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一陣苦笑，心想趙敏比自己還能吹，再也無話，跟趙敏碰了一下杯，一口幹了。然後兩人繼續慢慢烤肉喝灑。
晚上，趙敏回六樓，趙易回了孫如的高層，遺憾的是陳如還是沒有回來，一個電話也沒有。
第二日，趙易五點多就醒了過來，衛生間沐浴，出來換了衣服，檢查了一下手槍，夾著包出門了。打車到北方大廈的外麵找了一家早餐店，看著北方大廈的雙子大樓邊吃邊盤算著。
八點多一點，副董事楊國強竟然先來上班。趙易站在窗前看著他下車，陰暗一笑，這個家夥是人大經濟辦副主任，來這裏熬最後的兩年。既然你先來的，就可你先來吧。
楊國強剛進董事辦公室的門，趙易就閃了進來。綜辦小秘書進來要沏茶，趙易一瞪眼睛，嚇得急忙出去了。
趙易轉身鎖上了門，楊國強將大衣披在椅子上猜疑著在辦公桌後麵坐了下，趙易卻轉身拎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楊國強的對麵。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楊董，東管好玩吧？帝豪夜總會一百三十二號可是活最好的，包夜全套五千不虧。”
楊國強一愣，用手不自然地梳了一下大背頭，但還是沉著地問道：“趙總，你什麽意思？”
趙易答道：“沒什麽意思，就是讓楊董一會兒在董事會上簽幾個字。”
楊國強眯著眼睛問道：“你威脅我？”
趙易笑答道：“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一個副廳級的經濟辦的主任怎麽會有五十多萬私家車，在天京、青島、杭州等地有四棟房產和二家商鋪，還有三百多萬的個人存款。”
楊國強頓時臉紅，卻急說道：“那是我老婆賺的。”
趙易又壞笑著說道：“是嗎？既然是她賺的，她卻不知道你有個人存款？還不知道你在外麵養了一個情人，就是你們係統內的人，一年給幾十萬包養費，名字我就不說了吧。”
楊國強終於忍不住了，像針紮屁股擬的跳起來，叫道：“趙易，你敢調查我？就是楊書記也不敢說什麽，你有什麽了不起？你難道比我幹淨？”
趙易冷冷說道：“幹淨，當然幹淨，有種你查我，看我哪條違規？”
楊國強張了幾下嘴什麽也沒說出來，眼神茫然，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趙易又說道：“既然你說是你老婆賺的我也信，可你老婆是一個中學老師，早已經退休了好幾年，工資才一千多，她一直在外國跟你兒子在一起，隻有你向外國匯款，從沒從外國郵回來一分，她怎麽賺啊？還有，你也辦了某國綠卡，就等著退休兩年後走人，但加上你要退的日子，還有四年時間。楊董，四年時間很難熬啊，誰能保證不被紀檢委調查呢？”
趙易說完一陣冷笑，楊國強畢竟久混官場之人，情緒恢複的特別快，冷冷說道：“趙總，有話你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了，你不就是要工程項目簽字嗎？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要是蔣董事長簽，我就簽。”
趙易收起了笑臉，說道：“痛快，我這個人最恨辦事拖拉。如果蔣董不簽字，你們誰也不用簽，今天的事就當我沒說。如果蔣董簽了，我希望楊董給我個麵子，一切工程項目的負責人是我，出了事也跟你們沒關係，王市長那裏，我去匯報。”
楊國強暗咬了一下牙根說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趙易又笑道：“這個你放心，我這個人最講信用，要不沒有今天。”說完起身就走，剛到門口，楊國強又問道：“趙易，我們家被盜是不是你找人幹的？”
趙易回過身反問道：“丟什麽東西了嗎？”
楊國強惡狠狠地答道：“沒有。”
趙易又笑道：“那就不是我，如果是我，房子都沒了，什麽都不會給你留下。”說完開了門鎖出門了。
趙易剛出楊國強的房門，卻看副董許斌正匆匆地往辦公室走，趙易直接跟上。許斌不是好眼神地看著趙易問道：“趙總，有事？”
趙易還是壞笑著答道：“有事，想跟您匯報一下工作，我剛從楊董辦公室出來。”
