒說話,趙易的話越來越少,卻是言簡意賅。


    兩人開車到了別墅門前,黃潔將車開進車庫,然後進房間換衣服燒水煮茶準備接待陳如,而趙易卻站在別墅的大門外等著陳如。


    過了幾分鍾,陳如也開著寶馬車轉到了黃潔的別墅前,隻見趙易穿著深藍色棉風衣像個西洋特工一樣叼著煙頭陰沉地站在別墅的大門前,見到陳如停車了,非常紳士地上前給開車門。


    陳如幾乎是從車裏竄了出來,把著趙易的衣領借著外麵的燈光細看,趙易比去年從山裏回來還瘦,但眼睛卻比那個時候多了一絲淡定。


    陳如想要給趙易一個熱吻,卻見趙易衝路邊的攝像頭使了一個眼色,陳如知道地點不良,黃潔還在別墅裏,隻好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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