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吳冠奇的話,彭長宜也可以借過來說給吳冠奇聽,但是他不願這樣跟他說,沒有用,什麽作用也不起。


    “不過,你接觸的這些個女人真的都不簡單。”彭長宜看著給他運送沙石料的車輛說道。


    “我告訴你,在公司總部,我長期養著好幾個女人。”


    “什……什麽?”彭長宜吃驚地問道:“你養著好幾個女人?”


    吳冠奇說道:“對呀,好幾個,不過你別想齷齪了,這些女人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碰一個手指頭,她們都是官太太,官情人,官小蜜。我之所以說是養著,那就是她們在我這裏上班,或者是兼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專門在公司頂樓弄了一個棋牌室,她們來後沒事就打牌,就玩,到時我負責發工資,而且都是高工資,比我那些幹活的人拿的都多。”


    “你難道有養女人的嗜好?”彭長宜奚落道。


    “嗬嗬,這個嗜好不錯呀!我跟你說,我為什麽要養著她們,一來是給領導解決後顧之憂,不讓她們總是呆在家裏追著老公,二來她們就是我的外交官,我的公關者,隻要是跟地方上打交道的事,都不用我出麵,全是她們的事。這些人看似是閑人,其實是我們公司的隱形財富啊,我辦不到的,她們都能辦到,無論是跟職能部門打交道還是搶工程,她們都是好手,我每次出差,都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她們,給她們買禮物,出門給她們帶好玩的東西,沒事陪她們玩,陪她們瘋。嗬嗬,有意思的很。”吳冠奇自鳴得意地說道。


    彭長宜非常佩服吳冠奇的精明,用一點小錢,就換取了利益最大化,這一點的確令彭長宜佩服,他說道:“你天天陷在女人堆裏,你老婆就不吃醋、不跳樓?”彭長宜問道。


    “我老婆沒在身邊,她帶著孩子在國外,陪她爸爸媽媽,一年回來不了幾次。”吳冠奇說道。


    “哦,難怪你這麽放肆。還有一個女人,她是在你公司掛職、還是在你心裏掛職?”彭長宜不懷好意地問道。


    “哪個?”


    “那個。”彭長宜往錦安的方向努了一下嘴。


    吳冠奇趕緊收住笑,說道:“你想害死我啊?”


    “不想。”彭長宜認真地說道。


    吳冠奇說:“我隻是想借她的力拿下一個工程著,結果,我沒有競爭過人家,她把那個工程幫別人得到了,為了彌補,才給我找的你,我開始也不知道是你,她也沒說你的名字,我第一次來的那回,是實地看了看這條路的情況,說真的我興趣並不大,但是為了讓別人安心,我才決定做這個事,她那天提出要見縣長,我就想,既然見縣長,不能空著手吧,就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讓她當做見麵禮交給你,後來你送她到高速路口,我才看見是你,你也沒怎麽變,除去比上學的時候壯實外,你的頭發、膚色,還都沒變,我這才問縣長叫什麽名字,她告訴我叫彭長宜,說實在的,按照商人的習慣,我當時就有些喜出望外,有一句話說得好,叫朝裏有人好做官,我心說,這可是讓我趕上了。至於和建國集團的那位夜小姐嗎,我們就更簡單了,他和我的目的一樣,隻不過賺錢的手段比我要低級一些,直接一些,在她的眼裏,隻有生意和金錢。”


    彭長宜笑了,聰明的吳冠奇避開了和玉瓊是怎麽認識的,單說了這段他知道的情況,他就不再繼續問了,就說道:“別把你的合作夥伴說的這麽低級,這麽赤裸裸。”


    “哈哈,我也想,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我們,不光是鶯歌燕舞,還有暴風驟雨。告訴你吧,其實真正要小心的是你,而不是我,她可是對你沒有死心啊?”


    “她對我有什麽死心不死心的,我和她沒有任何交集。”彭長宜漫不經心地說道。


    “別裝糊塗了,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她對你不死心,其實目的很明了,方法也簡單低級,無非就是想拉你下水。”吳冠奇衝他曖昧地一笑。


    “天哪,你們都談了這麽深的問題了?”彭長宜故意驚呼道。


    “哈哈。”吳冠奇笑了,說道:“當然,還有更深的呢,想知道嗎?”


    “鬼都想知道,快說。”彭長宜直言不諱地說道。


    “哈哈,那你得要付出點什麽,我不能白說。”


    “商人,真是典型的商人。”彭長宜用手點著他說道。


    吳冠奇笑了,說道:“這樣,我先給你透露一點,等哪天你請我喝酒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你那位書記可不是等閑之輩,是個厲害的角色,這才是你應該引起你萬分注意的地方,盡管你的表現也不弱,而且到了三源可以說是比較順利,越是這樣越要注意,至少我相信在個人能力方麵,甚至在權力鬥爭上,你肯定不會輸給他,但是我仍然為你擔心,同時希望你能好運,就像賭博,沒有總是輸總是贏,呸,我怎麽又扯到賭博上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別轉移話題,繼續說下去。”


    吳冠奇說:“我的意思很明白,別看你在三源取得了鬥爭的初步勝利,但是仍然要高度警惕,為什麽你的前三任都在很短的時間裏被他擠走了,原因很簡單,就是你們都不具備他的優勢,他有兩個明顯的優勢,一個是上邊有人罩著,就像剛才我說的朝裏有人,二是他經營三源多年,三源的天,三源的地,三源的一草一木都有他的氣味,所以,他就是跺跺腳,三源的地也要顫三顫的。”


    彭長宜真的很佩服吳冠奇,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把三源的政治生態摸的一清二楚,看來,他不是一般的商人。


    想到這裏,彭長宜故意悶悶不樂地說道:“照你這樣說,我是不是應該趕快舉白旗投降,然後跟他說,組織上把我派過來,就是給您來打打下手的,您指到哪兒,我就打到哪兒,從此對他言聽計從?甚至幫助他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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