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還在琢磨,卻聽有鑰匙開門的動靜,快速抽出手槍躲在牆後,幾聲高跟鞋聲,‘叭’的一聲開了門廳的燈。


    趙易側頭一看是葉華,還是上班的西服西褲黑色小圓頭高跟鞋,拎著鑰匙和手袋正往房間裏撒摸。


    趙易鬆了一口氣,將槍插在後腰上從牆後出來。


    葉華看見了趙易先說道:“我一想你就是躲在這裏,小如還說你去夜總會玩女人了?”說完收起鑰匙放下手袋脫鞋進房間。


    趙易卻開了陰麵小臥室的燈,拉了窗簾,葉華也明白趙易的意思,兩人在小臥室的沙發上並座,趙易將手槍拔了出來放在茶幾上,什麽也沒說。


    葉華卻來了熱情,脫了外衣放床上,解開了白紗襯上的兩個扣,捧過趙易的臉道:“看看我的小老弟,受委屈了?嗯?”


    趙易牽強地笑了一下,扒拉下了葉華的手把臉扭一邊去了,問道:“唐局沒在家?”


    葉華無奈地收回遙說道:“沒有,跟陳政委匯報完工作就去帶班了,晚上又不回來了,現在有錢沒錢的都作死,治安是一天不如一天。我直接跟他說我回家睡了,就來了。”


    趙易忙問道:“你沒跟他說我這間房子的事吧?”


    葉華笑道:“沒有,我聽你的,跟誰也沒說,男人嘛,都喜歡留個小避風港,唐萬軍也是這樣,跟我說不來的時候就回到那個老樓去看他老婆照片懷舊,我假裝不知道,有情有義怪好玩的。”


    趙易又問道:“陳如呢?”


    葉華笑答道:“在公司哭了一下午,安排完了交接的事讓他老爸接走了,她哭的好傷心喲,你就是想不開也不能罵人家那麽難聽的話?這次是她的不對,這麽大的事怎麽能不跟你說?但你也不能恩斷義絕啊?這些年,沒有小如哪有你?現在身份起來了嫌人家是不?”


    趙易歎口氣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如賺的夠多的了,以後形勢很危險,她是一個女人必須得走。再說她的感情經曆確實是我的心魔,鄭秀已經傷我夠深的了,她又來這麽一下子,我一想到她跟錢浩在一起睡過我就心難受,我不能讓她成為我永遠的夢魘,所以必須斷掉。”


    葉華想下問道:“那你心裏還是有小如的,如果不愛了,愛跟誰睡跟誰睡唄?睡死也不關你事,糾結那事幹什麽?”


    趙易抽了一下嘴角沒說話,葉華卻問道:“那小如說你包養了一對雙胞胎是真的?”


    趙易苦笑了一下,卻拿起手槍擺弄著,說道:“也算是真的吧,我去夜總會喝酒的時候劉娜給我推薦了一對雙胞胎。說是今年考上大學家裏沒錢,隻能供一個,小姐倆沒辦法為了一起讀大學出來賺學費,我也不知道故事真假,讓她們陪我喝了一杯紅酒就給兩萬塊錢打發走了。估計又讓陳衛國弄過去了,這世道我也管不了。”


    葉華笑道:“我覺得你不能幹這缺德事嘛,小如的事你別認真了,畢竟是都過去了,她說真沒跟錢浩在一起,就是那個初戀是個屁啊?誰還能記誰一輩子啊?我都想不起我的初戀長啥樣了?”說完咯咯了幾聲。


    趙易卻歎道:“姐,她跟你不一樣,你給人家流過孩子嗎?現在老情人找上門來又死灰複燃。錢浩也不是當年的錢浩了,他的背景複雜的嚇人,而且花言巧語詭計多端,就是重新追一次陳如都逃不了。何況有舊感情呢?兩人坐一起什麽都不說都能心心相印,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現在越想越憋屈。


    她其實比鄭秀做的過分,鄭秀跟陳城起碼還遮遮掩掩的,還知道躲在天京不讓我看到。而陳如跟錢浩竟然在我麵前裝的一本正經的像不認識似的,我們三個人見麵這麽多次,他們兩人裝作客氣沒有任何交流,卻私底下見那麽多次麵,密謀那麽多的事?而我像個傻逼似的跟他們談合同簽協議,他們兩人在暗中笑成什麽樣了?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欺負人的嗎?如果按我以前的打法早幹死這對奸夫淫婦了。”


    葉華聽完也是語塞,想半天才說道:“趙易,其實在感情上你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你不能隻挑小如一個人啊?小如還說你經常跟林雪在一起呢。”


    趙易心裏一跳,放下槍答道:“我知道,我做的事對陳如也不公平,但我是一個男人,就是我變態扭曲了,就是我外麵有一萬個女人,我也不想讓別人動我的女人。我不是陳衛國,誰都會有底線,不公平是天生的,這個沒辦法。”


    葉華也隻能歎氣,趙易本是個大色狼,但就是轉不過來這個彎,隻好問道:“那你下一步怎麽做?真讓小如離開這個市?”


