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冠奇笑著聽他說。


    彭長宜繼續說:“你別笑,就拿你說得那些所謂的官員們來說,其實才是孫子,真正的孫子,甚至是奴才,因為他們奮鬥了一輩子子,都在給你打工!”


    吳冠奇奇怪地看著他,見他恨恨的口氣,半天才說道:“你這樣說讓我有點無處遁形的感覺,我現在鄭重跟你聲明,我沒有辦過任何一個官員,也沒有落井下石過。再有,咱們倆不是這樣的關係,這個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不知道你那根神經忽然間搭錯了,所以,請你收起你的情緒,恢複你的神智,嚴肅認真地接待我這個前來向你匯報工作的投資者。”


    彭長宜看著他,更加討厭他的自以為是,好像別人的神經都搭錯了,隻有他的搭對了。


    就沒有好氣地站起來,說道:“我現在神誌不清,請你改天再來好嗎。”說著,就從大辦公桌後麵走出來,在辦公室當中來回踱著步,也不管屋裏坐著的吳冠奇。


    吳冠奇本來想把氣氛弄得的輕鬆一些,但是他的努力沒有成功,看來,彭長宜的確有事,自己來得的確有些不是時候,他站起身,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長宜,我看出來了,你的確有事,對不起,我告辭,改天再來找你。”說著,走了出去。


    彭長宜看著他這次果然走了出去,他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過分。


    是啊,他這是再幹嘛,吳冠奇是一個很認真的投資者,自己也指望他帶動一方百姓致富,甚至把自己那個宏大的遠景規劃交給他去做,再好的朋友,也會因為自己的壞脾氣而疏遠的,因為他不會認為是自己一時的心情變壞而諒解自己,他會認為自己當上了書記跟他耍威風,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他不願意自己跟吳冠奇建立起來的關係功虧一簣,想到這裏,他使勁甩了甩頭,快步追了出去,衝著吳冠奇的背影叫了一聲:“冠奇,回來吧。”


    吳冠奇回過頭,看著彭長宜,想了想,笑了一下,他還是走了回來。


    彭長宜給吳冠奇倒了一杯水,說道:“對不起,剛才心情的確很糟,想起許多不憋悶的事,又無從發泄,真堵得慌,感覺心裏淤積一個大疙瘩,憋得難受。”


    吳冠奇喝了一口水,說道:“我看出來了,因為你從來都沒有這樣過,用不著抱歉,我相信,如果不是我是另一個人,你不會這樣對待他的,這就是朋友。到讓我看出你的幾分真性情。”


    彭長宜苦笑了一下,說道:“別寒磣我了。”


    吳冠奇說:“我一直以為你現在應該春風得意才對,沒想到你卻這麽憂患。來,抽支煙。這煙是上帝發明的,因為他之前發明了寂寞、空虛和無聊,然後又發明了香煙。”


    彭長宜笑笑,果真接了過來,吳冠奇給他點著,他試著吸了一口,由於沒有掌握好吸的力度,隻是煙吸入肺腔,導致他劇烈咳嗽了起來。


    忽然,他的腦海出現了很久以前的一幕,那還是在亢州,他和江帆喝酒後回到江帆的宿舍,江帆向他講述了他的婚姻和女兒,當時,不吸煙的江帆就是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放在嘴上,還是彭長宜給他點著的呢。


    江帆當時也是這麽劇烈地咳嗽著,以至於咳出了眼淚……那時,他就發現江帆對丁一有了不同於一般的好感。


    想到這裏,彭長宜掐滅了香煙,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吳冠奇看著他說道:“長宜,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彭長宜搖搖頭,說道:“沒事,興許是生理周期的原因。”


    “哈哈,你算了吧,一個大男人,有什麽生理周期?”


    彭長宜也笑了,他起身,端起水杯,漱了漱口,然後又坐會吳冠奇對麵,說道:“貫奇,說吧,項目的事進行的怎麽樣了?”


    吳冠奇搖搖頭,說道:“今天不說工作了,你不在狀態,說實話,我也不在狀態,本來想向你傾訴傾訴,沒想到你比我更甚。罷了,咱們晚上找地方喝酒去吧。”


    彭長宜知道自己這種狀態下喝酒會很麻煩,就說道:“不去了,我要早點回去休息。”


    吳冠奇說:“這樣,你聽聽我的煩心事後,就會輕鬆起來的,因為你會發現,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比你更不幸,更煩。”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無非就的攻堅失敗。”


    吳冠奇說:“那還不行啊,這對於一個快四十歲而且事業有成的男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失敗!”


    彭長宜笑了,他低下頭,又喝了一口水。


    吳冠奇見今天彭長宜的確沒有什麽興致,甚至連跟他打嘴仗的興致都沒有,就說道:“算了,我還是告辭吧,與其跟你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繼續攻我的山頭,說不定還能瞎貓碰上死耗子。”


    “哈哈。”彭長宜這次是真正的笑了,說道:“你就不怕我把這話轉給羿楠?”


    “我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隻要能引起她的注意就行,問題是現在不管我是好還是壞,人家根本就不注意我,好像我是空氣。”


    彭長宜可以肯定,吳冠奇這次是動真的了,他是真心愛上羿楠了。


    這不單純是一個正常的人對於一種美好東西的向往,也不單純是一個正常男性希望征服一位美麗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對一位女人真實的、原始的、衝動的愛。


    看著吳冠奇沮喪的神奇,彭長宜說:“很有挫敗感是吧?我早就警告過你,別以為你自己腰粗,就想嚐嚐我們的地方小吃,調節一下胃口,小心行為不當毀了胃。如果你真心愛她,不要為她暫時的不答應而苦惱,你要真心享受這個過程,不是為了追求而追求,不是為了征服而征服,你要想明白,你到底是愛她什麽?”


    吳冠奇微微皺起眉頭,說道:“她身上的一切我都愛,和她有關的一切我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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