許斌心懷忐忑開了辦公室的門，趙易卻先進門，直接在沙發上坐下。許斌關了門大衣也不脫就坐在趙易的對麵。先問道：“趙總，你到底有什麽事？”
趙易開門見山，說道：“沒別的事，就是一會兒開董事會，你在所有的工程項目書上簽字，我先跟你匯報一下。”
許斌冷眼看著趙易道：“就這事？”
趙易壞笑著點了一下頭，許斌又問道：“那我要是不簽呢？”
趙易坐起來揉了揉鼻子，低頭想了一下說道：“不簽也無所謂，隻怕以後想簽也沒機會。”
許斌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什麽意思？”
趙易嗬嗬道：“你是一個管過經濟的副市長，跟一些企業的老板私交不錯，我隻想知道當年為什麽有幾個國有大企業以那麽低的價格賣了出去？具體的幾個廠名我就不用說了吧？”
許斌臉色一冷，說道：“趙總，人說話可得有證據，陳年往事可得問清楚，小心我告你誹謗。”
趙易卻哈哈了幾聲，說道：“人世間最珍貴的是什麽？是友誼？不對，是親情，但即使是天天陪你睡覺的老婆也靠不住，親生的兒子也一樣會出賣你，當年你也貼過你老子的大字報，鬥得你媽死去活來，你自己都靠不住，何況是利益之交的朋友呢？”
許斌臉都氣白了，腦袋轉了幾圈反應過來問道：“你去楊董那也是這麽說的？”
趙易微笑，雙手一攤，答道：“大同小異。”
許斌又問道：“他怎麽說？”
趙易答道：“他說蔣董事長簽字他就簽。”
許斌咽了一口氣，說道：“那好，蔣董事長簽字我也簽。”
趙易又笑道：“我承諾過，如果蔣董不簽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你也一樣。”說完轉身就走，到了門口又回身說道：“哦，對了，您那台頂配寶馬其實沒丟，是薛總開回去幫你保養一下，過幾天還會給您送回來的。
車戶還是他的名字，不會有人調查的。不過我勸你，信別人不如信自己，寄養在別人家的孩子都可能不認親，別說是錢。你想等退休後再回拿那上千萬的回扣錢，有點難。萬一他們要是不給呢？或者破產了沒錢了呢？你告不出吧？”說完一笑出門了，許斌卻攤坐在沙發上。
趙易出門長出了一口氣，回辦公室呆了一會兒，等了半天才看見董事長蔣愛民跟副董張成文一起來了。
等他們兩人進辦公室了，趙易先到了張成文的辦公室，進門張成文竟然站窗前想心事，秘書以最快的速度沏茶，然後低著頭像鬼攆似的出去了。
張成文轉身見趙易不敲門就進來了，雖然不禮貌也得裝親切，忙問道：“趙總，幾天不見，你人精神多了，還是年青人有朝氣啊。哈哈”說著竟然在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趙易也不再裝，坐在接待沙發上，答道：“再有朝氣也比不上您老當益壯啊？張總，我時間比較緊，有話直說，一會兒開董事會的時候你在計劃書上簽幾個字。”
張成文塑料框古董大眼鏡子後麵的眼珠了轉了半天，又打官腔，說道：“趙總啊，你那些項目我們都看了，還有許多值得商榷的地方，董事們想再研究一下，然後向楊書記和王市長匯報一下，等到領導首肯了咱們再簽，怎麽樣？”
趙易一笑，說道：“張董，我剛才去許董跟楊董的辦公室了，他們已經答應在計劃書上簽字了，現在是跟您談，一會兒我再跟蔣董談。”
張成文看著趙易職業的微笑心裏直轉，試探著問道：“你跟他們怎麽談的啊？”
趙易低頭嗬嗬了幾聲，笑說道：“沒什麽，就是談了些家長裏短和這些年的工作經曆，大家都不容易啊。”
張成文心裏一哆嗦，又笑著問道：“那你也要跟我談談家事和工作經曆了？”
趙易笑道：“您的沒那麽複雜，你現在的主要精力是照顧一下小麗，不能讓她的孩子吃國產奶粉，您這級別怎麽也得吃進口的啊？”
張成文突然暴怒，叫了一聲：“趙易。”卻覺得失態，調整了半天的麵部表情，然後又說道：“那奶粉是你送去的？”。
趙易卻不再繞圈子，又笑說道：“您工作忙，市裏省城來回的跑，不方便，我打發兩個朋友給她送去了幾箱進口的奶粉，而且以後她的奶粉公司包了，一直到孩子斷奶，你看怎麽樣？”
張成文鐵青著臉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趙易假裝無辜，愣愣地說道：“巧合啊，有朋友也在文麗的小區住，看到你親自開車去送奶粉，文麗還抱怨國產的不安全，我怎麽也是董事會秘書長，專門負責你們方方麵麵的工作，所以義不容辭地幫忙了。”
