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笑了,回身走到他身邊,笑著說:“看來,真的喝傻了。”


    江帆握住她的手,搖搖頭。


    丁一感到自己身上有很濃的煙味,她揪起自己的衣服往鼻子底下聞聞,說道:“全是煙味,太嗆了。”邊說邊在鼻子底下扇著巴掌,然後又把鼻子湊到江帆的衣服聞。


    看到她這個動作,江帆才笑了,捧起她的臉蛋,說道:“有味嗎?”


    丁一點點頭。


    “難聞吧?”


    丁一搖搖頭。


    “你身上的煙味難聞,我身上的煙味就不難聞嗎?”江帆笑著說道。


    丁一沒有說謊,說不清是什麽原因,他身上的味道的確很好聞,沒有那麽強烈的煙味。


    想了想,她又揪起自己的衣服聞聞,又揪起他的衣服聞聞。


    很奇怪,同一間屋子裏,受同一種味道汙染,江帆衣服上的味道的確比自己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他的是一種很男性的味道,既清爽又硬朗,似乎他身上有一種天然的體味,能分解二手煙的嗆味,不像自己身上的味道那麽衝,那麽嗆。


    江帆看到她聞來聞去的樣子像小狗,也產生了興趣,說道:“不一樣嗎?”


    丁一點點頭,說:“奇怪,的確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法?”


    “你身上的好聞,而且聞不出那麽強烈的嗆味。”丁一說著,臉便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


    江帆就有些動容,抱緊了她,低低的說道:“喜歡我的體味?”


    丁一的心莫名的跳了起來,臉就紅了,她點點頭,說道:“喜歡。”


    江帆抱起她,說道:“我們去洗洗?”


    她點點頭。


    兩人洗完澡後,丁一被他橫陳在床上,江帆覆了上去……


    丁一突然想起雅娟懷孕的事,她說道:“不可以……”


    江帆正在吻著她的胸部,聽她這樣說,差異的抬頭,看著她說道:“怎麽了?”


    丁一抬起上半身,說道:“不要懷孕……”


    江帆愣了一下,便吻著她的唇,然後躺在她的身邊,說道:“不會,我不會讓你那樣的,隻是……”江帆感到疑惑,每次這個問題都是他來考慮,怎麽她今天突然說出了這個問題。


    丁一其實是想起了雅娟懷孕去北京做手術的意外事故,想起雅娟虛弱蒼白的氣色,就說道:“懷孕很可怕的吧?”


    江帆撫摸著她,說道:“我會小心的……”


    丁一抬起手,摸著他的臉,說道:“嗯,我就知道你比別人強。”


    江帆一皺眉,說道:“別人?誰?”


    “我不能告訴你。”丁一笑了一下說。


    其實,江帆已經猜到了,他故意說道:“我知道。”


    “你也知道?”丁一有些驚異的看著他。


    “是的,我知道。”


    “誰?”丁一不相信他知道。


    “你朋友。”


    丁一點點頭,這才把頭枕在他的胳膊上,說:“她說醫生告訴她,她有可能做不了媽媽了。”


    江帆抱緊了她,剛才的激情被她的表現嚇回去了。他拍著她的後背,說道:“我不會,不會讓你那樣。”


    丁一摸著他胸前的一顆乳頭,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來晚了嗎?”


    “知道。”江帆閉上了眼睛,剛才的昂然和堅挺也無力地蔫軟下去了。


    “你也知道?”丁一想到他知道了。


    “知道。”


    “是不是李立說的?”


    江帆睜開眼,看著她清澈無邪的目光,笑了一下,點點頭。


    丁一說:“他肯定給我散布到了,是不是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江帆說:“這是正大光明的事。”


    “我現在很不喜歡他,每次有這樣的活動都叫我們來陪唱歌跳舞,不來他還不高興,今天嶽主任差點跟他吵起來。”


    江帆說:“你參加的次數少多了,不過你們那裏有人很喜歡這樣的場合。”


    “誰喜歡就讓誰來好了,我們成什麽了?”丁一嘟著小嘴說道。


    江帆看著她,笑了,這是丁一在他麵前第一次說別人的不是。


    丁一以為他在笑自己,就沒好氣地說道:“笑什麽?我聽說李立想當一把手。”


    “哦?”


    “說溫局要回宣傳部,然後他就有可能當一把手。”


    江帆說:“他當不了一把手。”


    “為什麽?”丁一問道


    江帆說:“他太過於機敏,永遠不適合當一把手。”


    丁一看著他,說道:“盡管我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我能懂你的意思,教教我。”


    江帆笑了,說道:“我給你舉個例子吧。說的是咱們偉大領袖的事。有一次胡宗南的空軍轟炸延安時,一顆炸彈呼嘯著落下來,領袖身邊的警衛員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立即臥倒,炸彈爆炸了,地上炸了一個大坑,幸虧沒有人員傷亡,轟炸結束後,領袖說‘怕死鬼,我都不怕,你們倒先趴下了。’”


    丁一笑著聽著。


    江帆繼續說:“其實炸彈爆炸了,警衛員臥倒是常態的反應,因為警衛員都是快速反應、行動機敏的人,而他為什麽不臥倒呢?就因為他沒有感知到。為什麽領袖對炸彈飛來和爆炸的危險沒有警覺呢?因為他當時正在深度思維中,當一個人深度思維時,他就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後,在日常的組織行為中,人們會認為這類人穩如泰山,能鎮定自若,在危機時刻能起到穩定陣腳的作用,這些人能做一把手。像樊書記那樣,你什麽時候見他著急過?什麽時候見他慌亂過?”


    丁一覺得他說得有點意思了,就專注地聽著。


    江帆說:“其實,這類人的本質是反應慢,反應慢而思考能力又強者,反而能冷靜下來思考怎麽應對,能夠泰然自若,指揮大家應急。所以,像領袖和樊書記這樣的人就是當一把的料,而不是像有些人那樣先趴下或者逃走,比如李立,他就是超級敏捷的人,剛一覺得跟著張市長會有風險,擔心自己將來仕途受阻,本能地快速地逃開,而不是同張市長一起應對困難解決難題,所以,這樣機敏過頭的人一般當不了一把手,組織也不會讓這類人當一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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