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低頭一看,就一張離婚協議書。他皺著眉,把那張紙扒拉到一邊,又躺在了床上,沒有說話。


    沈芳一皺眉,問道:“你簽還是不簽?”


    “不簽。”彭長宜搖著頭,看著電視說道。


    “為什麽不簽?這下你不就順利達到目的了嗎?我這樣做,應該是正合你意才是呀?”


    彭長宜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沒有這樣想過,你不要把你的認識強加在我的頭上。”


    “彭長宜,別欺人太甚!”沈芳突然就提高了聲調,同時眼淚就流了出來。


    彭長宜“噌”地起身,把通往女兒房間的門關嚴,低聲說道:“你嚷什麽?”


    “你說我嚷什麽?你為什麽不跟我離婚?你不跟我離婚,就是欺負我,羞臊我?”沈芳哭著說。


    彭長宜看著她,說道:“那是你的認為。”說著,就又躺在了床上,看著電視。


    沈芳走過去,就把那台小電視機關了。


    彭長宜就閉上了眼睛,沒有理她。


    沈芳坐在椅子上,說道:“姓彭的,你最好快點簽字,免得我後悔,如果我後悔了,等你想離婚的時候,我可就不離了,我就會耗你一輩子!”沈芳狠呆呆地說道。


    彭長宜仍然沒有吱聲,背過身去,做出要睡覺的樣子。


    “你到底是簽還是不簽。”


    彭長宜悶聲說道:“我剛才就說了,不簽。”


    他的態度,越發激怒了沈芳,沈芳狠狠地低聲說道:“彭長宜,我告訴你,別看你不簽字離婚,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是離不開我,是怕你的前途受到影響。我並不領你情,相反還會看不上你,盡管我有錯,但是我也不跟你過了,因為你這個人太陰險狡猾,。”


    彭長宜聽了這話,又翻過身,看著她說道:“我怎麽陰險狡猾了?”


    “你心裏最清楚。”


    “我不清楚!”彭長宜有些生氣。


    “你毀了我!”沈芳說道這裏,她哭了。


    “我怎麽毀了你?”


    “你說哪,你為了達到目的,把別人弄走了,把我搞臭了,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就跟一個脫光了衣服跳舞的小醜一樣,在你麵前丟人現眼,我告訴你彭長宜,婚,我肯定要離,如果你不離的話,我就去找你們領導。”


    “難道,你就這麽想跟我離婚?”


    “想,非常想。”沈芳堅定地說道。


    彭長宜說道:“好,等你冷靜後,咱們再討論離婚的事。”


    “我現在就很冷靜,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是不是有人在錦安等著你拿著離婚證去找他呢?”


    沈芳咬著嘴唇說道:“是。”


    彭長宜聽沈芳的話,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了。氣得他隻有喘粗氣的份兒了。


    沈芳又說:“彭長宜,我求求你,如果你真還有對我一點念性,就請你馬上簽字,我要開始新的生活,我不想跟你過了。”


    彭長宜看著她,說道:“你想跟誰過?”


    “跟誰過也不跟你過。”


    “是跟那個肥豬……過嗎?”


    “彭長宜!”沈芳怒不可遏:“不許你再跟我提這兩個字,你如果再提的話,我立馬拿刀就抹脖子,你信不信。”


    看著沈芳偏執的眼神,彭長宜不敢說了,就說道:“那我怎麽說,偏讓我說張總經理嗎?”


    張總經理,肥豬在供電公司正確的稱呼,但由於供電公司的前身是電力局,亢州的人們,還是習慣跟供電公司的老總稱呼局長。


    “彭長宜,你混蛋!我都說了,不許跟我提這個人,我告訴你,今天他被我踢殘了,你是不是也想找踢!”


    彭長宜警惕地說道:“你幹什麽了?”


    “你說我幹什麽了?”


    “你幹的事,我怎麽知道。”


    “天底下還有你彭長宜不知道的事情嗎?你有一幫耳目,想不知道恐怕都難。”


    彭長宜有些心煩,他沒好氣地說道:“前提必須是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想知道就不知道。”


    “彭長宜,我以前還真小瞧了你了,你道法不淺呀?”沈芳擦了一把眼淚說道。


    “謝謝誇獎。”


    “呸,還真以為我誇你呀。我現在才知道,你就是搞陰謀詭計最好的人選。”


    彭長宜瞪著她說道“我說你什麽意思,找茬是吧,是不是我什麽都不該知道,就該裝聾子和啞巴?任由你跟他泛濫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你把他領回家,我還得給你們騰地方不成?我把你的美夢打碎了,你就受不了了?”


    “是,又怎麽樣?所以我說你是個大陰謀家!”沈芳咬牙切齒地說道。


    彭長宜氣得從床上起來,拉開房間外麵的門,說道:“出去,我要睡覺,明天早上還得早起上班去呢。”


    沈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簽了字我就出去,不然你別想睡覺,你明天休想上班,你如果不簽字,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彭長宜說道:“你就那麽想跟我離婚?”


    “想!非常想,我現在咬死你的心都有。”


    “為什麽?”


    “為什麽?就憑你是個陰謀家,就憑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不跟我離婚,所以我感到你可怕,太可怕了以後跟你在一個屋子生活我沒有安全感?我會得精神病!”


    彭長宜擰緊了眉頭,說道:“沈芳,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心裏話?”


    沈芳含著眼淚說道:“是,是我的心裏話。”


    “你真的給我戴了綠帽子?”


    “戴了,你給我戴過,我為什麽就不能給你戴!而且不止一次。”沈芳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真是一個浪貨!”


    這是彭長宜第二次這樣罵自己了,沈芳羞愧難當,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但是,她倔強地一揚頭,說道:“對,我就是一個浪貨,賤貨,現在,我給了你機會,你為什麽不離婚?你何必還要跟浪貨賤貨在一起生活呀?”說完,屈辱的眼淚,從沈芳的眼裏再次流出。


    彭長宜使勁咬著腮幫子,壓住火,他不想半夜跟她吵,就說道:“我還是那句話,等你冷靜後再說吧。”說完,又側過身,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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