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妻子和媽媽跟小虎在裏屋房間玩耍的時候,陸原來到了繼父丁乃翔的書房,說道:“爸爸,發生了什麽事,讓您突然決定要把妹妹調回來,而且還這麽急著給她找對象?”


    丁乃翔看著眼前的陸原,其實,他也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陸原對女兒的感情,但是這個孩子可貴就可貴在,他顧全家庭大局,始終都沒有表露出來,而且他目前也是一位正營級的幹部,是值得他信任的。


    就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小原啊,說真的,我是不放心小一啊,怕她在外麵走了彎路,這話,我跟你媽都沒說過……”


    陸原斷定繼父話裏有話,說道:“您放心,妹妹做事是有分寸的。”


    “哎,但願吧,小原,盡管你們倆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從小她跟你最親,等她回來,你給我勸勸她。”


    陸原笑了,說道:“我勸她什麽?”


    “勸她回來找對象,勸她調回來呀?”


    陸原笑了,知道繼父跟自己說話還是有顧慮的,也就不再進一步去問了,就說道:“行,我讓小蕾抓緊給她張羅對象,另外,我們部隊也有許多優秀的小夥子,回頭我用用心,就是這些人大部分家都是外地,我也沒有什麽親人,不想讓妹妹嫁到外地。”


    丁乃翔說:“現役軍人不行,以後涉及到轉業,還要跑工作,我這輩子就怕求人,如果當初求求人的話,小一不至於……唉,還是讓她回來找個本地人吧,能平平安安就行了。”


    這時,喬姨進來了,說道:“我剛才給我同事打了一個電話,就是她原來跟我提過那個小夥子,剛留學回來,條件相當不錯,五一回來,要不,讓小一見見?”


    丁乃翔立刻說道:“見,你應下來,等小一回來就見。她明天下午從三源回來,但是到了亢州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晚班的車?”


    陸原說:“沒關係,隻要她明天回來,多晚都不怕,我帶小虎還有一一去接她。”


    喬姨瞪了兒子一眼,說道:“來回好幾個小時,小虎怎麽去?”


    丁乃翔聽了這話,就有些不高興,看了喬姨一眼,歎了一口氣,起身就走出書房,從客廳的衣架上摘下自己的外套,開門出去了。


    陸原埋怨地說道:“您看您,說什麽呢?惹爸不高興了吧?”


    喬姨說道:“不高興我一會再去哄他,但是對於你,我想到就說。”


    “我怎麽了?”


    “你說你怎麽了?她回不來就第二天早上再回,你那麽著急去接她幹嘛?還想帶上小虎?打什麽迷糊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啊?”


    陸原聽媽媽這樣說,趕緊關嚴了房門,衝媽媽說道:“您說什麽哪,我什麽心思呀?我現在娶妻生子,享受天倫之樂,我還能有什麽心思?您這樣說就不怕讓小蕾聽見?一點都不注意影響,真是的!”


    喬姨見兒子生氣了,就說道:“真是什麽?你以為小蕾不知道呀?小蕾也知道!”


    陸原說:“她知道什麽?”


    “知道你的心思!”


    “我什麽心思?”陸原瞪著眼睛說道。


    “你說你什麽心思,你心裏有誰?”


    陸原生氣地站了起來,說道:“我不知道您今天晚上怎麽變得這麽莫名其妙?我是對妹妹有過心思,但那是從前,從前!誰青春年少的時候還不興喜歡一兩個女孩子?犯法了嗎?”


    喬姨似乎根本不打算顧及兒子什麽,就說道:“你年輕時喜歡誰都行,但就是不能喜歡她,從前不想,現在更不行了,你有了杜蕾,有了小虎!”


    陸原就像被媽媽扒光了衣服一樣,說道:“我說的是年輕的時候,您懂嗎?現在早就死心了。”


    “誰說你死心了,大家要給小狗改名字你不讓,一說到她的事你比誰都上心,我告訴你,你趁早把心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剔除幹淨,我不允許你背叛小蕾。”


    “媽媽,您簡直是莫名其妙!我做什麽了,亂扣帽子,是不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都有這嗜好。”陸原氣氛地說道。


    這一下說道了媽媽的痛處,喬姨低聲喝道:“你混蛋!”


    陸原也意識到什麽,趕緊住了嘴。


    是啊,這是媽媽的痛處,在那個年代,媽媽為了他不當“狗崽子”,和爸爸劃清界限,不但和爸爸離了婚,還上台批鬥了爸爸,後來爸爸進了監獄,那個時候他剛剛會走路,對此一無所知,等到他懂事後,他才知道真相,但是他理解媽媽,因為那個年代就是扭曲人靈魂的年代。


    他剛才說這句話,絕不是針對媽媽說的,天地良心,他陸原沒有混蛋到那個份上,他是泛泛一指,但是他也在氣頭上,就懶得跟媽媽解釋,賭氣做在椅子上。


    喬姨也知道兒子說這話未必就是要打擊自己,再說,當年的事他還小,不過聽兒子這麽說,她還是漲紅了臉,說道:“我這麽說是有根據的,小蕾前些日子跟我說,你晚上睡覺,叫出了她的名字!你以為我是冤枉你啊,天底下有哪個當媽媽的願意冤枉自己的兒子!”


    陸原一驚,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著媽媽,說道:“我叫誰的名字?”


    媽媽使勁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說哪?”


    陸原急急巴巴地說:“小……一?”


    “不是她還有誰?”媽媽憤憤地說道。


    陸原笑了,急急巴巴地說道:“您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


    喬姨瞪著兒子說道:“怎麽是我開玩笑,是蕾蕾流著眼淚親口告訴我的!我勸了她半天,說你一定是累了,才做夢說胡話。”


    陸原半信半疑,說道:“我可是沒有說夢話的習慣,不可能的,再說了,軍人的意誌如綱,就是咬掉舌頭也不可能說出心裏話的,您別理她,是她多心。”


    “呸,你如綱個屁,你以為你是地下黨啊?小蕾不知道,我這當媽的還不知道嗎?你給小狗起她的名,總想著把她調回來,比她親爸爸還上心,你還說什麽呀說?”喬姨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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