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看著他們的辦公樓群,好奇地說道:“你們辦公的地方很氣派,很漂亮,環境很優美,比內地政府的辦公樓可是漂亮多了。”


    江帆笑著說道:“新建的,我來之前沒幾天搬過來的。據說原來辦公的地方比較擁擠,而且挨著學校,後來學校擴建,就把原來的辦公區給了學校,又在新區蓋了這片辦公樓。”


    左邊點點頭,說道:“我來的時候,看見許多職能部門都有獨立的辦公樓,而且都建一起,一水的花崗岩外牆裝修,這是在內地幾乎不可能實現的。”


    江帆笑了,說道:“是啊,我剛來的時候也感到了這一點,後來才知道,這裏盛產花崗岩。”


    左邊說道:“難怪,不過我發現你們各個辦公樓沒有圍牆,這樣看上去非常的敞亮。”


    “是啊,這是真正的沒有圍牆的政府,沒有圍牆的辦事機構。”


    左邊歪著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是不是在這裏很舒心?”


    “哈哈,是啊,這裏真正是一夕雲一夕雨,草原碧綠無邊,的確的逃避紛擾的好地方。”


    左邊突然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不問我是怎麽找你到這裏的?”


    江帆“哈哈”笑了,說道:“這個,已經有人告訴我了,但是我沒想到會是你。”


    左邊一聽,臉有些微紅,她說道:“這個人,真是的,唯恐我會對你誘供,提前打窩子。”


    江帆一聽哈哈大笑,說道:“是啊,他呀,現在後悔讓你來看望我了,因為他以為我會給他上好話,我在電話裏明確跟他說,你別做美夢了,好話我一句都不會說滴。我現在跟你說句實話,你這次外調找對人了,薛陽那家夥,我太了解了,既然你來了,我保證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百人譽之不加密,百人毀之不加疏。”


    “嗬嗬,我不是專門對他做外調來的,他怎樣我無需考察。”


    “哦?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對這個人還是要提防一些,因為你一不留神,就會被的四射的魅力所吸引。”


    “哈哈,有你這麽誇人的嗎?能不能做得隱晦一些,你這樣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吧?”左邊笑著說道。


    江帆故作認真地說道:“你認為我在誇他嗎?錯了,我根本就不會誇他,他這個人,處長了你就有體會了。”


    “有什麽體會?”左邊問道。


    “體會就是你逐漸會依賴他,用在你身上就得換個詞,是依戀,的確是這樣,他是個能讓朋友們感到很靠譜的一個人。”


    左邊笑了,說道:“看來,他的窩子打成功了。”


    江帆笑了。


    左邊指著前麵的巴根說道:“他不會把馬帶到辦公樓裏去吧?”


    江帆說道:“有專門的飼養員,這些馬,大部分是為我們這些內地人準備的,當然了,當然,有時候本地幹部也喜歡在閑暇的時候騎騎,你如果不急著回去,我保證教會你騎馬,我的騎術你大可放心。”


    左邊笑了,說道:“我明天一早就得走,等以後有機會再來跟你學騎馬。”


    江帆領左邊上了樓,把她讓到接待室後,就回辦公室洗了洗臉,然後開著車,就把左邊帶到了一個有著濃鬱蒙族風情的飯店。


    也可能時間有限,女律師的興趣很快就從飯店裝飾的興趣上,轉到了江帆身上,她好奇地問道:“就你一人過來了?”


    江帆笑了,給她從大銅壺裏倒了一杯奶茶,說道:“是啊,我一人。”


    “多長時間回一趟家?”


    江帆放下銅壺,說道:“薛陽跟你怎麽介紹的我?”


    左邊說:“他什麽都沒說,就說讓我順利看看你這個傻人。”


    江帆笑了,說道:“他這個人不地道,當初就是他極力攛掇我來支邊,我聽了他的話,就變成傻人了,那時,不該聽他的話就對了。”


    江帆知道左邊肯定想到了丁一,就把話題從自己身上引開,哪知,女律師是個什麽事都要要個究竟的人,她根本沒有吃他這一套,就說道:“你怎麽能聽他攛掇呀?家裏人可要辛苦了,我現在還記得你小妻子的樣子,嗬嗬,像個中學生。清純可人,你們那時好像剛剛結婚吧?不,是剛剛戀愛吧,一副甜蜜恩愛的樣子,現在是不是孩子都好幾歲了?”


    江帆聽她這話,就知道薛陽的確什麽都沒跟她說,他低頭喝了一口奶茶,說道:“當時和現在,她都不是我的妻子,我們那時是上下級的關係,當年,我們市組織機關幹部去深圳考察,中途我有個應酬,深圳那個地方講究參加酒會帶女伴,她是以女伴的身份去的,因為沒有合適的衣服,我們那天轉了兩個地方後才相中了你賣的那件白裙子。”


    左邊對他的話產生了懷疑,因為她清楚地記得,眼前這個男人對那個女孩子寵愛有加,如果單純的領導和被領導的關係,那麽,他們彼此的眼神裏,不會流露出隻有戀人才有的愛慕和溫情,於是就開玩笑地說:“幹嘛那麽急於撇清關係呀?”


    江帆苦笑了一下,一抹隻有自己才能體會到的痛楚湧上心頭,他強行轉移了話題,說道:“我聽薛陽說,你在幫助閬諸的人打官司?你真的改行了?”


    左邊已經發現眼前這個風度不俗的男人眼裏的痛楚,她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隻好把自己的好奇壓了下去,說道:“是的,我改行做律師了,怎麽他把什麽都告訴了你,而對你的情況他卻隻字未提?”


    “哈哈,這個你去問他吧?”


    左邊便把自己從深圳回來的情況統統跟江帆匯報了一番,包括自己當初辭職時的一些想法和原因,因為有薛陽這個中介,他們漸漸消除了彼此的陌生感。


    正在這時,江帆的電話響了,江帆低頭一看,笑了,說道:“咱倆商量一下,這個電話是你接還是我接?”


    左邊一聽,就知道是誰打來的了,她調皮地說道:“當然是你接了,給誰打的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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