晚上，趙敏回六樓，趙易回了孫如的高層，遺憾的是陳如還是沒有回來，一個電話也沒有。
第二日，趙易五點多就醒了過來，衛生間沐浴，出來換了衣服，檢查了一下手槍，夾著包出門了。打車到北方大廈的外麵找了一家早餐店，看著北方大廈的雙子大樓邊吃邊盤算著。
八點多一點，副董事楊國強竟然先來上班。趙易站在窗前看著他下車，陰暗一笑，這個家夥是人大經濟辦副主任，來這裏熬最後的兩年。既然你先來的，就可你先來吧。
楊國強剛進董事辦公室的門，趙易就閃了進來。綜辦小秘書進來要沏茶，趙易一瞪眼睛，嚇得急忙出去了。
趙易轉身鎖上了門，楊國強將大衣披在椅子上猜疑著在辦公桌後麵坐了下，趙易卻轉身拎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楊國強的對麵。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楊董，東管好玩吧？帝豪夜總會一百三十二號可是活最好的，包夜全套五千不虧。”
楊國強一愣，用手不自然地梳了一下大背頭，但還是沉著地問道：“趙總，你什麽意思？”
趙易答道：“沒什麽意思，就是讓楊董一會兒在董事會上簽幾個字。”
楊國強眯著眼睛問道：“你威脅我？”
趙易笑答道：“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一個副廳級的經濟辦的主任怎麽會有五十多萬私家車，在天京、青島、杭州等地有四棟房產和二家商鋪，還有三百多萬的個人存款。”
楊國強頓時臉紅，卻急說道：“那是我老婆賺的。”
趙易又壞笑著說道：“是嗎？既然是她賺的，她卻不知道你有個人存款？還不知道你在外麵養了一個情人，就是你們係統內的人，一年給幾十萬包養費，名字我就不說了吧。”
楊國強終於忍不住了，像針紮屁股擬的跳起來，叫道：“趙易，你敢調查我？就是楊書記也不敢說什麽，你有什麽了不起？你難道比我幹淨？”
趙易冷冷說道：“幹淨，當然幹淨，有種你查我，看我哪條違規？”
楊國強張了幾下嘴什麽也沒說出來，眼神茫然，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趙易又說道：“既然你說是你老婆賺的我也信，可你老婆是一個中學老師，早已經退休了好幾年，工資才一千多，她一直在外國跟你兒子在一起，隻有你向外國匯款，從沒從外國郵回來一分，她怎麽賺啊？還有，你也辦了某國綠卡，就等著退休兩年後走人，但加上你要退的日子，還有四年時間。楊董，四年時間很難熬啊，誰能保證不被紀檢委調查呢？”
趙易說完一陣冷笑，楊國強畢竟久混官場之人，情緒恢複的特別快，冷冷說道：“趙總，有話你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了，你不就是要工程項目簽字嗎？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要是蔣董事長簽，我就簽。”
趙易收起了笑臉，說道：“痛快，我這個人最恨辦事拖拉。如果蔣董不簽字，你們誰也不用簽，今天的事就當我沒說。如果蔣董簽了，我希望楊董給我個麵子，一切工程項目的負責人是我，出了事也跟你們沒關係，王市長那裏，我去匯報。”
楊國強暗咬了一下牙根說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趙易又笑道：“這個你放心，我這個人最講信用，要不沒有今天。”說完起身就走，剛到門口，楊國強又問道：“趙易，我們家被盜是不是你找人幹的？”
趙易回過身反問道：“丟什麽東西了嗎？”
楊國強惡狠狠地答道：“沒有。”
趙易又笑道：“那就不是我，如果是我，房子都沒了，什麽都不會給你留下。”說完開了門鎖出門了。
趙易剛出楊國強的房門，卻看副董許斌正匆匆地往辦公室走，趙易直接跟上。許斌不是好眼神地看著趙易問道：“趙總，有事？”
趙易還是壞笑著答道：“有事，想跟您匯報一下工作，我剛從楊董辦公室出來。”
許斌心懷忐忑開了辦公室的門，趙易卻先進門，直接在沙發上坐下。許斌關了門大衣也不脫就坐在趙易的對麵。先問道：“趙總，你到底有什麽事？”
