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想這個羿楠還是比較重情義的,眼下這種情況還來看黑雲,實屬不易,就說道:“這樣,你先去看她,我散會後給你電話,如果能把她約出來,我請你們吃飯。”彭長宜也想知道黑雲現在的情況,自從被談話後,她的父母就把她接走了,她就一直沒有回三源,請了長期病假。


    吳冠奇說:“以目前的情況看,這個黑雲的一切活動是不是都被監控?”


    羿楠不屑地白了吳冠奇一眼,跟彭長宜說道:“不用了。”


    彭長宜也意識到吳冠奇這話的意識了,就說道:“這個人心腸還是很熱的,如果她方便的話,你就約她出來,如果不方便,咱們也別給她添亂。”


    羿楠說:“我看情況吧,不過聽說她精神不太好,你最好還是不要見了。”


    彭長宜說:“這樣,我散會後給你打電話。”


    羿楠說:“散會後你們就走你們的,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想辦法回去。”


    吳冠奇一聽趕忙說道:“別呀,就是討厭我,不想見我也沒必要這樣啊?我一路上不說話還不行嗎?再有,一塊來的不一塊走,你這不是要將彭縣長至於不仁不義的地步嗎?”


    羿楠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繼續跟彭長宜說道:“彭縣長,這樣吧,見到黑姐,我跟她商量一下,她要是想見你,我再給你打電話,她要是不想見你,我就把你的問候轉告給她,你看這樣行不?”盡管羿楠討厭這個吳冠奇,但是他剛才說的話她還是比較同意的,她也不想給彭長宜找麻煩,讓他在這個時候見黑雲。


    彭長宜說:“行,到時候再電話聯係。”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麽,說道:“羿楠,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羿楠說:“帶來了。”說著,就低頭拉開包,從裏麵拿出一個折著的信封,遞給了前麵的彭長宜。


    彭長宜接過來後,掏出裏麵的膠卷,看了看說道:“你確定是它嗎?”


    羿楠說道:“確定,不會有錯。”


    彭長宜就低頭裝進了自己的手包裏,沒有說話。羿楠也沒有說什麽,把膠卷給彭長宜她似乎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


    彭長宜聽見了她的出氣聲,想說什麽,也沒有說。心想,這個姑娘,也承載了太多的沉重。


    到了市委招待所,彭長宜就跟吳冠奇說道:“吳總,你就別開進去了,我下車,你負責把羿楠送到目的地。”


    吳冠奇十分痛快地說道:“好了,彭縣長請放心,我一定……”


    吳冠奇的話還沒有說完,羿楠早就打開車門下去了,然後嘭地關上車門,便向對麵的公交車站跑去。


    彭長宜一見,扭過頭,看了吳冠奇一眼,衝他咧了一下嘴,說道:“你遇到對手了。”


    吳冠奇笑了一下,說道:“我喜歡接受挑戰。”


    “賤氣。”


    吳冠奇笑笑,說道:“我什麽時候來接你?”


    彭長宜說:“我給你打電話,你要是中午沒有安排我請你吃飯,或者你來會上也行,或者你去那邊也行。”彭長宜衝著生態美食城的地方壞壞地努了一下嘴。


    吳冠奇小聲說道:“彭長宜啊彭長宜,就衝你我也好不著。”


    彭長宜降下車窗,他衝羿楠的背影叫了一聲:“羿楠,注意安全。”


    羿楠沒有回頭,而是招了招了手,說道:“放心吧。”說完,就躲過一輛車,繼續向對麵跑去。


    吳冠奇看著羿楠的背影,愣了半天才回過頭,彭長宜剛要下車,就被吳冠奇攔住了,吳冠奇十分嚴肅認真地說道:“長宜,跟我說實話,你跟這個女孩子有關係嗎?”


    彭長宜眼睛一瞪,說道:“你什麽意思?怎麽這麽齷齪?”


    沒想到吳冠奇依然嚴肅認真地說道:“長宜,你必須明白無誤地回答我,你跟她有沒有男女關係?”


    彭長宜看著吳冠奇少有的嚴肅認真的樣子,就說道:“我跟她除了工作關係,其它什麽關係都沒有。她今天隻是搭車看朋友。”


    吳冠奇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長宜,你確定?”


    “我說,你有病啊?發什麽神經?”彭長宜笑了。


    吳冠奇沒有笑,依然認真地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彭長宜見吳冠奇臉上有了平時幾乎看不到的莊重,就說道:“對天發誓,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工作上都很少接觸,你知道,我們離錦安比較遠,坐公交車也不太方便,一般縣裏去錦安辦事,大都是能搭車就搭車,實在搭不了車了,才坐公交車,這是你們老板們無法體會的。她是聽說我今天要來錦安開會,昨天下午到政府那邊找我,就說了搭車的事,但是我昨天不知她是來看黑雲的。我再次重申,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


    吳冠奇伸出手,說道:“長宜,如果你跟她沒有感情關係,那麽我現在向你宣布,這個羿楠,從今天開始,我決定追求她,要娶她為妻!”


    彭長宜聽吳冠奇說要追求羿楠,並且還要娶羿楠為妻,他就瞪大了眼睛,說道:“吳冠奇,你別以為我們三源的女孩子都是好騙的,我告訴你,羿楠和夜玫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人,追求羿楠?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為什麽?你不是說你和她沒關係嗎?為什麽不可以?”吳冠奇委屈地說道。


    彭長宜說:“我剛才就說了,她和你的夜小姐是完全不同的人,而你,跟夜小姐是同樣的人,以此推理,羿楠當然跟你也就不同了。”


    吳冠奇說:“我剛才就跟你說,同類人是走不到一起的,隻有不同類的才能走到一起。”


    彭長宜說:“謬論!我說,你臉皮真夠厚的,我問你,你是焦大嗎?你有焦大幹淨嗎?她也不是封建社會的林妹妹,她比林妹妹勇敢,有鬥誌,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死心,死心吧。”說著,彭長宜就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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