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就都喝幹了杯裏的紅酒。


    丁一不喜歡幹紅的味道,她說:“咱們可別喝這麽猛,多吃菜,不然這些菜沒法消化。”


    雅娟笑了,說道:“咱們肯定消化不完,之所以點這麽多,就是為了不消化完,以表達我的歉意。”


    丁一放下筷子,說道:“你還有完沒完,總這樣說。”


    雅娟拉過丁一的手說:“你那天晚上走後,我的確很不好受,擔心你打不到車,擔心你被人劫持,一夜都沒睡好。始終想問你那天怎麽回去的,又擔心你說出走著回去的。”


    “嗬嗬,怎麽可能,我的運氣就那麽差嗎?”丁一沒有正麵回答她。


    服務員過來給她們倆個倒上了酒。雅娟對服務員說道:“我們自己來吧,有事叫你。”服務員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丁一給雅娟用羹匙崴了一匙雞蛋羹,說道:“趁熱多吃,這個好,補身子。”


    雅娟又舉起杯,說道:“小丁,希望咱們倆永遠都做好朋友。”


    丁一舉起杯,說:“少喝。”說著,自己隻抿了一小口。


    雅娟似乎不在意她喝多少,自己幹了後,丁一又給她倒了一杯底,說道:“雅娟姐,喝慢點,一會烏雞湯來了咱們還要喝湯呢,少喝點酒吧。”


    雅娟說:“小丁,謝謝你,多麽滋補的東西,也滋補不回我失去的東西。”


    丁一一愣,她繼續給她夾菜,不理會她說的話。


    雅娟突然握住了丁一的手,說:“小丁,不要怪我那天半夜讓你出來,我也是沒辦法,我給你講過我的故事,你該知道一些我的事。”


    丁一不想讓雅娟當著她的麵說出鍾鳴義這個人,就說道:“雅娟姐,吃菜,不說傷心的事,你快看,外麵的雪花更大了,地上都白了。”


    雅娟說道:“小丁,你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是想方設法打聽我的私事,而你,我想跟你說你都不想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丁一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說道:“你胡說什麽呀,我怎麽能看不起你,我要是那樣的話,幹嘛陪你坐在這裏,還把嶽主任的事推了?我是不想讓你回憶那些傷心事。”


    雅娟苦笑了一下,說道:“那你也別恨我,那天半夜我把你趕出來?”


    “不恨。”


    “為什麽?”


    “因為你肯定有方便的地方,我理解你。”說著,端起杯,自己喝了一小口。


    雅娟也端起來,把丁一剛才倒的那一杯底的紅酒喝幹了,說道:“謝謝你,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的事從來都沒第二個人吐露過。你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嗎?”說著,自己就拿過酒瓶一下倒了半杯。


    丁一搶過酒瓶,說:“別這麽沒文化,紅酒沒有倒那麽多的。”


    無論她說什麽,都分散不了雅娟的注意力,她似乎鐵了心要跟丁一說自己的事:“小丁,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這段過的非常不好,所以,你是我唯一信賴的人,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麽病嗎?”說著,又喝了一大口。


    丁一愣愣的看著她,沒敢追問下去。


    雅娟幽幽地說道:“我得的是我們未婚女子不該得的病。”


    丁一的臉紅了,好像得病的不是雅娟,而是自己。


    丁一低下頭,不好意思看她。


    哪知,雅娟卻追問道:“你明白是什麽病了嗎?”


    丁一點點頭。


    雅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小丁,你到過我家,兩次都碰見哥哥來,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個哥哥是誰?”


    丁一想了想,誠實的說道:“知道。”


    雅娟一愣,隨後就笑了,說道:“我懷疑你是知道的,謝謝你,給我保守了這麽長時間的秘密。”


    “但是,雅娟姐,我所說的知道,僅是從衣服上判斷,我沒有見過這個哥哥的麵孔。”


    雅娟說:“我也是這麽想的,早就跟他說讓他換個外套,總是穿這個,一看衣服就知道是他,土死了。”盡管說的話是埋怨的話,但是她口氣裏卻充滿了親昵。


    丁一說:“咱們在廣院學習的時候,你跟我說的是他嗎?”


    雅娟點點頭,說:“是的,這種事怎麽可能還有第二個人,一個人就都快要我命了。”


    丁一的臉紅了,雅娟說的對極了,怎麽可能還有第二個?


    這時,服務員端上了烏雞煲,分別給她們盛了一小碗後,放上湯勺,就關門出去了。


    雅娟說:“那晚,是我們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鬧別扭,鬧得很凶,簡直到了分手的邊緣。他從歌廳痛苦的離開了,我也以為我們再也不能見麵了,絕望死了,這才給你打電話,隻是,沒想到他沒有離開,而是在家裏等我……”說道這裏,雅娟流出了眼淚。


    在雅娟是敘述中,丁一知道了她歇病假以及那天晚上在歌廳的事。


    雅娟歇病假,是意外懷孕了。想來,雅娟已經為他懷過兩次孕,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種感情的結果,所以每次都是自己背著鍾鳴義,默默做了人流手術。這次也不例外。當她得知自己又意外的懷疑後,同樣沒敢在當地醫院做手術,而是跟著嫂子來到了北京。她走的時候隻跟鍾鳴義說跟嫂子去北京看病,鍾鳴義也沒太在意,就答應了。


    為此,嫂子一直說雅娟傻,懷孕這種事必須讓他知道。雅娟說以後會告訴他。嫂子說以後告訴不如當下告訴,並且聲稱如果雅娟不好說她去告訴鍾鳴義,雅娟攔下了嫂子。


    去了北京後,鍾鳴義一直都沒跟雅娟聯係,也沒問她得的是什麽病。


    五天後,雅娟和嫂子一起回到亢州,嫂子為了貸款的事,去市委去找鍾鳴義,鍾鳴義感覺雅娟嫂子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找他,實屬不懂事。


    想到這裏,鍾鳴義就沒給她好臉,也沒給她滿意的答複,還說讓她該找誰就找誰去,他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麽可以管這麽具體的事,再說了,他已經給他們和任小亮牽上線了,總不能因為貸款的事,他市委書記反複出麵幹涉吧?這樣影響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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