    趙易抬起頭答道:“不錯,我已經成立投資公司臨時處理小組,接手投資公司後續的問題,她在市裏的股份已經全是城投公司的了,明天就開始辦接收手續。她拿了錢必須離開這個市,錢浩也答應我了,跟陳如再無瓜葛,她可以回省城經營一下省投資公司了,還有兩條收費公路可以賺錢,不會沒後路。”


    葉華想下問道:“你信錢浩說的嗎?”


    趙易卻是抱著肩膀往沙發上一靠,陰笑道:“相信他?不如相信這世上有鬼。如果他要真是一個東洋人,我也許會相信他,但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天國人,骨子裏就沒城信這兩個字,在外國迫於形勢還能裝一裝,但回來了就舊病複發了。我們下午口頭達成了幾個協議,其實都是緩兵之計,誰也不想現在就鬧翻。流氓與惡棍打交道,誰能信過誰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也許,真有決戰的那一天。”


    葉華又唉聲歎氣道:“你們男人啊,盡扯那沒用的,弄幾個錢陪著老婆孩子玩玩多好?就算搞了那天大的生意,你一輩子能花幾分啊?”


    趙易又歎道:“我也是倒黴,我的老婆、情人都喜歡陪著人家玩,我死心幹事業,弄了天大的錢也攏不住她們,有的時候想想也挺憋屈的,還真不如一個女人也沒有,想玩就去夜總會,隻要有錢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累死也玩不完,何必天天跟她們生氣呢?”


    葉華卻也嗬嗬,說道:“你這個命啊,就是桃花入命,一輩子也掰解不開了,還不如請大師破破,看哪個能跟你真心實意的?”


    趙易一聽大師,心中一翻個,問道:“姐,我可聽說你經常往阿旺大師那跑,他可是番僧,聽說會陰陽雙修,你沒上道吧?”


    葉華卡了一下殼,才笑說道:“我還能上那個道?小如也警告我過,其實我早都知道,我在南方當模特的時候就接觸過他們這種人,許多模特都是供養仁波切的,這幫家夥玩著你還騙著你,一沒錢了就找借口要錢,不是積德行善做功德,就建學校啦,建廟啦,塑金身,賣佛品開光啦借口有的是,我當時也沒少被這種人騙。想要繼續騙的還給你發個照片,騙夠了的直接消失了。但我現在身份不同了,我可是宗教局的副局長,我去了是檢查工作,他還得敬著我呢。”


    趙易冷哼了一聲說道:“姐,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也不是唐萬軍,你跟說實話,有還是沒有?我不告訴唐局。”


    葉華愣了一下,才說道:“我知道你信不著我,但我真沒有,我去了就是聽他講法開悟的,這個大師還是很能說的,但說和做就是兩碼事了。我以前沒當領導的時候也不理解,覺得說什麽就做什麽。但我當領導之後才體驗到,說出來的話都是要求別人做的,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很多時候其實就是胡言亂語,如果沒有秘書寫也的發言稿我都不知道怎麽說。我真的感覺到人格都要分裂了。聽這個大師講一些佛家真言,人生感悟,也覺得有些道理。其實都是別人說過的他現買現賣。修煉也就是盤個腿練個氣功,再深入的我也坐不住啊,剩下的就是吃吃喝喝捧個場。我從來不跟他單獨在一起,真要是傳出去了,唐萬軍還不得殺人?你們哥倆那脾氣我還不知道嗎?”


    趙易鬆了一口氣,問道:“那魏淑娟呢?她不也是總往那跑嗎?”


    葉華遲疑了一下說道:“她我可不好說,但我想也不能,那個大師不會傻到誰的女人都敢騙的程度,入那個道的都是自願的。魏淑娟是個財迷,隻要對她沒好處的事一定不幹。到是那個王國仁,去了就要求法開悟的,那個大師故弄玄虛,也是看人下菜碟,就是吊著他,我看他要是不給天大的錢財做供養,估計沒什麽法?”


    趙易又問道:“那我怎麽聽說他那裏很亂啊?還有不少本地的領導夫人?大字報都上牆了。”


    葉華卻歎道:“這也是我鬧心的地方,宗教這一塊畢竟是我負責的,我也不想看這個貨在這胡鬧,但這個大師背後有高人,咱們得罪不起,他帶來的那些女弟子也都是一些不安分的人,開著門是人,關上門都是妖精。其它禪院的和尚道士也不是省油的燈,都沒事找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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