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趕忙補充道:“因為我們這裏海拔高,另外氣候回暖的比較晚,所以果樹開花就晚,別處的桃花早在五一到來之前就開了,而我們這裏正好趕在五一假期,所以,舉辦桃花節,比別處應該更有競爭力。這是我們首次舉辦桃花節,以後年年都要搞,也把這個桃花節當做我們的一個經濟活動和文化活動的內容延續下去,所以,您能在這個時候來,的確是太好了,如果您再給我們首次桃花節剪個彩,那就更好了,因為,三源的發展離不開您的支持啊。”


    郤允才若有所思地說:“關於剪彩的事,我還不敢定下來,看情況吧。”


    這時,一直陪在郤允才身邊的張明秀說道:“你們說的桃花穀是原來的野花穀嗎?”


    鄔友福看著她說道:“是啊。”


    張明秀很激動,她仍然盯著鄔友福,眼裏就有了光亮,說道:“為什麽不叫野花穀,改為桃花穀了?”


    鄔友福躲避著她的目光,一時沒有回答。


    彭長宜說:“這個是鄔書記的創意,我們在決定在野花穀搞桃花節的時候,鄔書記說,既然要在那裏搞桃花節,就叫桃花穀吧,顧名思義,更直觀、具體。所以,那裏就不叫野花穀了,改名桃花穀。”


    張明秀顯然很激動,臉上就有了淡淡的紅暈,她脈脈地看了鄔友福兩眼,說道:“桃花穀,這個名字好聽。現在,桃花開了嗎?”


    一直沒輪上怎麽說話的葛兆國答道:“如果連續晴天的話,很快就會開。”


    “現在已經露出花苞了,五一期間正好開得旺盛。”鄔友福補充道。


    張明秀說道:“真想馬上就飛到桃花穀去看看。”說著,就又拿眼瞟了鄔友福兩眼。


    鄔友福沒有看她,但說的話卻是在回答她的問題,他說道:“這次你們回來,肯定會看到桃花,如果現在想去的話,我可以安排。”


    郤老說:“現在看還沒有完成開放,而且今天也太累了。”


    哪知張明秀卻固執地說道:“我就想看花苞,花苞比花朵更迷人。”


    郤允才看著妻子撒嬌的神態,不由地哈哈大笑,說道:“那一會讓小鄔安排你去吧,我今天是不想動了。”


    鄔友福趕忙低下頭,說道:“今天你們都累了,明天再去不遲。”


    張明秀看了他一眼,目光就有了一絲怨尤,不過她沒再說什麽。


    彭長宜看出了鄔友福不想單獨陪張明秀去看桃花,就岔開話茬,說道:“郤老,您剛才說遊客來了賓館不夠用的話,這個問題您不用擔心,我們已經發動沿線村民,把家裏的被褥拆洗幹淨,有條件的村民要單獨辟出房間,給遊人提供吃飯和住的地方。另外,我們還利用電視和村裏的大喇叭,反複宣傳衛生常識,號召村民們搞一次愛家衛生評比的活動,就是為了迎接這次桃花節,給城裏和外地來的遊客提供衛生的飯菜,幹淨整潔的家庭旅館。”


    郤允才說道:“哦,這個點子不錯,在北京郊區,就有這樣一些家庭旅館,非常幹淨,有些城裏人還不願意住城裏的賓館呢,就願意到鄉下住,體驗田園生活。”


    “嗬嗬,我們就是從北京那邊的家庭旅館得來的經驗。”彭長宜很高興得到郤允才的肯定。


    “那麽,飯菜有統一的收費標準嗎?千萬別出現漫天叫價的現象,那樣就不好了。”郤允才擔心地說道。


    “這個沒有,因為不好掌控,不過請您放心,剛開始,老百姓肯定要價高不了,如果連續舉辦個幾年,商品意識增強,說不定就會出現漫天要價和宰客的現象了。不過這裏的老百姓淳樸善良,稍加疏導就行。”


    郤允才看著彭長宜,不住地點頭,他覺得這個惹他不高興的年輕人還是很有思想和魄力的,也很有開拓意識,就多了幾分欣賞,說道:“你們總不能就單純搞個桃花節吧,還有沒有其它的活動。”


    彭長宜說:“有啊,文聯最近搞了個攝影藝術大賽,還有在全縣中小學中搞了我愛家鄉作文比賽,當然還有媒體上的一些宣傳,其實,我們這次是投石問路,借助這個桃花節,看看三源到底能吸引多少觀光客。”


    “如果不能吸引大城市的遊客,就靠你們三源這點人肯定達不到理想的效果。”郤允才說。


    彭長宜說:“今天,北京晚報就會有三源桃花節的廣告宣傳,將持續一周的時間,我們不敢做的天數太多,畢竟是真金白銀啊!多了做不起。省內和錦安報紙也會從今天開始宣傳,時間是十天。”


    郤允才聽了後說道:“似乎你們計劃的很周密啊,看來,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你們會成功。”


    鄔友福哈哈大笑,說道:“多謝郤老誇獎,我們也是第一次搞,剛才彭縣長說了,就當做一次投石問路,第一次肯定搞不了那麽完美,準備的再充足也會有遺憾,而且時間的確是太倉促了,從我們剛有了這個想法到現在,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造勢的時間和各種準備的時間都太短了,另外,也擔心您說的那種情況,來好多人,我們接待能力有限,無法滿足,到時候看著鈔票掙不到手也是幹著急沒辦法,所以才號召沿線農戶搞家庭旅館。”


    彭長宜發現,在整個吃飯過程中,張明秀說話並不多,除去她對桃花的花苞感興趣之外,沒再插話,隻是默默地陪在郤允才的身邊,細心地給他夾著菜,給他挑著魚肉裏的魚刺,直到確認沒有刺了才給他放在一個小勺裏,方便他一口吃下。


    吃過午飯,大家將郤允才送到房間休息。


    鄔友福不敢離開,也在賓館找了個房間,這個房間既是指揮所也是他的休息所。彭長宜則和葛兆國還有縣委其他同誌在賓館的一間會客室坐著,彭長宜沒有心情聽他們閑聊,他惦記著桃花穀的那些桃樹,就起身來到了外麵,給小龐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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