趙易開門見山，說道：“沒別的事，就是一會兒開董事會，你在所有的工程項目書上簽字，我先跟你匯報一下。”
許斌冷眼看著趙易道：“就這事？”
趙易壞笑著點了一下頭，許斌又問道：“那我要是不簽呢？”
趙易坐起來揉了揉鼻子，低頭想了一下說道：“不簽也無所謂，隻怕以後想簽也沒機會。”
許斌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什麽意思？”
趙易嗬嗬道：“你是一個管過經濟的副市長，跟一些企業的老板私交不錯，我隻想知道當年為什麽有幾個國有大企業以那麽低的價格賣了出去？具體的幾個廠名我就不用說了吧？”
許斌臉色一冷，說道：“趙總，人說話可得有證據，陳年往事可得問清楚，小心我告你誹謗。”
趙易卻哈哈了幾聲，說道：“人世間最珍貴的是什麽？是友誼？不對，是親情，但即使是天天陪你睡覺的老婆也靠不住，親生的兒子也一樣會出賣你，當年你也貼過你老子的大字報，鬥得你媽死去活來，你自己都靠不住，何況是利益之交的朋友呢？”
許斌臉都氣白了，腦袋轉了幾圈反應過來問道：“你去楊董那也是這麽說的？”
趙易微笑，雙手一攤，答道：“大同小異。”
許斌又問道：“他怎麽說？”
趙易答道：“他說蔣董事長簽字他就簽。”
許斌咽了一口氣，說道：“那好，蔣董事長簽字我也簽。”
趙易又笑道：“我承諾過，如果蔣董不簽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你也一樣。”說完轉身就走，到了門口又回身說道：“哦，對了，您那台頂配寶馬其實沒丟，是薛總開回去幫你保養一下，過幾天還會給您送回來的。
車戶還是他的名字，不會有人調查的。不過我勸你，信別人不如信自己，寄養在別人家的孩子都可能不認親，別說是錢。你想等退休後再回拿那上千萬的回扣錢，有點難。萬一他們要是不給呢？或者破產了沒錢了呢？你告不出吧？”說完一笑出門了，許斌卻攤坐在沙發上。
趙易出門長出了一口氣，回辦公室呆了一會兒，等了半天才看見董事長蔣愛民跟副董張成文一起來了。
等他們兩人進辦公室了，趙易先到了張成文的辦公室，進門張成文竟然站窗前想心事，秘書以最快的速度沏茶，然後低著頭像鬼攆似的出去了。
張成文轉身見趙易不敲門就進來了，雖然不禮貌也得裝親切，忙問道：“趙總，幾天不見，你人精神多了，還是年青人有朝氣啊。哈哈”說著竟然在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趙易也不再裝，坐在接待沙發上，答道：“再有朝氣也比不上您老當益壯啊？張總，我時間比較緊，有話直說，一會兒開董事會的時候你在計劃書上簽幾個字。”
張成文塑料框古董大眼鏡子後麵的眼珠了轉了半天，又打官腔，說道：“趙總啊，你那些項目我們都看了，還有許多值得商榷的地方，董事們想再研究一下，然後向楊書記和王市長匯報一下，等到領導首肯了咱們再簽，怎麽樣？”
趙易一笑，說道：“張董，我剛才去許董跟楊董的辦公室了，他們已經答應在計劃書上簽字了，現在是跟您談，一會兒我再跟蔣董談。”
張成文看著趙易職業的微笑心裏直轉，試探著問道：“你跟他們怎麽談的啊？”
趙易低頭嗬嗬了幾聲，笑說道：“沒什麽，就是談了些家長裏短和這些年的工作經曆，大家都不容易啊。”
張成文心裏一哆嗦，又笑著問道：“那你也要跟我談談家事和工作經曆了？”
趙易笑道：“您的沒那麽複雜，你現在的主要精力是照顧一下小麗，不能讓她的孩子吃國產奶粉，您這級別怎麽也得吃進口的啊？”
張成文突然暴怒，叫了一聲：“趙易。”卻覺得失態，調整了半天的麵部表情，然後又說道：“那奶粉是你送去的？”。
趙易卻不再繞圈子，又笑說道：“您工作忙，市裏省城來回的跑，不方便，我打發兩個朋友給她送去了幾箱進口的奶粉，而且以後她的奶粉公司包了，一直到孩子斷奶，你看怎麽樣？”
張成文鐵青著臉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趙易假裝無辜，愣愣地說道：“巧合啊，有朋友也在文麗的小區住，看到你親自開車去送奶粉，文麗還抱怨國產的不安全，我怎麽也是董事會秘書長，專門負責你們方方麵麵的工作，所以義不容辭地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